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JP和杰尔特、御手洗千刃和翰的战斗后,双方的领头终于直接交手了。
赛诺斯双刀来势凌厉,甫第一击已是注入七成力气,想要在战斗刚开始就给阿浚一记迎头痛击。
对手强劲,阿浚也不弱,见双刀砍至亦是举剑格挡。劲力透至,虎口一震,若依却是不见有脱手的迹象。
一击没能得手,赛诺斯用左刀牵制若依,右刀则是抽起再来一斩。阿浚单剑被制,只能后退闪避,同时又用若依与赛诺斯的左刀比划,藉以制造反击机会。
左刀不断往阿浚砍来,右刀亦是从旁协助,每刀都是直取阿浚要害。然而赛诺斯招招杀着,却都是被阿浚一一挡下来,甚至开始有反守为攻的趋势。
眼见自己快要失去主导权,赛诺斯立马加重攻击力度,想要重新压倒阿浚,抢回进攻的主动位置。
虽然赛诺斯手上攻势完全没有放松过,但发挥实力的阿浚仍然支撑得住,完全没有落入下风的样子。
“果然在那时就应该斩草除根。”赛诺斯以双刀连刺数十击,都是被阿浚或挡或避的应付下来,完全没能给予分毫的损伤。
“好在那时你没能斩草除根。”阿浚嘲讽一句,看准空隙给赛诺斯一记刺突反击。
“唔,!”虽有轻铠保护而不致受伤,但赛诺斯的确是被阿浚一剑刺中胸膛了。
机会千载难逢,阿浚马上乘胜追击,抢到赛诺斯跟前一个转身就是踹中他腹部。
阿浚一击不轻,赛诺斯几步踉跄之后才得以站稳脚步。
“上次交手你的实力还不止这样的。”阿浚架好姿势道:“想取我性命的话,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
赛诺斯以冷峻的双目盯住阿浚看,再度执起双刀的他打算认真点了。
察知对手的意图,阿浚两手紧紧握住若依,以应付赛诺斯接下来的攻势。
但见赛诺斯弓身屈膝,右刀置左,左刀高举于身后,似乎是即将要使出甚么招式的架势。
忽地两足一蹬,赛诺斯身形已动。
阿浚料想他会突进上前,岂知他是直接消失不见,连个影儿也是没有了。
“就是这招了!”阿浚格外留神的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异常,以抢先在赛诺斯作出攻击前反应:“上次他就是用这招重创了我,让我没法再战……’
警戒良久,突闻后头脚踏声起,阿浚马上扭头察看,殊不知这道是赛诺斯的诡计!
乘着阿浚注目在后的瞬间,早已拉起大弓的赛诺斯从正面抢攻而来。
“嘿!”虽然分神片刻,阿浚依然能够及时把赛诺斯注满劲力的一刀给挡下来,只是被其上的巨大威力给击退几米罢了。
“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阿浚以剑尖指着赛诺斯挑衅道。
“破了“黑胧”吗…’赛诺斯木无表情的喃喃自语,但见他再摆架式,左右拉弓、单膝半跪的样子,似乎又是另一绝招的起手动作。
“那就试试接下我的“绝刃”吧…’
赛诺斯身形又是一闪,然而今次他没有消失,而是直直的往阿浚冲来,比较起御手洗千刃和翰两人更是毫不逊色的迅捷。
快刀眨眼就来到面前,阿浚急忙提剑格挡。
“铿锵’之声连起,赛诺斯的速度突然提升好几个层次,叫阿浚险些就要招架不住。
十三刀过去,接下狂岚一招的阿浚乘势退后喘息,道:“速度好快哩,都差不多比得上千刃了。”
早在白樱乡之时,阿浚已经和御手洗千刃断断续续的交手不下数十次,面对速度快的对手他亦有相当的经验,所以方才赛诺斯以快打慢的策略才没能成功。
心知阿浚已看过“绝刃’一次,再使出这招也只会白费气力,赛诺斯就道:“只用剑技似乎不能把现在的你摆平……’
“那我惟有再使出多点实力。”气聚剑刃,赛诺斯两刀连挥就砍出四道剑气,分别循四路向阿浚袭来。
见对手使出这种普通招式,阿浚嘴角一牵的暗笑道:“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
正当阿浚想要用里贝翁发出巨型剑气抵销此招,路上被剑气刮过的摆设物却暗暗警告阿浚。
“这切口…不妙!!”阿浚急忙收回注入里贝翁的气,马上向侧翻滚闪过这轮攻势,让赛诺斯的剑气砍在后头的栋梁。
四道剑气在柱边轻轻掠过,各在其上划了上一道痕迹,整条栋梁就被齐口分割成五大份了。
阿浚额冒冷汗的看着这幕,心想好在方才察觉得早,不然要是以剑气硬碰的话,自己铁定要被大卸八块。
赛诺斯用鼻头哼了一声,心道:“龙皇战斗直觉甚是敏锐,察知“斩空”剑气极为锋利,还能及时撤回硬挡的决定而改为紧急回避。”
见阿浚闪避动作稍有狼狈之相,赛诺斯马上抓紧机会再用“斩空’攻击阿浚,想要趁乱取命的算盘打得响当当。
好在阿浚平衡感极好,连续翻身避过十数击也不过是等闲事,倒是赛诺斯旧力已尽,没法立刻再组攻势。
“该是时候由我来作主动了!”阿浚运起魔力,剑尖往赛诺斯一指就是“风龙突”。
呼声大作,如同利刃一般的狂风席卷而来,挡在风刃以前的对象都是无一幸免的被切开好几块,若是正面中招的话肯定受伤不轻。
“小技俩…’赛诺斯轻合眼睛,满有轻视意味的把右刀旋挥一下,斩出旋向相反的剑风,把阿浚的风龙突给抵销了。
虽是新力未济,赛诺斯依然能够破解此招。纵使阿浚在近距缠斗略微占优,但赛诺斯的实力仍是不容小觑的。
阿浚见风龙突对赛诺斯不起作用,就转身抽出里贝翁,剑刃一劈就马上让前方地面崩裂扩散开去,是为土系魔剑技“裂地闪”。
赛诺斯已喘过口气,屈膝一跳就避过“裂地闪’,跃上天花板借力一蹬又往阿浚袭来。
阿浚机警的往后小跃一步,让赛诺斯落在前方,乘他尚未稳住脚步的时候就快速催动魔力,自旋一圈凭空斩出“水轮波’溅出高压水墙来攻向赛诺斯。
赛诺斯料想不到阿浚的魔剑技来势如此迅捷,一时措手不及又让阿浚得手,被击至连退几步。
想要扳回劣势,赛诺斯一立好马步又发动“绝刃’反击,可惜阿浚已非首次面对此招,若依或挡或格的就应付过去。
“这招没用的了!”挡住最后一击,阿浚卸开双刀制造空隙,顺势旋身一脚踹在赛诺斯的腹部。纵是有轻铠保护,赛诺斯仍是感到胸口一阵气闷。
趁着赛诺斯退势未尽,阿浚再运魔力,挥着若依斩出数道苍破刃。然而就是落入下风,赛诺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但见双刀连砍,眨眼间就把苍破刃全数劈散。
“还没完!”左手握住魔力满盈的里贝翁,藉着自旋的离心力使劲一挥,一招强化版的“苍破刃’来往赛诺斯打来。
眼神倏地一冷,赛诺斯立马就贯气入刀,拉起大弓的以双刀与大风刃硬碰硬。
赛诺斯力量实在超卓,力拼不到一秒就已经击散里贝翁发出的强化苍破刃。然而苍破刃一散,阿浚就已经提着炽炎剑突进而来,剑尖直往赛诺斯胸门刺去。以燃烧火剑突刺的此招,就是火系魔剑技“炎凰冲”。
阿浚此招冲力相当的大,纵是强如赛诺斯也被击退数米。
“好硬…’原来阿浚使出此招的目的是想要击碎赛诺斯身上的轻铠,哪知炎剑尖重重的一点,只是在这件防具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而已,连些微裂开的迹象都没有。
乘着阿浚招式威力,赛诺斯连续退个十数米,重新拉开与阿浚的距离。
“这个地步还能如此冷静……赛诺斯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阿浚暗道。
虽然一直不占优势,但赛诺斯始终没有一丝慌乱,皆因他手里仍有扳回劣势的皇牌。
赛诺斯虚挥双刀就摆架势,以着阴冷的口气道:“我没耐性再磨蹭下去了。”
感到对手暗运体内魔力,阿浚马上提高警觉,应付赛诺斯接下来的任何攻势。
随着魔力运行,赛诺斯身上渐冒黑气,浑身散发着凶险、又灼热的杀意。
“黑魔气!?”妮凡花容失色的惊叫道。
连见识广博的妮凡也是如斯惊惧,阿浚更是加紧提防,握住剑柄的双手是连放松一下也不敢。
蓄气完毕,冒出的黑气全数纳回身体,赛诺斯把双刀猛力一砍,又砍出两道剑气攻击阿浚。
然而,这两道剑气和先前的“斩空’大相迳庭。“斩空’剑气呈蓝白色,威力无坚不摧,削精钢如朽木;现下这两道则像是燃烧中的黑色剑气,途经的景物不是被割开,而是起火了。燃起的更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和剑气同样是全暗的黑色之火。
不消一眨眼功夫,黑火剑气已来到眼前。面对如此招式,阿浚也不敢硬挡,运起身法全力闪躲。
剑气掠过,阿浚险险避开,让两道黑火剑气击在后头的混凝土墙上。阿浚没有直接中招,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受到波及。
纵然只是在其上轻轻扫过,阿浚身上的衣服也是禁不住其威力而燃烧起来,火炎颜色也是不祥的黑。
“主人!”银月惊忧一喊。
“唔,!”黑火传来的除了痛感,还有一阵阵的极热,热得就像是最阴冷的寒冰。阿浚立即使出聚水术想要扑灭身上火种,却是徒劳无功。
“大人!那是以魔力燃烧的黑色业火,要扑灭的话就只有打散里头蕴含的魔力一途!”妮凡见情势危急,开口喊道。
按照妮凡所说的,阿浚在火种位置凝聚自身魔力,再一举引爆,把维持燃烧的魔力给打散,业火也因此而灭去。
“好险…’阿浚额角渗出汗珠,庆幸妮凡及早提醒。
“你还有时间庆幸吗?”
话音刚落,赛诺斯就把两刀往地上一插,阿浚身边就燃起几点黑色星火,把他给团团围住了。阿浚当机立断的往旁跳跃,想要在赶在太迟之前逃出黑色业火的网罗。可惜阿浚还是慢了一步,在尚差一米不到的时候,黑色星火就喷出柱状火炎,把突进中的阿浚给拦截下来。黑色火柱互相迅速连结起来,形成一个黑色火牢,把阿浚给困住了。
“这是…?!”阿浚惊疑的环顾四周,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想要逃出这个黑火牢。
“龙皇受死。”赛诺斯一摆架势,就以迅捷绝伦的身法穿过黑火牢,又向阿浚施展“绝刃”。
身陷黑火囹圄,阿浚没法闪避,只得紧握若依应付赛诺斯的攻势。
双刀转瞬攻至,阿浚马上提剑格挡。原来只应付一招“绝刃’,阿浚还是力有所及的,但在被困黑火牢的状况下,阿浚就招架不住了。赛诺斯几刀下来,阿浚已被迫至火牢边,背脊就要贴上去承受火灼之刑。
眼见碰上火牢已是无可避免,阿浚只得把魔力聚在背部减低伤害,同时双手亦是不敢怠慢的应付面前攻势。
一过火牢,阿浚顿感全身炽痛,动作因而慢上一怕,直直的挨了赛诺斯四刀。
被赛诺斯击退,阿浚乘势跃后拉开距离,争取调息机会。赛诺斯倒也没有趁胜追击,任阿浚退了个数十米。
“嗄…嗄……’催动魔力驱除身上黑火以后,阿浚已然是气喘如牛。方才被黑火烧伤两次,再受赛诺斯魔气贯盈的四刀,伤势是相当不轻了。
形势逆转,陷入劣势的阿浚运气调息。然而稍息一会,阿浚却是惊觉体力不增反减,膝下一阵无力就跪倒下来了。
“怎…怎么回事……’阿浚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感到体内好像有一阵异于已身气息的感觉升起。
“龙皇,你死期到了。”赛诺斯以他那双冷峻的眼睛看着阿浚道。
“唔,!!”
丹田气海翻腾,突冒而出的那异息极是紊乱,搅动着阿浚的气力之源,教他连动根指头也是乏力。
“你干过甚么来了?”JP见势头不对,就拔枪出来想要武力介入。
“虽然无耻,但拙者不愿见浚殿有性命之虞。与其让浚殿牺牲,拙者宁可毁掉自身节操。”御手洗千刃也是扶刀而出。
杰尔特和翰想出来制止两人干预,但赛诺斯挥挥手示意退下,向JP和御手洗千刃道:“你们还有余力插手吗?”
“甚么?”
正当两人疑惑之际,答案已经出来了。
“这、这是,?!”
两人忽地心脏一绞,巨痛如同毒蝎一般走遍全身。剧痛难耐,两人支持不住,直直的跪在地上了。
“哦~还以为要再等一会才发作的。”杰尔特摸摸下巴,以一副看戏的样子道。
“嘿,不知道发生啥事啦?待我告诉你们吧。”翰诈笑道:“为甚么我们要花这些功夫和你俩单对单战斗?就是要利用你们的公平心态,用涂了魔蝎毒的武器在你们身上留伤,以最小的代价让身为主力的你们无法战斗!”
“操,没想到我也会有栽在这种低级手法之下的一日……’JP耐住痛楚自嘲道。
“卑劣……’忍受疼痛的御手洗千刃鄙夷道。
JP和御手洗千刃的倒下得到解释,那阿浚哩?
“是黑魔气……’妮凡滴着冷汗的道:“听说在魔界的最底层,是汇集了世人憎恨的燃烧地狱,里面烧着的就是黑色的业火。这些黑色业火一直散发着黑魔气,孕育滋养着整个魔界。”
“你知道得很多。”赛诺斯眼望着妮凡,表情无甚变化的道:“龙皇,在你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黑魔气是憎恨的精华,它憎恨着每个活着的生命,在把你的灵魂和身体全部吞噬之前,它都不会止息。”
“开甚么玩笑……’黑魔气入侵,阿浚连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咬紧牙关,阿浚勉力运气与魔性对抗。
队中战斗主力皆是动弹不得,妮凡就晓得形势不妙了:“银月妹妹、蒂拉、维德!马上作好战斗准备!”
银月和蒂拉一直在旁观战,待妮凡出声才如梦初醒的意识到己方的极不利状况。
“太慢了。”
赛诺斯身形一动,眨眼间就穿过四人。待众人转过头看着赛诺斯收招的时候,都已经身中多招,倒了下来没法再战。
然而,还有一人在这电光石火的攻势之后仍然站住。
“…!”赛诺斯斜睨身后,发觉在方才的四人里面有人把自己的攻击全数避过了。
“魔族,你的眼目被蒙蔽了。”五指扫过鲁特琴,维德依旧沉静。
判断眼前对手并不简单,赛诺斯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雾。”
“看来是我出场的时候哩。”雾笑道:“诗人先生,介意一起交流一下吗?”
“《乐诗人》奥狄斯维德?路以弗。”维德望着雾,自我介绍道。
“黎雾,为寻找音乐真义而流浪的音乐人。”雾也是回道。
“旅人,你为寻找音乐的意义而流浪吗?你永远不会找到答案的。”维德静静的道:“你要知道,音乐本身不并存在其意义,音乐的意义乃是受造而来。”
“呼,看来你真的是个好对手。”雾满意的笑道。
派出雾应付维德,赛诺斯继续自己的正经事了。
踱步走向同样中了蝎毒的银月,赛诺斯二话不说的抓住其手,把她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银月原来实力就不比赛诺斯,现下受伤中毒的状况更是让她无力抵抗。
“你…想要做甚么…!”阿浚见赛诺斯似乎想要对银月不利,既急且怒。
提着银月走到阿浚跟前,赛诺斯徐徐的道:“龙皇,黑魔气正在一点一滴的侵蚀你的心志。但这样太慢了,我没有耐性等这么久。”
“为了加快侵蚀,我要在你的面前杀掉你最重视的这个女人。”赛诺斯甩开银月的手,任她摊软在阿浚之前。
赛诺斯缓缓抽出长直刀,高高的举了起来。
全身剧痛难当,闪避格挡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银月能做的,就只有闭目受死。
“死吧。”赛诺斯冷酷的说道,长直刀一挥下银月就要人头落地。
赛诺斯一动右手,却是没有斩向银月,而是往后劈去。
“铿!”
长直刀与一棒相击,来者正是黎召!
“阿召…你来…了……’阿浚有气无力的笑道。
“看来刚好赶上了。”黎召双手持着灵棒,与赛诺斯的单刀角力。
算好长直刀的落势,黎召斜棒一卸让赛诺斯出现破绽,再用棒一扫,把赛诺斯逼退下来了。
“啊哩?是奇兵耶。”杰尔特不知何时已经席地而坐,以着一副看戏的态度道。
“旅人,你还没准备好迎接真正的答案。”维德摇着头的向着雾说道:“先谦卑下来,学习开放自己吧。”
一个又一个乐音从维德的纤长手指弹出,响在现场各个人耳里,带来的都是一脉醒神濯心的清凉。
维德的乐曲开始生出奇效,中毒倒地的同伴们感到痛楚渐消,似是体内毒素正被除去。遭受魔气侵蚀的阿浚听得此曲,更是觉得心生力量,可以把魔气慢慢逼出体外了。
赛诺斯见阿浚一行人正在恢复,双刀一提就要出手阻挠。黎召见赛诺斯有所行动,也是动身拦在他面前:“抱歉,在他们可以重新站起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动他们的。”
受制于黎召,赛诺斯马上向杰尔特和翰两人打眼色,示意让他们来中断维德的演奏。
两人会意,向前迈步就往维德走去。哪知道除了黎召外,此刻还有可以站出来保护维德的人。
“抱歉,你们慢一步了。”不知何时已经恢复过来的JP举着亚卡克指向杰尔特,一脸讥嘲的笑容。
“只要拙者在此,就不容两位越雷池半步!”御手洗千刃凛然的立在二人之前,道。
继JP和御手洗千刃之后,银月等人也陆陆续续的恢复过来,重新站起身子参战。
同伴们都回复状态了,惟独阿浚还没能够站起来。
“主人,您怎么样了?”银月轻搭其肩膀,关切的问道。
“银…月…’黑魔气出奇地难缠,应付起来极不轻松,阿浚很是吃力的道:“拜托…继续…待在我身边……’
“啊…嗯…好的…’银月微愣,就把阿浚的请求答应下来。
看着形势由优转劣,赛诺斯仍然没有一丝动摇,只是冷静的发出命令:“把他们带出来。”
话音落下,静默半晌,没有任何人行动。
“如果你是说人质的话,我已经把他们给放了。”黎召道:“蛇叔他们特地折回来,把人质带去安全地方了。”
“唉呀,说你是奇兵真的没错。”杰尔特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臭牧师他们干甚么了?!竟然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把人质救走了?!”翰大怒道。
“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是见人就放。”黎召倒是半点不怒的道:“那里可是一个守卫也没有。”
“哦?牧师他们会跑到哪里去哩……’杰尔特希奇的道。
杀银月不成,赛诺斯想改杀阿浚的家人朋友,哪知黎召这只暗棋已经人质全数救出,把他的连环计全盘打乱。现下XD团优势全失,该当如何是好?
“撤,铠兽行动。”赛诺斯果断的下了这个命令,就马上领着杰尔特、翰、雾三人离去。
“别想逃!”蒂拉一抡双拳,想要上前追击。
“别追!”妮凡马上出口制止:“他们可能一早安排好陷阱,就待追上去的人上当。”
“切…’蒂拉啐了一声的止住脚步,满心不忿的看着四人逃走。
“你们应该没时间追击我们的。”走在最后的杰尔特向一行人讪笑:“我建议你们赶快回去尖沙咀海彷,不然就惨了喔。”
话毕,杰尔特就转身离去了。
“海彷…?”妮凡心生警兆,道:“还有那团长说“铠兽”…?!”
“有甚么头绪吗?”JP望着妮凡问道。
妮凡一瞟仍然半跪着的阿浚,回道:“待大人恢复过来,我再告诉你吧。”
半晌,在银月的陪伴和维德乐曲的洗涤下,阿浚总算是把体内魔气全数逼出体外。舒一口气,阿浚就想要站起来,奈何身子不争气,要让银月搀扶才能立稳。
“主人,若是还没回复的话请不要勉强……’银月感到阿浚脚步轻浮,就温言劝道。
“不…’阿浚给了银月一个略嫌虚弱的笑容:“我过会就好,还是先听听妮凡想说甚么吧。”
既然阿浚这么说了,妮凡也就开口道:“铠兽是一种连我也没有亲眼见过的魔物,传说这种魔物只存在于魔界,而且数量也不多,仅有数十只的稀少地生存着。”
“按我所知,这种魔物身高数百呎,体型庞大的它们亦有着得天独厚的巨力,据闻它们单是挥掌就轻易的毁掉一个山岳。”妮凡徐徐说道:“然而它们最可怕的是全身长满精钢似的硬甲,千军不伤、万弩不损,几可称作金刚不坏。即使是拥有百万雄师的强横魔族,也不敢贸然出兵对付它们。若非它们为数不多,称霸魔界的就不是魔族了。”
“哇,听起很恐怖唷?”JP浮夸的装出吓倒的样子。
“毕竟是传说,可能只是魔族为了吓唬人类而捏造的谣言。”御手洗千刃抱持怀疑态度。
“我也不敢说是真是假……’妮凡摇摇头,道:“不过若然魔族真的用铠兽进行侵略的话……情况就不堪设想了。”
“我们马上赶回尖沙咀,确认杰尔特所言真伪!”闻得妮凡的说话,阿浚就晓得情势并不乐观:“阿召,带我们去停车场,看看有没有车子可以用。”
“嗯。”黎召点点头,收好灵棒就带着一行人到停车场去了。
“铠兽袭港……这事若然发生的话,定会出现数以万计的伤亡……’握起拳头,阿浚心道:“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制止魔族的阴谋…!”
急步走至停车场,阿浚向黎召问道:“有没有车匙?”
“不需要。”
忽起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众人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是JP用魔力枪打碎房车车门的声音。
“我喜欢这家伙的爽快。”黎召不知是调侃还是真心欣赏JP。
“但我不喜欢男人。”JP回了一句,旋即又走至另一架房车动手。
“时间无多,我们快上车。”阿浚向黎召问道:“你有驾驶执照吗?”
“没有。”黎召摇头。
“别废话,上车就是了。”JP拉出车内电线,顺利地把两辆房车起动了。这种窃贼技俩JP居然是如此熟练,让黎召看呆了。
“老友你干哪行的?”黎召两目圆睁的问道。
“哪行都干。”挑了部保时捷坐上去,JP答得敷衍,显然不想搭理黎召。
翻翻白眼摊摊手,黎召也坐上了另一部JP启动了的宝马上,向阿浚招手道:“快上车。”
“你不是没有驾照的吗?”阿浚一边问一边拉着银月上车。
“没驾照不代表不会驾车。”黎召答道:“考试考不好也不代表你蠢。”
“好吧。”阿浚附和一句,说道:“维德来坐我这边,其他人上JP的车!”
待众人都上了车,阿浚就把车窗降下,喊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
“好!”黎召和JP一踏油门,两车就驶上前往尖沙咀的公路了。
“希望……别要太迟就好了…’阿浚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