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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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春跟少年见过礼,便带着他们去里头的雅座。

  “九烟,这四皇子…”我有些吞吐的问出声。

  九烟倒没过大反应,望着他们远处的方向道:“圣上膝下的三公子,名尹西展,也就是你的表弟。”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记好了,圣上如今共有三女两男,最年长的是二皇子尹冬彦,接下来是三公主暖柔,然后是这个四皇子,五公主尹澄碧年方九岁还在宫中跟着圣上。”

  “这样……那今天都请了谁来?”该不会连暖柔都下了帖子,我现在实在不想看见她那张脸。

  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九烟紧收眉头越过我朝门口望去,我僵硬的扭过头,正看见笑靥如花的尹暖柔。

  这回她没有开口就恶心的叫我‘姐姐’,而是相当镇定的跟我对视,谁都不先开口。稍微愣了神,准备转身走人让九烟招呼,却被后来出现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大厅里很嘈杂,但是我听的很清:“萧哥哥,快点快点!咱们好像是迟到了,姐姐若是生气怎么办。”话音刚落,女子身边就出现一抹淡红色身影,笑的如沐春风,倾国倾城。

  我的心脏又一次不争气的狂跳起来,朝思暮想的扶苏第二次伴着荷华出现在面前,竟还是恍然如梦。之前想过的种种开场白完全忘在了脑后,只能这么傻呆呆的望着他,直到眼中噙满泪水。

  不许哭…哭什么哭!我咬牙心里骂着自己,颤颤巍巍抬起手在大腿边狠狠的掐了一把,可竟没什么大感觉。

  忽然一个身影挡在面前,遮住了视线,我赶忙揪起袖角拭了眼眶。

  “九烟见过三公主,荷华郡主”他冰冷的看着扶苏:“还有萧公子。”

  “呦…”暖柔娇嗔出声:“还没几天呢,九烟就这么护着姐姐,怕姐姐被生人看了去?以前同我有婚约的时候,可大不是这样呢。”说完探头看了我:“姐姐,你调教男人还真有法子,以后有空了教教妹妹,总不会舍不得外传吧?”

  她的话字字撞击着我的耳膜,心里一股恶气冲了出来,说我不够还捎带着抨击九烟!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一把抓住九烟的手腕挺身站到了前面,直起身子轻蔑的朝暖柔看去,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妹妹说的哪儿的话,一点小诀窍哪里会舍不得?只是…”我勾眼含情默默的看向九烟,抓着他的手未曾松开:“只是这点东西还得看天份,有些人怎么学也领悟不到皮毛,而有些人天生就懂。之前九烟看你不上,怕是妹妹的根底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的给你纠正一下,保管你能泡的到男人,不再为这种小事发愁。”

  暖柔听完面子有些挂不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我那堆话分明就是说她没本事留住男人还怪旁人。不过她的反应倒是让我心情愉快不少,这个丫头嘴上功夫不到家还喜欢挑事,属于那种说完一接不下去二的类型,还想跟我斗?想当初我在大学辩论会上可是说遍天下无敌手。

  正巧付管事瞅见这边的情况,带着些人赶了过来,礼貌的领着暖柔进了里厅,门口剩下荷华跟扶苏,后面跟着些小厮抬着大小的礼盒。

  “夏姐姐,荷华自己跑来,您不生气吧?”荷花双手拽着裙边,有些怯意的问道。

  “没有,开业就是图个热闹,人多好。”我公式化的笑着,唤来旁边的丫鬟:“把郡主带进去好生招待。”

  荷华朝我笑了笑,摆摆手:“不用姐姐麻烦,我先进去,萧哥哥有话对姐姐说。”

  有话跟我说?我小心抬眼看了扶苏,他温柔的望向这边,让人心中一悸。

  九烟的手微微紧了下,然后挣脱开去,看着我的眼神夹杂着清冷和落寞:“回廊西头有空着的雅间,我去招呼客人。”

  雅间。

  竹香四溢。木窗后面的院落竟栽着不少翠竹,颇有玉虚山的神韵。

  扶苏合上了门,外面的嘈杂已然传不进来,心中的嘈杂却从未停止过。

  我出神望着,从未见他穿过艳色的衣服,今天一身淡红衬出了别样风采,数不尽的张扬狂傲,只是眉眼间温柔依旧。印象中他是一个如春水般温雅的男子,每个眼神与微笑都让人心安,偶尔的妩媚与霸道更使人沉迷。书上说男子温润如玉,大约便是如此。

  对视许久我才渐渐回神,于是舔舔干涩的嘴唇:“有话跟我说?”

  扶苏笑了,点头走向窗边的木桌前,掀起茶壶的盖子往里望去:“果然是泡好的茶。”他翻起一个茶杯轻轻倒满,向我递了过来:“公主嘴唇有些干。”

  公主?仍是不改口么…我失望的接过杯子,静静的托着没有喝。

  “说吧,我认真听着。”低头望着地面,等着他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吐字声音平和,就像更古泉眼咕咚咕咚的冒着清泉:“圣上已经下旨…”

  “我知道,下旨给你们赐婚。”我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张完美的脸上找出平静之外的东西:“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话跟我说?”

  扶苏表情让人读不懂,明明在笑却让人心酸:“公主会向圣上请求收回成命么?”

  我收紧拳头,用牙紧紧咬住唇瓣:“你明知道我不会。”如果这个还动用权力地位,怎配的上爱情两字?我早想的清楚,若他有苦衷,绝对会亲手把他抢回来,不需要什么圣上恩准,大不了不当这公主两人一起私奔。若他自愿,我便是心痛到死,也绝不硬留。

  静默…甚至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

  窗外吹来一阵清风,扶苏的发丝有些凌乱的垂落,只见他缓缓下跪,声音坚决:“扶苏谢公主成全…”

  “成全?”心中艰难维持的平静被狂风席卷,我激动的俯身抓住他的领子,强迫他直视:“扶苏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你!暖柔?还是姨母?”

  他清亮的眸子映出我的身影,但很快垂了眼,睫毛影出一片瑰丽的色泽:“三公主怎能逼的了我?”

  “没人逼,那揽月阁的床幔是什么?府中的荷花又是怎么一说!”

  手下的身子有些冰冷,我的手也没有温度,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行走在风雪中的旅人,身边只有望不到边的皑皑白雪,没有光亮亦没有人烟。

  “因为觉得愧对公主。”他扬起下巴不再回避我的目光,满眼的漩涡似是能将人吸进去:“公主失忆后对扶苏青睐有加,这次是我出错在先。”

  我呆立:“在你看来,我只是对你青睐有加?”他的话寸寸撕裂着我的心,胸口像是点着了火怒吼起来:“你就不怕我改变主意阻止你们么?”

  扶苏摇摇头:“公主可曾听说‘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好一个扶苏荷华…

  莲花扶桑,天作之合么?

  这些天一直没派人去找他就是害怕,想给自己留些希望,那种不安感觉不断侵蚀自己,心中一直有个声音:若是见面就真的结束了…

  一片竹叶打着旋儿的飘了进来,翩然落在桌上,叶角时不时勾起跳跃。我转头看见满满的绿色,惨笑出声:“好,好!之前你被关在府中多年我自问有愧,受伤这段时间也多亏你细心照顾,待到你和郡主大婚之时,尹夏初绝对厚礼相赠,他日若有需要,只要一句话我便义不容辞!”敛起笑容,看向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从现在起,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夫,你也无须觉得对我有亏欠,自始至终都是我欠你的多…”

  扶苏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淡红的长袍被风吹的有些鼓动,如墨般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颊,让人看不到表情。我大口呼吸着空气,怕是多呆一秒就会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伸手将茶杯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门:“先走一步,九烟还在大厅里等我…”

  扶苏,这一步,我们咫尺天涯…

  木扇门开启又合上,窗外竹影轻摇沙沙作响。

  地上的人没有动,依旧跪着,斜光下依稀能感觉到肩膀的颤动,本应喜庆的淡红长袍却落得一身寂寞。

  ‘吱吱…’几只灰雀惊叫着从房檐上扑闪翅膀而去,接着细小的石子混着灰尘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真想不到我们的箫公子竟在长公主府呆出了感情,因为这点事低声下气的给她下跪?”嬉笑的声音从房檐处传来:“哈哈哈,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这哪儿还是当年风流倜傥迷倒一片少女的贵公子?”

  扶苏背对着窗口缓缓起身,从容的整理了衣衫,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讥笑:“手脚不要伸的太长,否则坐不稳当摔下来…”

  檐上人的面色阴翳,扬手摘了几片竹叶飞了进去,内劲强势破风而入,却在离扶苏身后一尺之外被震了个粉碎。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犹如秋风中的树叶充满了萧瑟。

  “九烟…”看着眼前穿的花红柳绿的身影,口中摸摸呢喃:“九烟…”

  影春远远看见我,挤过人群跑了过来:“主子!您去那儿了,这么久才回来?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付管事说请您过去说几句场面话就马上开席。”

  她的话我压根听不进去,只是晃着她的手问道:“九烟现在在哪儿,你见着他了么?”

  影春挤了眉头:“没有,奴婢这会子一直跟管事招呼客人。不然主子您先过去,奴婢这就派人去找?”

  “不用,我自己来好了。”我定了定神,咬牙又一次迈出了步子,结果还没踏出去,胳膊就被人拽了住。

  “你在这儿乱跑什么?”我回头,正对上九烟紧皱的眉头。

  他铁青着脸继续斥道:“马上快开席了,你这长公主还这么胡乱走动?”

  不知是刚刚确定失恋太痛苦,还是脑子已经抛锚无法运转,听他明显不敬的话居然感觉很温暖。

  影春缩着脑袋欲言又止:这个驸马爷是越来越胆大了,以前对主子不善最多给个脸色看看,现在竟当着她的面责怪起主子来。若是主子还留着过去一时半点的心性,哪儿能受的了去?

  眼睛里的泪水就像春天空气中的水蒸气,渐渐聚集然后啪啦啪啦的变成雨滴洒了下来。九烟看见我这副表情停住了嘴,摇头叹气的伸手捂上了我的眼睛,而后对影春说:“去跟付管事回话,我和公主马上到。”

  “是,奴婢这就去。”影春眼珠儿一转,紧步走开。

  他冰冷的手掌刺激着我红肿的眼,另一只手拉着我绕开人群,走到了另一头的回廊。

  “我去拿个帕子,你在这等着。”重新看见东西的时候眼泪已经停住,心中有些懊恼,最近总是在他面前哭的鼻涕横流,一副弃妇的姿态,全然没有形象可言。

  我打量四周,圆形的阁子假窗透着大厅的晃动的人影,前面是珠帘拱门,透过缝隙看去绿茵茵一片,约莫是后院之类的地方。

  不一会九烟拿着冷帕子过来,重重的敷在了我的眼上,凉的我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不禁叫了起来:“好凉!”

  “不凉哪能消肿?”话语中透着些不满,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我定住乱晃的身子,哑着声音慢吞吞的说起:“方才,我跟扶苏讲清楚了…”

  他嗓子里低低的嗯了出声,好似漠不关心。

  “他说是因为喜欢荷华才接受她的,我原先以为他有难言之隐。”我淡淡回想着刚才和扶苏的谈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所以就成全他们吧。”

  “嗯…”

  九烟依旧我行我素的哼着,我不满他的反应一把抓下帕子恶狠狠的跟他凶道:“我可是失恋了!你怎么就这点儿反应啊?不能说点:有骨气,做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劝慰劝慰。”

  他瞥了一眼,拿着帕子走了过去:“你知道的比我清楚。”

  真没见过这么没人性的家伙,我掐着腰冲他大喊:“九烟,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我就剩你一个挂名驸马了,有你受的!”

  九烟步子一慢,露出抹我看不见的温柔笑容:“拭目以待。”

  正午,一品轩门外依旧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让大胡子头痛不已。除了少数侍卫留守府中,其他通通调了来,加上有些主子们随身跟着的人马,少说也有二、三百号,可费了半天劲儿才暂时稳住了局势,若是再想派人去干点什么事儿,怕是连个衣裳毛都找不着,全都投入到水深火热的第一线上去了。

  “秦老大,您说这叫怎么回事儿?”卫小二猫腰立在大胡子后面,对着眼前的景象直摇头:“要说咱家主子出钱开这么个店,好好庆贺庆贺是应该的,可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门口这些人可是足足堵了一上午,这都大中午头了,连个散场的趋势都没有…”

  大胡子摸了摸下巴上杂乱的胡茬,啐了口:“他娘的,再这么整怕是得把禁军调来了。”

  “嘘…”卫小二赶忙给他打手势,四下了看了看:“老大小心着点,人多嘴杂,可不敢让旁人听了去。还有…”大胡子看到他的眼神,会意的附耳过去。

  “我听说,近几日禁军有点奇怪的动静。”卫小二语气诡秘的在他耳边吐着气。

  “有屁快放,别跟老子在这打马虎眼子。”大胡子也就在公主面前没了脾气,平日可是麦秸秆一点就着。

  小二忙点头:“好好好,昨儿跟几个弟兄喝酒,其中有一个经常往城外的军营里运送些蔬菜米面什么的,他告诉我城北边营地里的兵越来越多,几里之内都封了个严实。白日里到没见什么人进去,只是夜里经常听见些人声,怕都是晚上赶到营里的。”

  “城北营地?”大胡子挠挠头:“那不都是些护城军么?这几年有了新建的固定军营,那边应不会放太多人才对。”

  “说的就是啊,而且每次我那弟兄送东西进去的时候都不让进门了,由他们自己往里抬,以前从来没有这情况。”卫小二压低了声音:“我看这里头大有文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厅内,宾客云集。

  二楼木栏上的大红丝绸显得异常飘渺,楼梯间的台子上几个粉衣女子和着音乐翩翩起舞,动作标准姿势优美,却抓不住底下一干人等的眼球。

  女权社会果然还是男色当道。

  司仪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脸颊胭脂涂的嫣红一片,听付管事说这是皇城中有名的商界奇葩,自小出类拔萃,打她手里红起来的饭店客栈不计其数,另外还有布庄绸庄,就连青楼娼馆都不放过。

  我端坐在屏风后面,目光所及看见了扶苏。二楼临着栏杆的贵宾席上,他与荷华相依而坐,亲昵又不显失礼。荷华似是对楼下的东西很是好奇,小脸不停越过栏杆往下看,扶苏在身后扶着她的身子,大概是怕她有何闪失。

  强忍住心中泛起的酸意,硬生生别过了眼,却又对上四皇子尹西展了然的目光,他的位置离扶苏他们不远,笑意中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看的我心中直发毛。

  “怎么了?”九烟见我心神不宁,询问。

  晃了晃脑袋,尹西展最多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小子,怕他干什么:“没有,什么时候轮到我讲话?”

  “快了。”他倒是神色悠闲的很,坐在一旁端起影春刚刚泡好的碧螺春小口啄着。

  女司仪长篇大论之后,满意的笑着吐了口气,原本在身前叠放着的手伸起拍了一拍,对着我这边的方向道:“公主,请!”

  台下众人纷纷起身跟我做礼,我咧开嘴巴边点头边上了台,镇定的站在大红毯子之上,接受着底下无数双眼睛的注视。

  “咳咳…”我清了下嗓子,原本还有些紧张可当真站在这到镇定自若起来:“各位今日能来,一品轩真是蓬荜生辉,夏初在此谢过。”缓缓俯了身,底下的人好似搞不清楚状况,大眼瞪小眼。也是,之前长公主飞扬跋扈不问政事,一腔热情全部倾注在了强抢美男的伟大事业上,现在规规矩矩的站在这还俯身谢礼,不惊奇倒是怪了。

  可被这么一看,肚里的话倒散没了影子,尴尬的笑着:“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准备下台,转念想了下正主儿还没引荐,于是就勾着头张望寻找青衣。

  此时青衣正在不远处和程玉阁他们几人站着,我几步走过去将他拉到了台上:“这位是咱们一品轩的老板——青衣,以后还希望各位大人多多照拂。”台下的女人们看见青衣,眼睛瞪的就更大了,一副恨不得想吃下肚子的表情,纷纷点头应和。

  于是乎,午宴就在融洽的气氛中开始了,这群权贵场面功夫了的,左一声公主右一声公主的争相跟我敬酒,我痛下狠心接过一个个杯子往肚里灌,心想:管它的,借酒消愁!

  青衣见状毅然挺身替我应挡,同时使了眼色给一旁站的程玉阁几人过来帮衬,美色当前她们当然弃我而去…

  影春扶着摇摇晃晃的我上了二楼,小嘴还不闲着:“主子怎么能喝那么多酒?您平时酒量就不好,这些事付管事已经安排好人手去应酬了,何必自己去顶着。”

  我没吭声,方才光跟她们举杯,没真正喝上几口青衣就把我拦下,其实是清醒的很。可我得装作微醺的样子,接下来还有楼上几人的酒,实在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喝荷华和扶苏那杯,虽说之前扔出话说只把他当妹夫,可是这么些天来时时刻刻惦念的心尖儿上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妹夫呢?我即便是一现代来的妖精,也没那么深的道行。

  九烟也是奇怪,关键时刻就没了踪影。

  “大皇姐!”刚刚上到楼梯口,尹西展就立在眼前,那身天蓝色牡丹花样的袍子又一次袭击着我的视觉。

  “四弟啊…”我笑着瞥向他所坐的桌子,上面的酒菜分毫未动:“开席了菜却不动,难不成是味道不合口?我让厨子再重新做些可好?”说道也怪,跟这毛孩子是第一次见面,可每次说话都得打气十二分的精神,前后思索个半天。

  他随意笑道:“小弟去关外一年多未归,见着皇姐着实欣喜,还希望皇姐能赏脸一会跟我小坐一下,吃些酒菜可好?”

  “好好,这点事情当姐姐的岂能不答应?”你人都堵在楼梯口了,还有我拒绝的机会?于是指了下远处的暖柔他们说道:“我先去三妹他们那边看看,四弟跟我一起么?”

  尹西展璀璨一笑,露出两边的小虎牙,潇洒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跟我一同走去。

  我挽着袖角站在桌前,吩咐影春倒两杯酒出来,端起其中一杯:“谢妹妹今日赏脸。”然后仰头倒进嘴里。

  暖柔依靠在身后的美人怀里,正身起来。那两个美人我见过一回,就是那次订婚礼在宫中见到的双胞胎兄弟,近看更加的水灵,泛着雾气的眸子还不停朝我这儿放电。可惜没等我接收到就被尹西展挡了去,他年纪虽小个头却不低,把我影了个严实。

  也不知他摆了什么脸色,闪身再看过去的时候,两个美人都已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低头垂目不敢有任何逾越。

  “四弟也敬三皇姐一杯!”

  “四弟这杯酒我等的还真不容易。”暖柔妩媚的瞄向我:“还以为你光顾着皇姐,把我这个三姐姐给忘了呢。”

  西展轻笑了声,我实在是不想在这跟她耗下去,转身欲走,刚迈出去步子就听见暖柔别有深意的话:“姐姐,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以后凡事注意着点,妹妹才能放心不是。”

  “主子…”影春听见话脸色不大好,弱弱的唤了声,我侧头斩钉截铁道:“别管她。”

  几轮下来,到荷华桌子的时候已有些酒劲,也多亏了这晕呼呼的脑袋,视野里的扶苏并不是那么清新,才说出了些让他们俩好好处之类的白痴话语,之后跟西展一桌吃起了饭。

  倒也奇怪,头晕起来和那小子说话倒没有了隔阂,他跟我讲着些关外的有趣见闻,时不时给夹些个小菜,更有主人架子。不过我倒乐的轻松,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听着免费讲座,不亦乐乎。

  半下午的时候付管事就派人将我打包送回府,任凭再怎么嚷嚷着要帮忙晚上的营业也没有一人替我说话。回到揽月阁我倒头就睡,仿佛外头的一切都跟自己没了干系,极为沉稳。

  似梦非梦中感觉有人抚上了我的头,动作相当轻柔,原本微皱的眉也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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