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關到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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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恒王府派來一隊侍衛,把我和得貴給五花大綁,弘晊要反抗,被侍衛也給拿下了。

  我們三個人被押到恒王府的密室里。恒親王允祺哇啦哇啦大叫,他的太監充當了翻譯。

  “你們昨天到底去了哪兒,不說就要惹大禍!”允祺說道(太監翻譯的)。

  “阿瑪,前天楚才走丟了,我去找的,找了一晚上。”弘晊說道。(滿語)

  王爺一聲令下,得貴被按倒被侍衛一頓毒打。他嗷嗷大叫。

  “我說,我說,奴婢前天去了鄭家莊。”我說道。

  “皇上都知道了你們去了鄭家莊,若不是我這老臉死保你,你這逆子!現在你早就到宗人府了。”太監翻譯。

  “發楚才到小黑屋。弘晊閉門思過。”王爺來真的了。

  “阿瑪,不要呀,不要,一切的過失都是兒子的錯,求您放了楚才。”弘晊哀求著,被侍衛給帶走了。

  我被侍衛弄到一個小黑屋里。大鐵門關上了。我一下子癱倒在地。

  一個,不是一堆硬硬的東西,小黑屋四面都是墻,沒有窗戶,沒有光線,我用手摸摸那硬東西。

  “啊!”我尖叫起來,是骷髏和白骨。空氣里充滿著霉變和臭氣。這屋子有透氣孔,要不會憋死人的。

  我嚎叫著,但是沒有人應聲。我是不是也會像這堆白骨一樣死在這兒,老鼠從我的腳上竄過。我嚇得只剩一口氣。

  “塔瞻,救我!”我哭著。喊著。可是沒有人應我。怎么辦呀,是不是在這兒被餓死呢。

  飯每日就給一頓餿飯,不用餓死,那讓人怎么死呢,時間停了下來,度日如年,我知道人會怎么死了,是寂寞和恐懼,最后瘋癲撞墻而死。

  我吃了飯,我為了等塔瞻而堅強地活了下來,我不能就這么放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活,我不能死。

  弘晊他會來救我嗎,我好害怕,他現在怎么樣了。

  一個人從外面送飯是第二頓飯,我瘋了一樣喊著。

  “貝勒爺怎么樣了?快告訴我!”我喊著。

  “關進小黑屋的人就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那人走了。任何消息也不給,是呀,他的意思是給了我消息我也只能把命喪到這兒。何必還費心思知道外面如何呢。

  **熬過了兩天,我真的要瘋了。寂寞和黑暗,讓我覺得我是在礦井下,或者是死寂的陵墓。我不是小龍女,我不是小煤窯的礦工。但是我真的感受到了他們的生死時刻。既想求生,又怕死亡的蔓延。

  當我吃完第三頓飯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在小黑屋里待了三天了。

  “求你了,告訴我貝勒爺怎么樣了?”我喊著。

  “進小黑屋的人最慢是五天死的。你還有最多兩天了。”那人又走了。

  塔瞻,我害怕,我若死了,你會不會在亂墳崗子找到我頸子上的葫蘆。連個念想也沒有留。福柔好好照顧塔瞻,楚才就要去了,弘晊,我對不起你,做不了你的眉,忘記我吧,我是不是告訴了弘皙發動政變的事兒,遭了天譴。也許我本不該來這清朝,也許我本應該和劉華亭白頭到老的,我改變了歷史,所以一切都要回到從前的模樣嗎?

  “楚才,你出來。”一個聲音說道。

  大鐵門打開了,我眼睛下意識地閉上了,我很久沒有見到光亮了,所以要適應一會兒。

  我被一名侍衛給押到了允祺王爺的屋子。屋子里一大堆人,允祺王爺,弘晊的額娘瓜爾佳氏,弘晊的幾個福晉,還有一群太監在給弘晊灌牛奶。他在那喊叫,就是不聽他們的,推搡著。

  “楚才,讓我兒子吃飯,我就饒了你的死罪。”太監翻譯,允祺說道。

  “王爺,快救救我兒子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瓜爾佳氏說道。

  允祺能聽懂漢語,但是他平時愛用滿語說話。這是他小時候由太后養大有關系,太后特別寵愛他,所以太后不讓他學習漢語,他寫一手好字不可能不會漢語,但他習慣說滿語蒙語。

  瓜爾佳氏給允祺生了五個孩子,弘晊是她最喜歡的孩子,還有弘昂,其他那幾個都早殤。

  她哭得傷心,也是都快五十的人了,若是再死了兒子,那她怎么活呢。

  看來是弘晊又為了我干了蠢事,他絕食抗爭,是呀,不是這樣,我再有兩天也死了。

  我推開了太監們。

  弘晊看到我。嘴上,衣服上都是牛奶,看來他們撬他的嘴給喂吃的。

  “奴婢,給主子請安。”我深深地納了個萬福。

  “楚才,你出來了。”他嗚嗚地哭了。

  “奴婢,活著,你也要好好地吃飯,不能任性。王爺也是為了你好。奴婢……”我已經泣不成聲。

  “楚才,你臉怎么了。這手上怎么都是紅疹子。”他握著我的手說道。

  小黑屋潮氣很重,空氣不流通,自然要長紅疹了。

  “主子不想奴婢這具軀殼爛沒了。請主子吃飯。”我跪著求他。

  他用滿語和他阿瑪說話,是在為我求情。他也給王爺跪下了。

  “若我兒子吃飯,我就饒了你,不過你們倆都要在我這里,不在我這兒,怕皇上怒了,把你們抓到宗人府。”太監翻譯。

  是呀,在允祺王爺這兒能保住小命兒,要不真說不好皇上會怎么辦我們。

  “奴婢遵從王爺的旨意。”我跪下謝恩。

  “請貝勒爺吃飯。”我說道。

  弘晊看到我還活著,他放棄了絕食。其他人都散了。我被丫鬟帶走去洗澡,滿身臭氣,令人作嘔。我身上也長了紅疹。太醫給我開了藥湯,讓我在藥水里泡澡。晚上,我穿戴打扮好。因為是在王爺面前不能隨便說話,不能隨便穿戴,要整齊干凈得體。

  我的衣服和鞋襪都是弘晊專門給我送過來的。我穿著一件蜜合色長旗裝,外面套一件藕荷色底子,上繡桂花的坎肩,頭前梳個桃形髻,上面插著一只蓮花金流蘇頭插,頭上插著珠簪。一雙繡鞋更是精致,兩只帶紅色貂毛的貓頭兒鞋,馬蹄底兒。我穿不好花盆底兒。

  我來到允祺王爺的屋子,弘晊已經坐在炕上和王爺下棋了。看著我來了。他們都停了下來,好像被眼前的這個白雪一樣的女孩兒吸引了。

  我做了個萬福,給王爺和弘晊請安。

  下人端來了紅豆粥,我端著走到了弘晊面前,他明白我的用意,他舀了一碗先喝了,過了一會兒,他沒事兒,允祺王爺也喝了碗粥。王爺看著他兒子一雙美目,拍拍弘晊的肩膀,顯出了老牛舐犢的慈父樣。

  哪有父親不疼自己兒子的呀。我想只要不造次,王爺會原諒他的。

  我給恒親王建議,要過年了,讓恒親王獻個小節目給皇上,我建議他寫大大的四個字:年年有余。找個變戲法的人把王爺的字變出來。我和弘晊給貝勒府里的樂隊編曲,過年的時候就演個節目叫吉慶有余。

  王爺天天練習這四個大字,字很大,要用特大的筆寫。弘晊讓他的西洋樂隊和民樂到王爺府里來,安排了一間大屋子排練,我們排練了兩首歌,一首是《步步高》,一首是歌伴舞《宮》,是韓國《宮》的主題曲。我是編曲。大家緊張有序地排練著。王爺天天看著我們,怕我們偷跑。屋外全是輪流看守的侍衛,弘晊晚上回府都是侍衛押解。我在丫鬟屋里睡。弘晊的額娘瓜爾佳氏也經常來看我們。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放松下來,我們特害怕皇上對這事兒上心。

  小年那天,我們一行人進宮給皇上演節目,全體扒光,檢查是否私帶兇器。然后我們進去,所有演員的服裝和妝容都是我和弘晊設計的,全體演員的眼影都是金粉。在清朝那種封建社會,我們的妝容特特特乍眼。

  演出開始了,一個魔術師變了幾只白鴿出來,然后和著音樂變出來允祺王爺的字。皇上,皇后都樂了。送算風波告一段路。我們的歌伴舞也博得了滿堂彩。

  特別是我們的小提琴手,他拉得出神入化。皇上還賞賜了銀兩。

  弘歷,已經19歲了,模樣已經非常俊了,只可惜翠娘的身子太大了,要不真得努力努力傍上弘歷這個巨大無比的大款。不過他旁邊站著的是以后大名鼎鼎的慧賢皇貴妃高佳氏,這時她還只是個使女。這美人不到四十歲就去世了。

  皇上還問弘晊了些話,夸他笛子吹得好。看來是不生氣了吧。我們這些人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喪著臉兒,因為怡親王五月去世,笑多了就是對怡親王不思念,哭喪臉兒吧,大過年的也不能哭喪著臉,干脆弄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臉,俗稱哭笑不得。

  王爺一家和樂隊從宮里出來捏了四十多把汗。皇上沒有提這事兒,我心想,要是讓王爺知道是我鼓搗弘皙拉攏弘升搞政變,王爺得用滿語和蒙語罵死我。沒辦法,這就是歷史,假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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