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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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回到大通鋪,我展開塔瞻的畫像,每每看到他我就心里一陣溫暖,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不知道他現在是笑還是……我在字里行間都喜歡用鼓勵的話,可是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往往很軟弱,曾有幾次我自己躲在烏云珠的靈堂里哭泣,那是貝勒府最無人打擾的地方,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淚水有時也會崩潰,崩潰就崩潰了,我還比如惠幸福,她心里的人死了,我的塔瞻還活著,這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去練箭,弘晊沒在,李佳氏在。

  “福晉吉祥!”我說道。

  “你找什么呢?老爺今兒進宮去給齊妃畫像去了。”珠赫說道。

  “奴婢很想和福晉說說。但是福晉一直對奴婢有敵意。”我說道。

  “你和我都是女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感受,你這么個罪人都能籠\絡住老爺的心,我這個福晉不是白當了。”珠赫說道。

  “其實奴婢心里只有塔瞻的。只是主子逼迫奴婢……”我說道。

  “我不在乎你心里是否有老爺,但是老爺現在被你迷得丟了魂兒似的,我只想看到你從我的眼里消失。”李佳氏說道。

  “求福晉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就到如惠的院子里去,沒事兒的時候就不出來,讓福晉見不到我。”我說道。

  “那也不行,你不出來,老爺滿府上抓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珠赫說道。

  天!她竟然要殺我。怎么辦,這府上除了弘晊能救我以外就只有如惠了,怎么辦呀,我絕對不能死。

  她的幾個嬤嬤過來要動手,翠娘發作了,她大力一推,這幾個人都人仰馬翻,我的凌波微步起飛了,我逃,我得逃,不逃就得死。不能往門口逃,她應該有人手在堵著我,我的身后飛出了一支箭,是珠赫拿箭射我。這可怎么辦,幸好我穿了軟甲,我幾天前從老園子拿來了軟甲。我身上相繼中了三支箭。但是我跑得更快了。我饒了幾圈,甩開了她們的追捕,一個箭步竄進了烏云珠的靈堂,這兒是她們不可能想到的地方,我躲在靈堂后面的帷帳里,等著外面的沒了響動才給烏云珠的牌位磕了頭,求她保佑我,當然她不會保佑我,因為她的丈夫在和我糾纏不清。管她呢,總之先吃光了她的供品。她的供品每天都有人換新的。無論春秋冬夏。烏云珠你說你好端端的死了干什么,要不這個李佳氏也不會找我麻煩了,你才是這個府上的公敵。

  我一天不敢出來,我聽到幾個小丫鬟說我會遁地,說我神仙附體。哈哈,真有趣,我被人們傳成神仙那就更好了。第一個宰了珠赫。我拔下軟甲上的箭,不好,她若是對付不了我就一定會加害塔瞻。怎么辦呢。不能讓她加害塔瞻。

  我走出了靈堂。去找李佳氏。

  “福晉,奴婢這話不知該不該說。”我說道。

  “你……你死哪兒去了?”珠赫說道。

  “奴婢只是在假山后面藏著。”我說道。

  “你有什么話,說。”她說道。

  “奴婢是想著,你若老讓主子去給齊妃畫像,這一來二去的,會不會不妥。”我說道。

  “你什么意思。”珠赫說道。

  “福晉你想呀,紫禁城里就皇上一個男人,齊妃也是春秋正盛的年歲,見了主子,不是會春心萌動嗎?到時你們姐妹為了主子不是要大動干戈。”我說道。

  “你這個鬼頭。是不是讓老爺回來護著你呀。”珠赫說道。

  “福晉你這是冤枉奴婢了。如果如奴婢所言,到時你要害塔瞻來威脅我,齊妃也會拿害塔瞻來威脅福晉的。”我說道。我就要挑撥她們姐妹的關系。

  “好,若要救塔瞻,就用箭劃花你的臉,我就放心了。”珠赫說道。她拿著箭沖我過來。

  這人怎么能這么狠毒,我一個掃堂腿掃倒了李佳氏,我一路瘋跑著,跑進了如惠的院子。如惠又一次沖出去,打跑了那些人。

  我渾身顫抖,驚嚇過度。

  “楚才,你這是怎么了?”如惠身邊的小丫鬟說道。

  “沒事兒,我沒事兒……”我靠著院中的大樹不說話,我該怎么辦,逃走,會被狗吃,留下,李佳氏要毀我容。

  和弘晊走得近,李佳氏就要害塔瞻,不和他走得近,他也要害塔瞻。自盡還不能自盡,這怎么辦呢。

  要不我也裝瘋,這樣就能兩全了。我若是瘋了。她們,他們也就不會來打擾了。也不行,我一個罪人瘋了,可不是福晉瘋了,怎么處置還不知道呢,若是裝瘋,被賜死那怎么辦。不能冒這個險。

  晚上弘晊回來了,他在如惠的院外叫我。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說,告訴他,李佳氏會找我麻煩,不告訴他,我又會被李佳氏無止境地威脅。

  如惠的丫鬟去開門了。弘晊進院,看著我。我跑過去把頭藏在他懷里,大哭了起來,也許這是此時唯一能給我安慰的人了。

  “別哭了。”他只說了這一句。

  晚上,他讓我在他屋里,我們相顧無言。

  “楚才,今兒我進宮了。齊妃娘娘和我說,若是我斬斷這情絲就饒你一條命。若是讓皇上知道我愛上了罪人,你知道的,下場就一個,你死,我被圈盡。”他說道。

  我看著他,不說話。沒有他的護佑,我會怎么樣,皇上派來公公,點我的名,我該怎么辦呢,讓那四位羞辱嗎?

  也許,還等不到羞辱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李佳氏害死了。

  “奴婢不能死。奴婢也不想讓你被圈盡。”我說道。

  我們再沒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他帶著一只腌好的兔子。帶著我去了郊外。

  一個很寬敞的草甸子,他挖了個坑,把用線縫好肚子的兔子用牛皮紙放入坑里,然后蓋上石子,之后點上了炭火,是在烤兔子肉。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告別,他要放棄了。

  以前總是討厭他,現在有種怪怪的感覺,怎么心里也會痛。

  他牽著我的手一直走著,走了很久。他的手熱乎乎的,他就是那日出一樣,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呢,可是太陽升起的時候又是那么的神奇。

  “主子,楚才對你愛恨交加。”我說道。

  “楚才,我說過保護你的,可是我現在做不到了。我不能讓你死。我……”他哭了。

  他的頭依著我的肩,他哭了。

  “今生,我和你緣分太淺\,答應我下輩子你一定要愛上我。”他說道。

  “我答應你。”我說道。

  我們走回去的時候,兔子已經飄出了香味兒,他滅了火,用木棍兒撥開石子,弄出了兔子,他用刀子弄開兔子的肚子,里面裝了糯米,青豆,香菇,火腿肉丁……

  他從馬褡褳里取出來餐具,我們一人一碗糯米飯,一人一大塊兔子肉。

  我們吃著糯米飯,嘴里沒味,倒是腮邊滾下的淚參在飯里有些咸。

  我們一路回府,我回到了春閑坊的大通鋪。

  他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他和我從此要相見如不見。

  日子就這么快,一晃半月,我們再沒見過。我又開始了劈柴的日子,春閑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我以為要秋圍了,皇上不會再派公公來呢。可是我的如意算盤失算了。

  這天晚上,公公們來了,非點我名字不可。是不是齊妃在搞鬼呢。

  我被李嬤嬤連拉帶拽的去洗澡了。

  那床換了新被褥和帷帳。我躺在眾人面前。

  那五位貝勒又來了。弘晊也在那里,他不看我,我知道他不會罩著我了。我該怎么辦。裝暈,我想這次是不管用了吧。

  “我來吧。”弘升說道。

  “大哥你先來吧。”弘昂說道。

  我狠命地反抗著,弘升知道我的脾性。他上來先大力打了我個嘴巴,我的耳朵都快被打聾了。

  他脫去衣服已經要上我的身了。

  “塔瞻救我!不要,我不要……”我嚎哭著。

  我狂踢亂踹。

  “臭婊子,你還反抗,你以為你能抗過命嗎?”弘升說道。

  “我能,我要抗,即使是死了我也要抗!”我喊道。

  他要霸占我了,我哭得已經撕心裂肺。

  “大哥,你下去。”弘晊吼道。

  他把弘升推下去。他拽過被給我蓋上,橫抱著我像頭發怒的豹子。

  “二弟,你瘋了!”弘升喊道。

  “二哥,你這樣太危險了。”弘昂喊道。

  “二哥,你們去哪兒?”弘昫弘曈齊聲說道。

  我的長發垂落下來,像一頭烏黑的瀑布。那一刻,我感激他。

  “主子,奴婢愿意死,也不……”我說道。

  “愿意和我走嗎?”他說道。

  “奴婢愿意和你海角天涯。”我說道。

  他橫抱著我去了他屋里,他命從云給我拿來衣服穿好,讓若云依云給他打點行裝。

  織云,若云,依云,從云跪了一地勸他,他都不聽。自己收拾起來,很快收拾好細軟和我沖出了貝勒府,李佳氏聞信在后面追,我們已經騎著馬越跑越遠了。

  晚上城門關了,我們去了老園子,在滿是灰塵的塔瞻的屋子里住下,我一夜沒睡,簡單打掃了一下,他也和衣靠在床邊上,我去取了我的私房錢,沒有錢去哪兒都不行。到草地上尋找到了三枚夜明珠,其他的都被些賊\給偷走了。

  大通鋪還有塔瞻的畫像,我也回不去呀,對不起塔瞻為了能活著等著你,你就別怪我了。沒有辦法了。這還搭上了弘晊。

  第二天大早,我們沒有從幾個重要的城門出城,我們找到了個偏門出了城。一路向南走。因為北邊十月之后就要冰天雪地了。

  不知道我們的這個突如其來的類似私奔會不會讓皇上降罪,如果李佳氏聰明的話應該能封鎖消息的。如果她非要弄得滿城風雨那就隨她了。若不是她逼迫,我們也不能這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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