第86章 未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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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好好的打一场篮球,因着林枫意外的到来而令阿浚、球鬼和弓晨三人不欢而散。

  虽然遗憾,无奈阿浚时间并不充裕,只能就此作罢,跟二人道别后就带着银月离去。

  “主人,现在要回家吗?”银月问道。

  阿浚犹豫一下,答道:“现在…有点不想回去。”

  银月明白阿浚的意思,安慰的抱抱阿浚,道:“主人不想回去就不要勉强。”

  “…嗯。”感激银月的体贴,阿浚说道:“我们还是先到JP那边去吧。”

  “好。”银月点头应允。

  搭乘港铁,二人回到尖沙咀,凭着记忆往上次魔族来袭时当作基地的酒店去。

  到步后,阿浚到柜台的服务员查询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红头发的美国年青人在这里租了房间?”

  “是占士?彭沙先生嘛?”服务员拿出一条钥匙来,挤出笑容道:“他留了一间房给你。”

  “…谢谢。”阿浚微愣,伸手接过钥匙,顺便说:“这阵子…生意不大好吧。”

  “是啊,其他国家都针对香港发出旅游警告,没甚么人敢来香港。”虽然专业的尽力维持笑容,但服务员还是掩不住眉宇间那阵忧愁。

  “嗯…加油。”阿浚轻言鼓励一句,就拿着钥匙上房去了。

  “没想到那个坏蛋会给主人留一间房。”银月说道。

  “我倒觉得可能是妮凡的主意。”阿浚耸耸肩,道:“怎样也好,我们先上去找其他人吧。”

  “他们会在吗?”银月疑问道。

  “十居其九也在。”回想先前JP的回应,阿浚心想大抵他也会把妮凡他们丢在酒店不管。

  乘着升降机,二人来到了房间,便试着敲附近房间的门,看看妮凡等人在不在。

  敲门半晌,也没半个人来应门,教阿浚好生奇怪:“没人…?”

  “叮’的一声,开门并不是房门,而是升降机的门。

  “欸,大人果然回来了。”响起的是妮凡的声音。

  阿浚和银月望了过去,便见得JP等人从升降机走出来。

  “你们出了去?”阿浚挑挑眉,语带意外的问。

  “对,省得有人唠叨烦我。”JP望望背后,不知言下指谁。

  “你说甚么?”蒂拉杏眼一瞪。

  “对号入座了。”JP装模作样的转过身来,摆出电影院服务生的样子来:“小姐,你的票是几号喔?”

  “你!”蒂拉气不过,一拳挥过去就要教训JP,却是被他轻松避过。

  “蒂拉,不得胡闹。”御手洗千刃抓住蒂拉的拳头,训斥道。

  “哼,是那家伙先起头的。”蒂拉努努嘴,状甚不满。

  “不管怎样,谢谢你了。”阿浚向JP说道。

  “别误会,太阳未下山之前酒吧都没人,我只是磨磨时间而已。”JP掏出钥匙来打开自己的房门:“离酒吧开门还有点时间,我先歇歇,不要来打扰我,不然请你们吃子弹。”

  “好吧。”阿浚眨眨眼睛道。

  “浚殿来这里有甚么事吗?”御手洗千刃问道。

  “没甚么特别事,只是来过夜的。”阿浚摇头道。

  “怪了,此处不是浚殿的故乡么?怎地不回家去,反倒来这边过夜?”御手洗千刃不解问道。

  “这…’阿浚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

  “主人说担心大家会有甚么困难,放不下心还是回来这里陪大家。”银月帮腔道。

  “原来如此。”御手洗千刃颔首道:“怪不得妮凡殿说要多留一间房给浚殿。”

  “是妮凡的主意?”阿浚望着妮凡。

  “嗯…我只是觉得可能大人会回来而已。”妮凡笑笑:“没想到大人真的回来了。”

  “真细心。”阿浚赞赏道。

  “应该说是女人的直觉比较准确吧。”妮凡呵呵笑道。

  “是哩。”阿浚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道:“我们先进去了。”

  “好。”妮凡挥挥手道别。

  打开房门,阿浚进了房间,将灯给开了。

  灯光亮起,照出来的还是寻常的酒店摆设,但看在阿浚眼里倒是教他纳闷。

  “妮凡…你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看在房中央的那张双人床,阿浚没好气的心道。

  “待会下去跟柜台说我们要调房吧。”阿浚道。

  “为甚么?房间有甚么问题吗?”银月疑惑道。

  “房间没问题,床有问题。”阿浚指着那张双人床,隐晦的暗示道。

  “哦?”银月天真的上前摸摸床,又坐了上去,道:“没问题呀,很舒服啊。”

  阿浚翻翻白眼,道:“我下去跟柜台换间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

  “不用那么麻烦,这样就好嘛。”银月说道。

  “你想跟我睡在一块吗?”阿浚没好气的反问道。

  “嗯。”脸蛋泛红,银月音量明显减小的道。

  “我是个男人,而你是个女人啊。”一愕,阿浚解释道。

  “有甚么问题?人家…人家已经是主人的未婚妻了,早晚…早晚也要睡在一起的……’讲到后面,银月的声音已经小得听不见。

  “银月,我们未结婚,还不是夫妻啊。”阿浚摇头。

  “有甚么所谓?明明已经一起睡过了……’银月闹着别扭。

  鼻头呼气,阿浚摸摸银月的头,哄着她道:“银月,我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才会坚持不在结婚前逾越。”

  “人家只是想跟主人一起睡觉,又不是做些甚么坏事。”银月不明所以,继续说道。

  “银月,不要再诱惑我了。”阿浚合上双眼,背向银月道:“我怕,我真的会忍受不住……’

  “为甚么主人那么抗拒跟我一起睡?”银月不满的投诉道。

  “因为那样有可能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话毕,阿浚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夕阳西下,黑夜来临。

  “白兰地、伏特加和龙舌兰,我来了。”JP从床上爬起来,兴冲冲的打开了门,满心期待的想要到兰桂坊去狂欢一番。

  甫出房门,JP已见得一个不速之客俟着墙壁等着。

  “也带我去吧。”蒂拉说道:“总在锻炼多没趣。”

  “不行,带个拖油瓶去缚手缚脚,完全没劲。”JP一口拒绝。

  “为甚么?带我去之后就我就会照顾自己啊,不会碍着你的。”蒂拉用力争取道。

  “没门。”JP强硬的道。

  “你不答应我,我也会跟着你的。”蒂拉死不心息,跟着JP往升降机门走去。

  “你没别的事情做吗?下去打个沙包游个泳就好啊!干嘛一定要来烦我?”JP气恼的一拳槌在按键上,升降机正好停了在这个楼层,门就打开来了。

  “笨蛋!”蒂拉恼羞成怒,一个巴掌煽了过去,还是被JP避过,顺道跑进升降机中。

  蒂拉正要跟着进去的时候,JP已然拔出黑檀来指着她。

  “不要过来。”双眼冷瞪着蒂拉,JP以恫吓的语气警告道。

  蒂拉万料不到JP会做到这个地步,呆愣当场的看着升降机门徐徐关上。

  “甚…甚么嘛!!那个混帐!!!”蒂拉大发雷霆,眼角不争气的冒出水珠,马上就被蒂拉快快擦干。

  “哼……’JP鼻头一哼,转转手枪收回枪袋去。

  未己,升降机就到了地面,门就“叮’一声的重新打开来。

  “真不留情哩。”

  JP正视前方,看也不看旁边的妮凡:“你说甚么?”

  “蒂拉妹妹在门外面等了很久。”妮凡抱臂说道:“不觉得应该回应一下她吗?”

  从怀中掏出烟盒,JP叼着一根香烟,用打火机将它给点燃了。

  “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抛下这句话,JP就吐出一片烟雾来,往外面走去。烟雾被JP冲散,淡淡的在空气中归于无有,只剩下一阵阵烟臭味。

  看着JP离去的身影,妮凡自言自语的道:

  “身处黑暗的人也会有渴望光明的时候啊。”

  翌日,阿浚在单人房醒来,梳洗过后就下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时候尚早,餐厅几乎是空无一人,只有厨师和一个服务生在,除阿浚外就没有半个食客了。

  “除千刃外,其他人应该还没起来吧…’阿浚暗忖。将早餐卷交给服务生,随手拿个碟放上几块面包和牛油,阿浚就坐下来吃了。

  “剩下还没做的,只有回家跟父母亲和哥哥道个别……’嘴巴咀嚼着,阿浚却觉得索然无味。

  自然而然的想要在脑海中找些与家人有关的回忆,阿浚只觉艰难非常,连个模糊的印象也没有。

  要好好的跟家人告别,在阿浚而言是难比登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要说甚么……’阿浚将口中的面包吞咽下去,虽不算干硬难啃,却称得上同嚼蜡。

  既想做又不想做,阿浚感觉矛盾至极。

  “家……’阿浚喃喃的道出这么一个字,脑里不知为甚么浮现出以前当佣兵时杰森临睡前伏在桌前写着家书的模样。

  “用信笺代替吧……这样就不会尴尬了。”阿浚心生一计。

  有了主意,阿浚记得房里有提供纸笔,吃完早餐就回到房里开始提笔了。

  除了学校的中文课外,阿浚鲜少写信。在缺乏动笔的经验下,阿浚能做的只是在雪白的笺纸写上上款。

  “嘿……早知道中文课就用心点听课……’阿浚自嘲苦笑。

  阿浚试着写了几句开场白,看着觉得不称心,就挥笔划掉;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开首,又嫌失礼轻佻,笔杆几舞就删掉方才所写的。

  起不了头,并不是因为词穷。内心那复杂而混乱的感受,把阿浚给搞懵了,教他完全没法理清思路。

  “我不知道要写甚么……’抱着头,阿浚对着书桌懊恼着。

  看着划花几团的笺纸,阿浚萌生放弃的念头,心想不如就此作罢。

  “不……’阿浚摇头甩掉这个念头:“至少…要写些东西……’

  挣扎良久,阿浚最后还是动笔了。笔尖在纸上又行又跳,将阿浚心底里惟一一句弄得清楚的说话给刻划下来。

  将笺纸收进空白信封里,阿浚将封口给封好,就拿着信封起行回家去。

  阿浚乘搭升降机来到大堂,恰好遇上正要去餐厅用早点的银月和妮凡两女。

  “主人您要去哪?”银月感受到阿浚心情混乱,出言关心道。

  “回家去。”阿浚扬扬手中信封,道:“放下家书就回来。”

  “大人不是要跟家人面对面道别吗?”妮凡奇怪道。

  “……’阿浚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好摇摇头表示否定:“帮我告诉大家,我们中午就回元界去了。”

  “嗯…好吧。”妮凡心想阿浚大抵有甚么苦衷,也不好迫他了,便没再过问。

  “主人,我也一起去。”银月主动道。

  “…好的。”阿浚默默的点头答允。

  离开酒店,两人乘港铁往阿浚的家去。

  以两人关系来说,阿浚和银月甚少相对无言。然而这次的车程上,两人却是陷入了首次尴尬的沉默中。

  阿浚难受,银月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正让银月难受的并不是无话可说的沉默,而是阿浚那从灵契传来的紊乱思绪,教银月深感无力,不知该要如何开解阿浚。

  两人肩并着肩,平排的坐在没甚么人的车厢座位,响起的只有车厢行进时的隆隆声,以及偶尔停站时的开关门声,整个空间寂静得教人难受。

  阿浚甚么也没有讲,但银月甚么也明白。让她明白的,不单是彼此之间的灵契,更是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银月甚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用双手盖住阿浚的手,给他无言的安慰和支持。

  低着头,阿浚看着因行驶而晃动的地板,嘴巴紧紧的抿着。合上眼睛,阿浚挣扎了许久,这才缓缓的打开微颤的嘴唇。

  “银月……’各种感受同时涌现,让阿浚已到了喉咙的说话卡住,又落回肚子里去。

  无力感深深缠绕着两人,但银月还是支撑着:“主人,我在听着……’

  阿浚满心彷徨的将银月的葇荑放在自己额上,诉说道:“银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之前我没能抓住机会,好好的跟父亲道别……’阿浚痛苦的说着:“现在有机会了,但我却……不敢去面对,只能像个懦夫似的逃避,以写信代替,而且里面还不知道要写甚么,只能勉强写了些东西下去……’

  “银月…我不是甚么龙皇,我当不了那种英雄……’阿浚瑟缩的道:“我连家人也面对不了,还敢夸口说要跟命运之轮了断……’

  银月紧紧的抱住阿浚,斗大晶泪如断线珍珠般掉落着:“主人,但您还是我的主人……’

  “银月,我没资格当你的主人……我甚么也干不成,总让你为我担心……’阿浚双手掩脸,眼眶发热的道:“如果换了是别人,银月你会更开心吧……’

  “没有这回事!主人,没有这回事……’银月紧拥住阿浚,打从心底里鼓励道:“主人就是主人,没有别人可以代替的……正因为主人是主人,我才会选择主人……’

  “银月,我不配……’阿浚悲痛的道。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主人的。”银月俟着阿浚,泪如泉涌的道:“我和主人已经有了灵契,这灵契将我俩紧紧连系住,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开的……’

  听得银月的这番话,阿浚彷徨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原来的混乱幽暗竟慢慢涌现出一种温暖有力的暖流来。

  轻轻张开五指,阿浚紧紧握着银月的手。两人的心灵靠近彼此,透过紧扣的十指相互的交缠着、契合着。

  车厢慢慢停定,车门缓缓打开。

  “…到站了。”阿浚站了起来,向银月说道:“我们一起走吧。”

  “嗯…’擦干眼泪,银月也是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回道。

  元界,哈露堤斯。

  天边泛起鱼肚白,正值日出之时。

  一个作着木匠打扮的青年手抱幼童自木屋中走出,观其脚步急促、左顾右盼的,一副生怕被人瞧见的样子。

  但见青年提心吊胆的走到一家客栈后门,伸手在门上快快的敲了几下,顷刻过后就有人来应门了。

  “啊,是凯文……大清早来找我做甚么?”开门的老者睡眼惺忪,看来还没醒来。

  “爸爸,我和玛莉安被黑道盯上了……’称作凯文的青年看看怀中仍在酣睡的小儿子,道:“我暂时把小浚交给你照顾……要是我和玛莉安没事的话,过阵子就会来接回小浚的了……’

  “唉……终于还是发生了吗……’

  魔族入侵后,社会秩序遭到破坏,官府专注重建,难再有力维持治安,以致黑道猖獗,身受其害的还是老百姓。

  “小浚就放心交给我吧,你两夫妇要保重才好。”老者叹一口气,道。

  “嗯……爸爸你也要小心点,别让他们找出小浚来了。”凯文左右张望一下,就告辞道:“我也不好多留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若是那时我和玛莉安还回得来的话……’

  话毕,凯文就匆匆离去了。

  回到木屋,凯文推开门扉走到房间,已见得妻子玛莉安惶恐不安的收拾着细软,只待凯文回来就要出发。

  “凯文…’玛莉安拥抱了凯文一下,忧愁的道:“我不舍得我们的儿子啊。”

  “爸爸这个掌柜位置掌了几十年,黑白两道都给他几分面子,小浚不会有事的。”凯文轻拍着玛莉安的背,安慰道:“我们只是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淡化之后会再回来的。”

  “唔嗯…’玛莉安轻声应道。

  温馨轻松的小屋子,已经不复存在。

  虽是没有将愁苦挂在面上,但两人心里的沉重都尽在双眼之中透露无遗了。

  拿出平常不怎使用的衣服穿上,二人将自己的外观装束改变过去,就带着行李箱出门了。

  依依不舍的看了木屋最后一眼,凯文和玛莉安两夫妇才快步离开。

  为怕被黑道的人瞧见,二人多是挑选小巷行进,尽力避免走在大街之上。路线迂回曲折,原来要到城门的时间也多上不少。在抵达最接近的西城门时,天日经已变成斜阳了。

  “天黑了……’看着太阳西下,玛莉安惴然道。

  “嗯…’双手不自觉地捏紧起来,凯文不安的应道。

  探头出去,凯文察看大街的情况:“他们……应该没发现吧……’

  “想逃!?门都没有!”

  一把粗豪嗓音自后响起,不消多说就是个流氓头头。

  心知不妙,两人马上就要逃出大街,哪知道前头已有几个流氓堵住去路,叫两人走避不得。

  被两方围困,凯文和玛莉安一对寻常夫妇既不懂武功,也没甚么防身武器,看在流氓的眼中跟待宰羔羊没有两样。

  “哼哼,怕了吧!”流氓头头甚是得意的道:“现在投降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不动那个小鬼的……’

  “你知道我们的儿子在哪里吗?”凯文试探道。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流氓头头嗤之以鼻的道:“我今早可是看着你将那小鬼交给那个老头的。”

  “只要我们投降的话,你们就不会动小浚吗…?”玛莉安迟疑的问道。

  “是呀,不然的话……’流氓头头由脸孔到脚的打量着玛莉安,色心大起的道:“我们就把那男的杀掉,而你则是会被我们兄弟们玩够以后才卖去青楼。”

  玛莉安垂首下来,咬着下唇的挣扎着。

  过了半晌,内心的激烈交战才停止,只听玛莉安缓缓说道:“……好吧……只要不动到小浚的话……’

  “算你们识相。”流氓头头招招手,命令道:“那么,你过来,那个男的…我不想麻烦,你自行了断吧。”

  “……’凯文不语,只是紧紧的将玛莉安抱住,彷佛只是一松手就要永远失去她似的。

  “别磨磨蹭蹭了!快点过来!老子没多少耐性!”流氓头头催促道。

  玛莉安回头看着凯文,凄然一笑道:“老公……再见了……’

  忽地天上一黑,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落在双方之间。

  但见来者一头及腰灰发,衣着是稀松平常的旅者服,全身上下都置着飞刀,再加上背后一把漆色钢刀,似乎是个实力相当强劲的人。

  以上几样,都不是相当惹人注目的特征,不过再配上那银白的面具,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就显得相当奇特了。

  “欺负弱者,真的那么有趣吗?”面具男子以低沉的声线说道,语气中的阴冷叫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你、你谁?!敢碍着老子…不要命啦!”流氓头头怒吼一声振起威势,命令道:“给我拿下他!将他手脚全部打断!”

  身后十数个手下一涌而上,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来就要以人海战术将面具男子淹没。

  “可耻恶党,就只会仗着数量取胜……’面具男子眼神闪出不屑,刀也不拔的直接闯进人群里。

  “呜!”“唔呀!”“哇啊!”惨呼混杂着清脆的喀勒声,围攻面具男子的流氓们被逐个击飞,中招者无一不是折手断脚,更甚者连胸骨都被打碎。莫说再战,倒地的流氓们连生命都出现危险了。

  面具男子出手之狠令人发怵,流氓头头马上命令道:“魔、魔法!用魔法干掉他!”

  “太慢了。”

  正当后头几个流氓想要念动咒文,面具男子右手经已以迅雷之速发刀。银光几闪,飞刀已经没入咽喉,声带断开的流氓们连说话也做不到,更遑论要发动魔法?

  “呜…啊…呃……’仅能发出这惊恐的几声,流氓们就一面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流氓头头左看右看,发现自己的所有人马居然是被全数放倒,还站着的只剩下自己一个。

  见面具男子缓缓的踱步过来,流氓头头吓得一屁股跌坐下来,转过身子拔足就逃:“呜…呜呀呀,不要杀我呀!!”

  双眼闪过鄙夷,面具男子右手再挥,几柄飞刀就无情的贯穿流氓头头的双脚。两腿吃痛,流氓头头就跌个狗吃屎,全然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放、放过我吧…我…我不想死……’流氓头头既惊又惧的看着面具男子,求饶嘴唇都在颤个不停。

  面具男子俯视着流氓头头,一提脚就狠狠的踩烂对方头颅,霎时间脑浆迸出、血水爆流,就是面目全非的难看死法。

  “这种垃圾…还是杀掉比较好。”面具男子擦掉溅在面上的血浆,看来就像是毫无慈心的冷血魔鬼一样。

  凯文和玛莉安背脊彻凉,胸口一阵郁闷几乎就要呕吐。如斯残忍的画面,直叫二人惊得不寒而栗。

  斜睨了后头的凯文夫妇一眼,面具男子半句说话也没有留下的就扬长而去,只剩下惊悸未定的两人留在原地。

  “好…好可怕的人……’凯文瘫软在地,心脏不住狂跳:“他……也是黑道吗?还是……’

  虽是被方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所震撼,凯文也是强自压下心中之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话毕,就拉住玛莉安起行。

  探头张望城门,见得几个黑帮在把风,完全无机可趁,迫得凯文和玛莉安不得不退。

  “可恶!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逃,早就派人将城门都封锁了…’凯文无计可施,见天色渐黑,只好向玛莉安道:“我们先找间旅馆过夜,再想办法逃走……’

  “嗯……’玛莉安也是六神无主,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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