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且饶人,得饶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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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的清晰起来。

  指尖扫过的地方抖动不停,程玉阁侧过脸合上双眼,从颧骨到下颚连成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看着他俊美的面庞,愣了神,在丹阳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脱胎换骨,以往美则美矣却少了神韵,不知不觉间已是有了让神都嫉妒的美貌。

  窗户忽然被吹开,震向墙面,风卷着雨刮了进来。

  “该死,这时候跑神。”自我唾弃了下,跑去将窗户关好,又在床边的大抽屉里翻箱倒柜的找替换的衣服。

  程玉阁感觉身上没了动静,小心的睁眼,看见我弯腰在那扒着,问道:“找什么?”

  “衣服啊,替换的衣服。”

  “在下面一层。”

  拉开抽屉果然见摆的整整齐齐的衣衫,从最上头拿了件又顺便取了条干帕子,拐回去将他的头发包起,扯着胳膊开始给他套衣服。

  “这又是,做什么?”程玉阁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被脱下然后换上,抓住我的手腕抬眼问道:“不不要了?”

  我没好气的为他狠狠系上衣带:“你还真以为我不分时候的色心大起?看看你都冰成什么样了,衣服不换热水都不知道喝口,当自己是铁打的呢!改明儿若是因为这个着凉生病,我”

  “原来是担心我,生病?”

  “不然你以为呢?”我抬眼撇嘴:“若是现在想要,你便给么?”

  “给。”他重复道:“我给。”

  我摇头不在意的笑笑,眼前一晃身子就被牢牢抱住。

  “我还没有像萧公子和紫桑公子那样的能力,但我发誓,只要在你身边,只要我还活的,就不会让你受伤!”他声音歇斯底里,带着哽咽:“我发誓,我发誓!”

  一时间难以反映,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我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脸,那双眸子笼着烟雾,直盯盯的望着我。于是问道:“这就是你赌气的原因?”

  他迟疑了下,随意点头默认,语气依然带着波澜:“萧公子他们回到一品轩就闭门不出,脸色很不好。我知道,他们有些怪我,今日在城楼上明明可以阻止,却什么也没做”原以为他生气应是我无意中对他疏忽造成的,根本没想到这处。现在回忆扶苏在城前担心至极向我发火的样子,确实有可能将怒气牵连到玉阁身上。

  “对不起。”我抱歉道:“我没想到,做事之前也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多思考下,最后还让你也受到埋怨,这事怪我,别再想了。”

  程玉阁连连摇头:“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埋怨我,我没有怨言,我只是生自己的气,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到,就算发誓说要保护你,把这条命赔上,若是依旧保不了你周全怎么办?”他拽着我的手放在脸边,颤抖着说:“临走前萧公子就这么问,我竟什么也答不出来,他说的没错,拼上命也无用。今日若是你真有什么意外”

  话没有说下去,他紧张的再次抱紧我,像是在确定我没有事,还安然的站在这里。我依偎在他怀中,长长叹息

  次日,金黄的阳光穿过仅剩的乌云洒在地面,经过一夜秋雨洗礼的皇城多了分清透,能望见很远处鎏金的屋顶,翘卷的房檐。几只喜鹊在啼叫着树丫间跳跃,城中早早便有了喧闹的前奏,街边的酒馆店铺纷纷打开了紧闭许久的店门,将招揽生意的牌子重新挂上墙头,做着开店前的准备。

  我在程玉阁怀中睁眼,小心挪动着身子抬头看着窗户边的阳光,然后起身穿衣,在他额上烙下一吻口,走出了房间。

  单睡了两个时辰,脑中还是浑浊,头痛欲裂。我扶着额头回到房间,在门前正巧看见九烟端着个碗站在门口,听见脚步声后回头,脸上看不到丝毫异象。

  “起了?把汤喝了,可以提神。”他将碗递到我面前,示意我接过:“喝完换件衣服,圣旨已下,等会要去上卿府,随同的人已到了楼下。”

  “上卿府,是要去捉荷华?”我精神大振,迫不及待问道。

  他颊边的一缕黑发贴着脸垂下,忧郁的神情更添几分风情,我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摸上去,随即有了怒气:“上来这么久连衣服都不换?!”外衫被脱下,所以一时没有看出来,摸上去才发现里外都湿的透彻,身上更是冰的吓人。

  伸手将桌上的烛台点起,看他那个样子气都生不出来,只能心疼的揪起他的衣襟,解开盘扣,你不是不换么,我来换!

  程玉阁胸前的皮肤接触到空气,颤了下,然后飞快的推开我的手:“干什么!?”

  我翻他一眼,这会子有底气能吼了?

  “大晚上的,你说我干什么?”

  他似是被吓住,连推我的手也忘了动作,眼中尽是慌乱:“不,不行,你别动我!”

  “怎么就不能动呢?”原来他怕这个啊我不怀好意的继续解着他的衣服,神色坦然:“既然你是自愿跟我,这事儿也就在情理之中,总不会现在告诉我,你反悔,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别胡说。”程玉阁忽然停止挣扎,微微喘气:“我才不会后悔,只要你别后悔。”

  我未停手,他也没再阻止,低头静静看着衣服一点点被脱去。麦色的皮肤浮出一片淡红,带着潮湿,纤细流畅的腰身,诱人的锁骨,没有了衣衫的阻隔,长发自然贴在身上,就像无数条藤蔓蜿蜒在无暇宝玉之上,瞬间让人呼吸紧促

  一品轩门前。

  离大门十米开外整齐站着大队的禁军,手持钢刀面色严肃,不禁让人联想到一坑子的兵马俑。路人老远看见那阵势,均是脚底抹油的姿态,猫腰抬脚绕道而行。

  尹国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城都被人围了,作为图个日子安稳的老百姓当然害怕祸事重起,避嫌也是情理之中。可这大白天别处人声鼎沸,唯独这儿静的恨不得冻出冰碴子,实在让人脊背发凉。

  黄叶落,打着滚儿的从街那头跑到街这头,咔嚓一声被踩了个正着。

  呃,踩叶子的人,便是小姐我。

  洗漱换衣前后不到一炷香时间,嘱咐了绯色不要叫醒程玉阁,然后就撒丫子冲了下来。九烟和扶苏奉旨同去,分别在队伍最前方两匹毛色亮丽,体型高大的马儿上坐着,不禁让我感叹,是哪个没文化的说好马配好鞍?好马就应该配美男!这才是风景,才是效果,嗷~~~

  九烟将我接上他的马前坐定,队伍便朝着上卿府方向行去。途中偶然回头想调戏下我们家小苏苏,余光扫到队伍后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心下疑惑:“九儿,那马车中是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的。”

  “是三公主。”九烟依旧目视前方,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还多亏你下的方子,挑选时机让三公主将功补过,今日便是天赐良机。圣上委派的朝中大臣都在后面跟着,为了以后好有个人证,顺水推舟免了她的死罪。”

  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对对,昨晚是跟姨母这么说来着。”昨儿一天过的可谓是惊心动魄,现在想起来,短短的二十四小时竟然被我折腾出来这么多事!在城门逼退大军;回宫跟姨母长谈,中间还拒绝了她乱点的鸳鸯谱;紧接着摆平了尹西展;后半夜还对程小子做了心理辅导囧,我是仙人

  九烟眉头紧皱,带着怒气:“忘了?长公主可真是心胸宽广仁慈至极,暖柔如此逆天的罪行竟让你几句话一个点子化了劫数!九烟是应敬您一句‘以德报怨’呢,还是‘画蛇添足’?”

  “我”对着他冒火的双眼,我怯懦的低了头,忙解释道:“暖柔还小,一时间被嫉恨蒙蔽,经历这事以后便会慢慢长大的,最后关头她不是也因为姨母放弃逼宫么?更何况以后能继承皇位的只有暖柔和澄碧,澄碧更是不到十岁,总不能让姨母以后再为这事操心。”

  他闷哼一声,语气缓和些:“三公主的事便罢了,但是对荷华你就不要再插手,拖到今日已是她的造化,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手下留情?脑中忽然浮现出摆放着排排刑具的屋子,通红的火焰像是地狱的冥火般调动不息,然后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大汉狞笑着拿着烙铁逼进,满嘴黄牙的奸笑道:“哼哼哼,落到大爷手里,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我眼睛一闭,捂着耳朵大喊起来。

  扶苏听见叫声赶忙策马靠过来,脸上尽是担心:“初儿,怎么了?”

  “不要什么?”九烟亦被我惊住,勒紧缰绳放缓了速度。

  我慢慢睁眼,脑中的幻想不见了踪影,身上的鞭痕似乎像是被火烧着,灼痛异常:“没,没事,脑子乱想而已。九烟啊,荷华的事我不管,但可不可以答应我,别用什么刀子烙铁的,总归是太残忍些。”

  九烟和扶苏对视一眼,搂紧了我的腰,心中尽是疼惜,低声答应:“都依你。”

  今日大张旗鼓而来,只不过为了给世人做个样子,让大家都知道汝嫣荷华是幕后黑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要绳之以法的。其实暗中早已派人将她控制在了府中,你想啊,人家好手好脚,昨天那么轰轰烈烈的战败,哪个会呆在自己府上等着自投罗网?

  两队官兵首先入府开道,九烟走在前面,扶苏和我随后,紧接着是那群身负使命的大臣,个个睁大眼睛俨然一副历史见证者的姿态。

  暖柔一身素衣,头发单单由根玉钗挽起,不施粉黛略显病态之色,完全没有了往昔的咄咄逼人。她从最后方走上前来,与我擦身而过时朝这边看了眼,凤眸中平静无波,随后低头站到一边。

  “圣旨到!”一个头戴高帽的女官托着金灿灿的圣旨站在大厅前,声音浑厚:“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大将军之女汝嫣荷华,陷害长公主企图谋反,今证据确凿押往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请圣上明察!”女官话音刚落,姚管事便再次叩首说道:“我家小姐来皇城不过数月,平时甚少出府,怎可能有谋反之说?!定是受奸人陷害,老奴为小姐喊冤啊~”这个姚管事曾经在荷华要大婚前上门送过喜帖,在付管事面前都是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如今指着黑说白,大义凌然的在这儿喊冤?真是可笑至极!

  我迈前一步,看着那边低头不语的荷华,哼笑:“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姚管事从小便是荷华的乳母,算得上一手将她带大的,对否?”

  姚管事满布皱纹的脸流露出不屑神色:“老身原先在先皇身边效力,出宫后在镇国大将军府中做事,公主自然是老身一手带大的,您这是明知故问。”

  “放肆!”我厉声斥道:“先皇是我生母,你就是在她身边效力又如何?横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在我堂堂长公主面前竟如此不知尊卑,真是好大的胆子。公主?呵呵,别说是公主,这谋反的罪名一扣,就是郡主她也称不上了!”

  “你”姚管事老脸一僵,眼睛瞪的浑圆

  “我?”我挥手喊起来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对她们说:“你们二人去掌她的嘴,什么时候她懂得怎么称呼我,再停。”

  “奴婢”丫鬟被这场面吓的腿软,看着地上的姚管事不敢向前。

  扶苏淡笑,一手轻环起我的腰,开口:“公主让你们做,照做便是。”两个丫鬟瞧见这么个美男跟自己说话,纷纷失神地望着他,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还不去做?”

  “是,奴婢这就去。”紧接着‘啪啪’的耳光子声响起,没两下姚管事就晕了脑袋,鲜红的掌印浮现在脸颊两边。

  “姚管事可想起来该叫我什么了?”

  被几巴掌打的七荤八素的她迷茫的捂住脸,下意识回道:“长,长公主。”

  我满意的点头,转而向荷华说道:“怎么荷华妹子,觉得冤枉不想接旨?”

  门前一圈的大人们此时思绪万千,长公主自打失忆之后对谁都笑脸相迎,久而久之大家对她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逐渐淡忘。可现在的举手投足间尽是挡不住的气魄,简直就是天生的贵族,天生傲然于世的女皇!

  荷华将头抬起,柳眉大眼没有一丝畏惧,越过我直直向扶苏看去:“萧”

  “萧?你是不是该改改口了?”我怒极反笑,走到她跟前指着扶苏道:“他现在是我的夫婿,若你还是公主就该叫他‘姐夫’,可惜,如今你连叫姐夫的资格都没有。”

  荷华垂下眼,嘴角扬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长公主殿下,您似乎还被蒙在骨里呢,虽说萧哥哥同意与我成婚是为了你,但却和我有了夫妻之实!”她忽然抬头和我对视:“怎样,你没想到吧?”

  瞬间,似有一阵阴风吹过大厅。

  不少人又是缩脖子又是拽衣袖,慌张四顾。

  荷华说话的声音不算大,恰好能覆盖到前面一圈,所以当众人还在为哪来的阴风烦恼之时,靠前的几位大人是脚下虚浮心中汗颜,互相递了眼色后达成共识:这汝嫣荷华定是活不成了!

  我歪着脑袋眨巴两眼,而后直起身子走到扶苏身旁,扯着他的袖子:“苏苏呐,刚才荷华妹子说什么了?”

  扶苏从听到话开始脸上就笼了薄霜,看向荷华的眸子似地狱冥河上的幽火,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不禁退避三舍。

  “都楞着干什么?把犯人带下去,押入天牢。”九烟略微惊异后率先发了话,瞬间参透荷华的险恶用心。

  所有人都知道扶苏与荷华有过婚约,在最后关头让长公主给搅黄了,虽然现在摆明态度跟了长公主,但他对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外人却看不明白。如今荷华亲口说扶苏和他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不免让人猜测这两人才是真心相爱,就是这么一猜可就出了问题:若荷华真有意谋反,他这个情郎肯定脱不了干系;但若荷华是冤枉的,那带着扶苏大摇大摆来抓人的长公主就是居心不良。

  “慢着~~”我一摆手,挥退了从门外挤入的禁军,朝九烟展了个笑容:“九儿,我这话还没问完呢。”九烟看着我自信满满的样子,无可奈何的摇头让他们下去,没再有其他言语。

  我偷偷跟他眨了眼睛,后扬起脸看向扶苏:“怎么不说话?荷华妹子到底说什么来着?”

  扶苏努力压制怒火,转向我的目光万分清澈,带着坚决:“初儿,我没有”

  “嘘。”我竖起食指封住他的唇:“我只是让你重复她的话,其他的先不用说。”

  “说扶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扶苏说出这句话,字字拉在心尖,气血向脑中涌去。

  我踮起脚在他颊边轻轻一吻,带着安抚之意:“就是这句呢。”之后转身一个箭步回到荷华面前,煞有介事的皱眉道:“姐姐我还真是没想到。然后呢,妹子还有别的话想说?没有就乖乖跟着这几位禁军大哥走一趟,天牢那个地方想来你也不陌生,连刑具用的都这么顺手,在那住着也必会习惯。”

  荷华一愣,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随即提高声音重复:“我说他跟我有过夫妻之实!”

  “呦”我白她一眼,对着远处站着的暖柔搭话:“三妹,这场面我看着甚是眼熟,连台词都不差什么,咱姐儿俩是不是也这么叨叨过?”

  暖柔猛的抬起眼,看看我,似在苦想:“是有这么一回,在第一楼。”

  “我当时是怎么回你来着?麻烦三妹给荷华转述一遍。”

  暖柔看向荷华,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笑意:“谢荷华妹子主动献身,给萧公子了学习机会不过后面那句用在你身上不太合适。”

  “你们在耍我!?”荷华看着我们一唱一和,言语之中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当即怒目而视。

  “耍你?你也有让我耍的必要?”我不屑的俯视着她:“后面那句我今儿就改改送给妹子——做春梦也看着点对象,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几十双眼睛瞬间看向荷华。

  人嘛,总有些八卦潜质,荷华苦心打造的天真痴情形象深入人心,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会有不臣之心,事情越来越像冬日清晨的浓雾,扑朔迷离。

  荷华双腿跪的发麻,心里痛恨脸上还不能显现出来,努力装出可怜的样子:“荷华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狂妄之语。”

  到这一刻我才深刻领悟,眼前的女人脸皮堪比城墙,说话好似吹风,她要是穿回到现在,绝对是一搞传销的人才!

  “长公主。”拿圣旨的女官站不住了,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和一群正值青春的孩子们比?于是捂着腰挪过来跟我咬耳朵:“圣上叮嘱,中午还让您进宫呢,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把人带走?改日有的是时间让您审讯!”

  “大人提醒的是,是我疏忽了。”

  “哪里哪里,小人多嘴,还请长公主恕罪才是。”说着退到我身后,继续当起人柱子。

  我轻咳两声,打住了根她在这纠缠的想法,绝对速战速决。

  “暖柔,汝嫣荷华可是与你联手企图逼宫的人?”

  暖柔淡淡回答:“是。”

  “而她又想以你为挡箭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半路篡夺皇位?”

  “昨日城门外隶属于镇国大将军手下的数万大军,也是她一手聚集,用来攻打皇城,从而达到夺取皇位的目的?”

  暖柔头点的十分利索,问完我便‘啪啪’拍了两下手,赞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三妹放心,虽然你重罪在身,不过这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回宫后我会跟姨母求情,争取宽大处理。”然后向众大臣问去:“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长公主圣明!”

  “呵呵呵呵。”我满意笑道:“既然如此,就把人犯带回去吧,日后将认证物证一并集齐,交往刑部处理。”

  半天终于派上用场的禁军掂着大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将屋中跪着的人叫起,依次押走。

  荷华这才真正的慌了,本打算将扶苏拉下水,多拖些时日自己便有办法逃脱,可眼前的形势根本不在她预料之中。

  “你们这是故意将罪行强加于我!”荷华奋力做着最后一搏,在被士兵捞起来的同时嘶哑喊叫:“三公主要造反,你们要拿我当替罪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理不容!”

  不明白的人被她这么一喊都震住了,而明白的人则是更深的唾弃。

  九烟挥袖冷笑:“好一个天理不容,若是如此,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你!”他一向不屑于跟女人有所牵扯,但此刻心中就想是点燃了复仇的火苗,脑中浮现出天牢刑房里的鞭子,地上斑驳的血迹,破碎的衣衫还有她遍布满身的鞭痕!

  看着荷华被带出府院,我脑中忽然一闪,随即将他们喊下。当着众人的面将衣袖挽起一半,露出白皙但是隐现着道道深紫长疤的手臂,意料中听见四周人们的连连惊呼。

  “荷华,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这全身的伤痕可是拜你所赐。”我勾勾嘴,手指顺着鞭痕滑下,笑的妖冶异常:“我认识个技艺超群的师傅,拿手绝活就是用鞭,全身上下五十八鞭尽盖,无一重复。皮肤也只会红灼不会有这么难看的印子,可是下面的肌理确能伤的透彻,必须频频用刀放血,不然出不了半月就会皮肉溃烂而死。妹子你正好赶上好时候,可以见识见识这人间绝技”

  咚站在路边的一个年纪还小的禁军哆嗦着迅速将掉在地上的长刀捡起,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副惊恐的模样。

  荷华惨白了脸,那话单听着就让她毛骨悚然:“不,不会的。”

  我微微一笑,一手挽住扶苏一手拉着九烟,头也不回的走出府门,扔下句话给她:“不会?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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