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宫中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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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一如阿浚所料,菲琳没有下达处决令,而是命人将阿浚和银月押到皇宫面见国皇。

  “喂,公主要你们去……人哩?!”狱卒正要来押解二人时,却是惊觉银月的牢中空无一人。

  “我们在这里。”坐在对面监牢的阿浚站了起来。

  “你们…是怎样把绳子和封条解开的?!”狱卒大惊拔剑:“为甚么那女的会在你那里?!”

  “不用担心,我们没有逃狱的打算。”阿浚摆手示意,道:“要是我们真打算这么做的话,这里根本困不住我们。”

  “你你你讲甚么?!”早在二人被押进来的时候,狱卒已经得闻阿浚轻松解决五六个法师的风声,心里对阿浚的实力甚是畏惧。

  “请冷静点,我们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见对方惊惧过度,听不进自己的说话,阿浚只好动用久违的精神暗示:“把剑收回去,然后带我们见公主吧。”

  “好…好吧……’精神暗示凑效,狱卒登时冷静许多。拿过锁匙来,狱卒就给阿浚和银月二人开了门。

  “可以让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吗?”阿浚看着里贝翁和若依,有些不放心的道。

  “不、不行!”狱卒断然拒绝:“怎能让你在面见国皇陛下时携刀带剑!”

  “那好吧。”阿浚考虑到对方的难处,妥协道:“拜托你好好保管我的东西,不要弄丢了。”

  随着狱卒走到囚牢门口,狱卒就向一个银发的黑衣卫道:“阁下,我就将他们两个交给你了。”

  “是…神天?”阿浚喜出望外:“很久不见了。”

  “是的,公主殿下特意差我来接两位。”神天露出一贯的微笑。

  “小的这就回去了……’身为皇家护卫队队长的神天被差来接送,再加上从两人交谈内容知道其私交甚笃,阿浚的份量看在狱卒眼中更是非同小可。狱卒自忖自己这种小人物绝对得罪不起眼前的三人,不敢怠慢的道:“东西我会好好保管的!”

  “麻烦你了。”阿浚点点头,向神天道:“请带路。”

  “好。”神天往楼梯走去,道:“这边走。”

  在神天的带领下,阿浚和银月一路走得甚是顺畅,没有丝毫被押解的感觉,只像在皇都散步。

  “差不多有一个月不见了。”神天说道:“过程还顺利吗?”

  “中间还算不错的,虽然是这样的结果。”阿浚苦笑道:“看到了很多东西,也战斗过好几场,收获不少。”

  “这样就好了。”稍顿,神天又问:“椰米她…现在怎样?”

  “很健康,很有活力,不过很爱撒娇,可能是因为树海里没人陪她玩吧。”阿浚忆述道。

  “是啊…’神天露出了缅怀的神色:“从前她就很黏人,一熟络起来就不肯分开哩……’

  “我之前倒是没听过你有个妹妹。”阿浚耸耸肩。

  静默一会,神天又问:“对了,椰米她有没有讲过甚么?”

  “严格来说,没有。”阿浚摇摇头,道:“大概是因为树海里没有讲话的对象,渐渐就忘了怎样说话了,见到我们的时候也只懂发出几个单音和讲些人名。”

  “这样吗……’神天思妹情发,叹息道:“这真是……我这个哥哥的失职啊。”

  “皇家护卫队的工作真那么忙吗?”阿浚问道。

  “毕竟直接关系皇族的人身安全,我们基本上是没有休假的。”神天苦笑着摇头:“即使偶尔有一两天小休,也来不及让我来回连峰树海一趟啊。”

  “也对。”阿浚点头附和。

  “那么…公主殿下在这趟旅程中怎样?”神天转换话题。

  左顾右盼一下,阿浚确定附近无人,才压低声量道:“实话实说,她的大小姐脾气很臭。”

  “是呀…?”神天带点惭愧的道:“可能是我和皇后把她宠坏了。”

  “在这种华贵的环境长大,很难不被宠坏吧。”阿浚摇摇头道:“所以我在旅行时刻意不迁就她,给她尝点苦头,想借此磨磨她的臭脾气。”

  “想在一个月内改变建立了十多年的性格,有点困难吧。”想起以前照顾菲琳的时光,神天不禁一脸缅怀。

  “总不成在外面旅行也放任她不管吧。”阿浚说道:“即使我肯,外面的严苛环境也不容许我们这样做啊。”

  “也对。”神天鼻头呼一口气,道:“经过这个月,公主殿下应该成长了不少吧。”

  “肯定是。”想起那些日子妮凡的坏笑和菲琳发青的脸色,阿浚不禁觉得好笑。

  “还好意思说啊,她学了箭术,就用来射伤我,还不治疗我就送我和主人进去坐牢!”银月满腹不满的投诉道:“要不是主人聪明,着我用幻化解困的话,我可是会痛得一整晚睡不好的。”

  “公主殿下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情?”神天皱起眉头,不大愿意相信。

  “是的。”阿浚确认银月所说的真有其事:“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被抓住。”

  “原来如此。”神天默然颔首思索一会,不解的道:“何解公主殿下会干出这种残忍事情哩……’

  望了望银月,阿浚踌躇一会,还是决定要讲出口:“我想,是因为嫉妒吧。”

  “哦?”把阿浚的表现看在眼内,神天不消一会就推敲出阿浚的意思,慨叹道:“这样嘛……原来公主殿下也真的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你不要只顾感慨嘛,想想办法帮我们逃走啊。”银月两颊鼓起,不满的样子看上去甚是讨人喜爱。

  “这个恕我无能为力。”神天摊手摇头,无奈的道:“先前协助你们和公主殿下逃走,已经让皇子殿下有把柄攻击我。再来一次的话,恐怕我在这里就待不下去了。”

  “不做就不做嘛,反正你也挂念椰米,索性辞了工作去陪她吧。”银月噘起嘴巴,道。

  “我还不能这么做。”神天摇头道:“我被安排这个岗位上,不单是为了协助陛下。”

  “我,还有未完的工作要做。”

  “那会是……?”阿浚不解。

  神天摇摇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难言之隐。

  “陛下是一样。”神天说道:“我有我的任务,陛下也有陛下的任务。两者虽有关连,却并不一样,知道彼此的也没有意思。”

  “…也是哩。”不知为何,阿浚想起了在记忆之河的画面。

  “呜~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银月苦恼的道:“我们正要去见那个可恶公主吧?她待会也不知道要怎样处置我们……’

  “正确来说,是面见国皇陛下一家四口才对。”神天解释道:“国皇陛下、玛莉亚皇后、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通常也会一同听政的。”

  “刘易斯皇子吗……’虽说当时阿浚羽翼未丰,但三个近身护卫也都实力不弱,四人联手合攻刘易斯皇子一人竟也占不了上风,实力可谓强横到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步。再加上刘易斯皇子那贱视众生、唯我独尊的恶劣性格,两者配合起来是那么的令人既惊惧又厌恶。

  “依我看,其实陛下和银月姊妹不用担心太多的。”神天分析道:“皇子殿下虽具皇者霸气,但毕竟经验不足,讲话多数也会被国皇陛下和皇后否决甚至教训;公主殿下无心从政,只是国皇勒令之下才会每日坐在谒见间听政。”

  “让我猜猜,玛莉亚皇后是个贤慧的女性,相夫教子总有一套,所以刘易斯皇子和菲琳都会买她的帐,对吧。”从先前相处的表现来看,阿浚大抵晓得玛莉亚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是的,她的存在可说是陛下的福音。”神天笑道:“不过最难预测的,可说是国皇陛下本人了。不是说他喜怒无常,而是他的标准着实难以捉摸。”

  “何出此言?”阿浚挑眉道。

  “曾经有对叫作《双鸠》的男女盗贼混入皇宫,成功盗到皇子殿下的皇冠,但最后还是失手被擒,押到国皇陛下面前让他判决。”神天徐徐说道:“结果国皇陛下非但没有惩罚那两个盗贼,反而责怪禁卫军守备做得不够完善,让人可以趁虚而入云云。”

  “这…不是巅倒是非吗?”阿浚倒抽一口凉气。

  “不单如此,国皇陛下还重重打赏了那两个盗贼,下令要将他们的事迹传开。”神天叹气道:“多亏这样,皇宫变成了盗贼光顾的热门胜地,不单禁卫军忙,连我们皇家护卫队也间接多了不少工作。”

  “好另类的国皇。”阿浚干笑道。

  “总之,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了。”神天无奈轻叹:“将一切交托上去吧。”

  “嗯…交托上去吧。”阿浚附和道。

  终于,三人来到了谒见间正门。神天回过头来,看着阿浚和银月问道:“准备好了吗?”

  阿浚和银月互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道:“我们准备好了。”

  “我明白了。”神天深吸口气,祝福道:“愿你们平安。”话毕,就转身领着二人进去。

  殿堂天花被两条一对的深蓝栋梁高高地撑起,足有十数人之高,延绵过去每隔十步就有一对,各站了一个禁卫兵,感觉极是庄严工整。栋梁之间连有鲜红缎锦,为谒见间添上一丝华丽气息,实在不得不佩服当年工程师的设计头脑。

  上次阿浚到来,身份救助公主的英雄身份;今趟,却是被当成诱拐公主的犯人而遭押解到来,阿浚感觉实在好不讽刺。

  “禀告陛下,我已经将人带来了。”神天行一个单膝跪礼。

  双眼依旧锐利,洛伦斯国皇不改利索的作风,一手将神天挥退,废话也不多说一句。神天就退到一旁,在自己的岗位上静静观看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你就是拐走皇女的人?”洛伦斯国皇没有刻意动怒,只是脸容不怒而威,讲句话也格外有力。

  虽感到洛伦斯国皇的威势重重压来,阿浚还是深吸口气与之抗衡,静下心神的回道:“草民并没有掳走公主殿下,草民只是遵照公主殿下的吩咐,带着她逃出皇宫罢了。”

  “大胆蚁民,竟敢将责任推到本公主身上?”菲琳意图以恼怒掩饰自己的心虚。

  “草民实话实说罢了。”阿浚见得菲琳这种反应,心中大感失望,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辩解:“皇宫守卫森严,草民一介莽夫,如何带着公主殿下从此逃逸?”

  “说的对,这根废柴根本没能耐用打的逃出去。”刘易斯皇子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帮腔。

  “神天,告诉我这个人当时是怎样带着我的女儿走掉的。”洛伦斯国皇依然没有表露半点情感,只是言语内容透出阵阵威胁的意味。

  “回禀陛下,当时他们二人带着公主殿下用滑翔器逃走的。”神天报告道:“皇国军已经在环宫平原西部找到滑翔器,还有一套凌乱不整的夜行服,上头有皇族独有的金发,理应是公主殿下换下的。”

  “…你在朕的领地里脱掉朕女儿的衣服?”洛伦斯国皇微眯眼睛,射出的目光锋利得直要将阿浚剁成千百块。

  “是公主殿下自行换装的,草民完全没有参与其中。”心想要是洛伦斯国皇误会的话,自己跟银月铁定小命不保,阿浚头皮发麻的澄清道。

  “对啊,主人可是很有风度的转过去没看的!”银月也是加入辩解。

  “银月,让我来讲。”阿浚生怕银月一时口快讲错话,赶紧用心灵感应提醒道。

  “大、大胆蚁民,本公主可是端庄高贵的淑女,竟然砌词诬蔑本公主在野外公然更衣?!何等侮辱!!”菲琳大怒的指摘阿浚,只是心虚得开始口吃起来了。

  “刚才神天队长的报告,足以证明草民没有扯谎。”阿浚不徐不疾的道:“那套在野外找到的夜行服,上头的金发岂不足以证明是公主殿下么?”

  “菲琳,你有甚么解释吗?”有份插手帮助菲琳出走的玛莉亚皇后完全知道事情始末,便在这个绝妙的时机将发言权抛给菲琳。

  “母后,我……’菲琳急得方寸大乱,心虚之下语塞起来,想不到还有甚么说辞可以辩解。

  “闹剧到此为止吧,皇妹。”刘易斯皇子看不过眼,鄙夷道:“居然要一个贱民帮忙离家出走,事后还过河拆桥,死赖不认帐,最后还要被这个贱民拆穿西洋镜,皇族的脸子都被你丢光了。”

  “够了。”洛伦斯国皇扬扬手,让在场所有人都噤声:“玛莉亚,是你让工匠们秘密准备飞行器帮菲琳出走的吧。”

  “是的。”完全不畏其威势,玛莉亚皇后直认不讳,看来她当上皇后也不无道理。

  “…朕今夜再跟你谈这件事。”洛伦斯国皇微眯眼睛,看样子是责怪玛莉亚皇后纵容菲琳。转向阿浚,洛伦斯国皇以雄壮的声线道:“你就是先前救了朕女儿的无名吧。”

  “不,那不是这只蚁民真正的名字。”菲琳还欲挽回一成,揭穿阿浚道:“他的真名叫作浚,旁边那个银发女叫银月。”

  “朕有批准你说话吗?”洛伦斯国皇瞪了菲琳一眼,吓得她不敢再吭声:“浚、银月,朕来问你们。公主殿下的这个蠢要求,你们为甚么会答应?”

  “……是因为公主殿下曾答应为草民引见国师。”反正目的已经达到,阿浚也就老实答道:“条件是要护卫她到处游历。”

  “这样说的话,你们做得很不错嘛。”洛伦斯国皇此句看似赞赏,但语气却是刻板平抑的:“你们到过甚么地方去?”

  “先是洛伦斯平原、“黑色史密斯”,中间的“魔窟”因太过危险,草民就将公主殿下留下了。”阿浚索性和盘托出:“之后就是吉甲村,穿过连峰树海就到了白樱乡去,最后就护送公主殿下回来。”

  “贝欧武夫帮你造了武器?拿来看看。”洛伦斯国皇挑了挑眉,看样子是来了兴趣。

  “武器正被狱卒扣押着,草民身上并无武器。”阿浚回道。

  “哼…’洛伦斯国皇不屑的哼了声,随便指了个人,道:“你,给我把他的东西都拿来。”

  “是、是!”碰巧被点中的竟是乔丝特,只见她向洛伦斯国皇行了个军礼,狠狠的白阿浚一眼,就极不情愿的走去了。

  “你说你们去过连峰树海,你倒是说说看里面有甚么?”洛伦斯国皇俯视着阿浚,本来已是强大的威压不知怎的变得更是厉害。

  受人威势压迫,阿浚内心有种冲动想要与之对视。但理智告诉阿浚绝不能放任自己与之抗衡,否则只会坏事,便压制住自己摆出卑微的姿态:“树海里面幽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充满了数之不清的魔兽,但它们最大弱点是怕光,所以草民使出照明术就把它们全数吓跑。”

  “不成立。”洛伦斯国皇看出阿浚说辞背后的逻辑破绽,马上开口道破:“一个脑袋正常的人见到环境黑暗,都会知道要用照明术。单是这样就能安全通行的话,是不会出现“连峰树海是生人勿近之地”的谣言。”

  阿浚一行之所以能够安全通行,全因为有椰米带路,但若阿浚在此时给出这个答案的话,很大机会会扯到她与神天的关系上。在黑暗官场里头,底牌露得愈少愈好,阿浚绝不愿意在此时让神天有椰米这一亲妹的事实公诸开来,陷他在不利之中。

  “可能是因为其他旅人不能克服那份恐惧,以致忘了留心脚下。毕竟,树海地势甚为凶险,稍一不慎也会葬身该地。”搜索枯肠之下,阿浚只得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

  在老练的洛伦斯国皇眼中,阿浚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在打甚么算盘也逃不过他的如鹰利眼:“小子,每个走入连峰树海的人,不是逃着出来,就是死在里面,你凭甚么成为一个例外?”

  “草民不知道,可能是运气。”阿浚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仅能给出这么一个不甚令人满意的答案。

  “你的运气强得可以让贝欧武夫帮你打造武器,闯过魔窟而平安无事的回来,再在连峰树海来去自如?嘿!”洛伦斯国皇不屑的嗤笑一声,厉声道:“朕就凭着征服兰斯内乱、白手兴家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你:世界上没有运气这回事!你可能侥幸度过一两劫,但绝对熬不过之后排山倒海的考验!”

  “实力!活在世上靠的就是实力!”洛伦斯国皇以说教的口吻指着阿浚训斥道:“你过得了这么多关,如果是靠着运气,不用说下一关,你连朕的这关也过不了!”

  “他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赏识我…?”阿浚被洛伦斯国皇的表现搞得一头雾水。

  “队长,给我安排一下。”洛伦斯国皇气势凌人的向着神天道:“这两个人不适合监牢,带他们去贵宾房过夜。”

  “…是。”这下子连神天也摸不清洛伦斯国皇在想甚么了。在场能看透洛伦斯国皇心思的,大概只有玛莉亚皇后一人。以其恩慈贤慧的个性来看,若她没甚么表示,就说明阿浚和银月没有甚么危险了。

  “你们两个,没我的命令不准离开。”洛伦斯国皇直视阿浚和银月,说道:“听到了吗?”

  “遵命。”阿浚低头回道。

  “被软禁在皇宫里面吗……’从谒见间退下,阿浚对方才的离奇发展百思不得其解:“对通缉犯来说,大概是很优厚的惩罚吧。”

  “主人,我不明白……现在算是皇恩大赦吗?”银月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至少我们两个的头颅保住了。”阿浚摊摊手道。

  “两位,请跟我来。”随后而出,神天给阿浚和银月领路道。

  “神天,到底洛伦斯国皇在想甚么?”阿浚提出疑问:“他算是在惩罚我们还是……?”

  “我也不知道。”神天摇头道:“我在皇宫待了差不多十年,到现在还是摸不透国皇陛下的心思。”

  “怎样也好,起码今晚可以高床软枕一下。”阿浚苦中作乐的道:“毕竟走了那么远路,也该休息一下了。”

  走不多久,前面就迎来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神天队长日安。”汉娜见了神天,本来称不上标致的脸孔添了几分艳红,倒是颇为吸引,转又见得阿浚和银月,好奇问道:“这两位是……’

  “很久不见了,汉娜。”阿浚认得汉娜,但当时自己身穿战龙铠,战盔将容颜给遮盖住,汉娜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这把声音…噢,我知道了,是浚先生!”汉娜喜出望外的道:“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彼此彼此。”阿浚点头道。

  “汉娜,可以代我带着浚先生和银月小姐去贵宾房吗?”神天拜托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可以喔。”汉娜借机说道:“不过神天队长真有那么忙吗?不能一起走走吗?”

  “恕难从命。”神天笑笑婉拒了汉娜的邀请,向阿浚和银月二人告罪一声就走了。

  “呜……真可惜。”汉娜有些失望的看着神天离去,转就恢复笑容的向阿浚道:“对哩,浚先生,为甚么你会回来了?旁边这位又是谁?”

  “我和银月是被抓回来的。”阿浚苦笑道。

  “嗄?被抓的话,怎么会在贵宾房住下?”汉娜满头问号。

  “我也不知道为甚么。”阿浚耸耸肩,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啊,好,对不起。”察觉自己的失职,汉娜连忙道歉。

  “不用这么拘谨的。”阿浚示意让汉娜放松。

  “哈,浚先生这么和蔼可亲,果然公主没看错人哩。”汉娜吐吐舌头道。

  “我倒觉得她看走眼了。”阿浚摇头否认道:“我一介蚁民,怎么衬得起她这朵兰斯之花哩?”

  “哼哼~我就不信会有男人会拒绝公主这么漂亮的女孩。”汉娜看着银月,直率的问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浚先生已经心有所属了,对不对!”

  阿浚一笑,却没否认,道:“你知道嘛,汉娜……我没有好好回应菲琳的心意,让她失望了。”

  “啊,这样怎么行呀?”汉娜皱眉道:“公主她呀,可是第一次喜欢人的,很脆弱的啊。”

  “我明白的。”阿浚点点头,道:“所以,之后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讲清楚的。”

  “唔…真是烦恼哩。”汉娜回忆着过去,道:“公主她从小就很渴望可以嫁给白马王子了,但到长大了,就知道那些贵族甚至皇族都是些满肚肠肥的家伙,或者是想攀龙附凤的阴险小人,没人是真心想向公主提亲,甚至连国皇陛下也没意思为公主物色一个爱她疼她的夫婿啊。”

  “没办法,政治这回事嘛……’阿浚叹息道。

  “公主她会逃跑,不单是因为皇宫闷啊。”汉娜诉说着菲琳不为人知的隐情:“女生呀,都想找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啊……’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能这样委屈求全。”该拒绝的就拒绝,阿浚如此说道:“我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平民罢了,没能力帮助菲琳。”

  “唉……’汉娜长叹一声,道:“也对啦,这样子要求浚先生也真的有点过份……不过我真的要眼巴巴看着公主嫁给一个她讨厌的人吗?”

  “菲琳…要嫁人了?”阿浚惊奇的道。

  “对啊,对方好像是个贵族。”汉娜试着回忆道:“好像是法兰西斯家的一个次子……我记不起来啦,似乎是因为这个家族暗地里图谋着甚么,国皇陛下就用联姻来笼络他们了。”

  “国皇陛下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惟一的女儿变成政治牺牲品?”阿浚讶异的道。

  “不知道啊。”汉娜用力的摇头道:“从来都没人猜到国皇陛下在想甚么。”

  “也对。”阿浚无奈的附和道。

  “喂,大姊,已经过夜了喔。”JP挑着早上的篝火,向着妮凡道:“那对纯情男女还没回来啊?”

  “我知道。”妮凡樱唇轻抿,隐约感觉到有甚么发生了。

  “是浚殿和银月殿有甚么不测了么?”御手洗千刃扶刀上前,语带紧张的道:“若真如此,拙者定要马上前往救助!”

  “好啊,我们马上去救那个被抓住的蠢材!”拳掌一打,蒂拉似乎甚是兴奋的道。

  “冷静一下,这样贸然进去,只会落得被抓的下场。”妮凡制止道:“若真要去,就得要用潜入的方法……’

  “等待,等待啊旅人,等待是惟一应做的事情。”闭着双眼,维德忽然开口道。

  “莫道维德殿是要拙者见死不救?!”御手洗千不能认同的道。

  “入有时、出有时,捆绑有时、释放有时。”手上奏起鲁特琴来,维德再度以玄远的口吻说道:“爱有时、恨有时。”

  “我倒想问问要再等多久?”JP叼出一根香烟,一点打火机就开始抽。

  静默半晌,维德才徐徐回道: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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