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的暗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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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同一届毕业同龄人很多占了大部分,海子、莹子、伏妹子、阿荣、小小、还有我的堂姐广兰都是的。海子是和我同年的,他人长牛高马大,虎背熊腰,国子脸长满了青春痘,性格很外向嘴巴特别会说话。我一直是在他的保护的对象,可能是想突出男孩子特有的正义感吧。他学习成绩也好,在小学我们是不同班的,到了初中我们是同班同学。那时和他在一起也做过好多傻事,在儿时的印象中,他算得上是和我青梅竹马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扮家家,一起玩泥巴一起让家长骂一起在桑树林中摘桑葚,在一起吵吵闹闹长大的。直到上了初中我们话题越来越少,加上他有点骄傲,有点炫耀自己,因为他有个在政府计划生育办工作的哥哥,又加上他是家里最小的。有时候他半夜三更饿了也会磨他妈妈起来做宵夜吃。他身上有了我很多不喜欢的缺点,总觉得和他有道越不过去的鸿沟。

  以前我就很少和邻居家的儿时伙伴玩在一起,总觉得有障碍,和她们格格不入,没有共同语言也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莹子的学习成绩很好,可她老喜欢在我堂姐面前说我坏话挑拨离间我和堂姐的关系,让堂姐不和我玩在一起。有时堂伯看到我不上她家玩,伯伯升觉察了点我和堂姐好像不合的蛛丝马迹,他就会骂堂姐,又来哄我们一定要看到我们有说笑为止。

  堂伯——升很喜欢我们对奶奶也好,我对我们范氏家族的历史很多是他教我们的。他教我们背范氏的辈份表,教我们一定要有社会责任感,我们家隔壁就是我们的范氏祠堂。

  说起这个祠堂有点历史的:这个范氏祠堂秋收起义时期原红一、三军团后方总医院。在2007年9月份范日葵伯伯自费把范氏祠堂建立了——红军革命历史博物馆。小河乡红军革命历史博物馆”的馆名,也是由李志民的夫人刘萍女士题写的。当时浏阳籍开国上将李志民的女儿李新星、女婿陈庆立特意从北京赶到小河乡为博物馆揭牌。李新星说,父亲在小河战斗了很长时间,从1929年9月开始,父亲就兼任后方总医院的政委。红军博物馆本身也是重要历史遗迹,秋收起义后,当时的工农革命军就开始在范家祠堂设立了后方总医院,持续时间达6年之久。红军的伤病官兵就住在后方总医院、分院或百姓家中,后来许多伤员牺牲在小河,安葬在小河烈士岗。这个是我可以值得骄傲和炫耀的地方,因为我也是红军的后代。

  堂伯的亲生父母就在我家隔壁,只是过继给了另外一房的兄弟。他们祖上三代都是红军的后代,祖父是曾跟随彭德怀战斗过的老红军,父亲参加了淮海战役、抗美援朝。他有11兄妹,他和日葵过继了另外两个世伯,过继出去的这2个伯伯都是很爱荣誉、也有信仰,也很传统的;那6个堂姑都相继出嫁。在爷爷去世时是他和婶娘帮我们主持大局,升伯伯很热心也孝顺奶奶,那时妈妈不在家,奶奶不舒服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婶婶帮我们做饭招待客人。每天晚上都会来陪奶奶说说话开导奶奶想开点,说:“失去宝古子(死去叔叔的乳名)不是还有春根(爸爸的乳名)和秋模(小叔叔的乳名)在身边,还有三个听话的孙女和媳妇,还有个孝顺的女儿和女婿还有个可爱的外甥,他们一样会孝顺我的,难道这么多人还抵不过他。”有时也会陪奶奶喝点小酒,说说老事都是那老掉牙的事。

  期末考试后我在彷徨不安中等待,日子过一天像一年那时我真正懂了叫度日如年。到了7月5号那一天,我早早的吃了饭去学校领成绩单。那一天天气阴霾,飘着几个雨点,乌云密密麻麻铺满着整个天空。夏天的雨是说下就下的,来得及时去的也快。奶奶的习惯,每天6点起来,先空腹喝一两白酒,然后烧火蒸饭之后就叫我起床,我是和奶奶住一起的,每天早上起来回到自己家里吃饭。叫了我之后就到我家窗子前叫两个妹妹起床。我和奶奶家是隔了点距离的,我们都爱睡觉,有时候叫我半天我也起不来,那个时候的我特别贪睡。在我们那地方经常我们家是最晚吃早饭的。奶奶不停的在我身边唠叨不停,奶奶是急性子,说了要做的事马上要完成,不然就说个不停。奶奶说去领成绩单,要穿漂亮点。我虽说也是个急性子,但我有点怕面对结果,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吃了饭后见我还没有动静,小妹维和小叔也加入了催促行列。

  我的小妹维那时才7岁,小时候的她整天让建春打扮像个漂亮的小公主,一对有神的大眼睛,活泼好动的她,每天就像只招枝花展的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扎着一对辫子配上漂亮的头饰真美丽,随着他活蹦乱跳动的节奏飞舞着。她也是瓜子脸配上咖啡色的肤色,从小就突显他的身材高挑。那时他也上学了,经常上奶奶送着上学,又爱哭鼻子。送他上学还得陪着她,每次都只能偷偷走掉,不然又哭得不可收拾。在我们家最开心快乐的就是她,爸爸的宠爱和我们全家都宠爱,就是因为她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和委屈,我加上她最小。很小的她任性、贪玩、能歌善舞,衣服每天都要换几套,吃饭也是一天最少四餐。是零食惹事得祸,从小就嘴巴没停过。

  我的小叔平时不爱说话,在我们这些亲人中都独来独往,只有在他要好的朋友面前才滔滔不绝,还有涉及到自己特别熟知和自己喜欢的话题才会话多,他在家人面前是很少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别看他沉默不语看上好像去很严肃,其实他也很平易近人,很好相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

  其实他也很伟大,从19岁就担负照顾我们的责任,因为爸爸经常不在家,所有的农活都在他身上。只是他不懂照顾自己的生活,他的衣服都是姑姑帮忙打点。处理问题上也绝对冷静和理智、独立,就是偏执古怪,他不感兴趣的事,你再怎么说他也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还有喜欢拖延,每次叫他去做事,早上叫他就要拖到下午,有时到下午又不想动说拖到明天了,没少让奶奶说。叔叔他的内心世界应该是很丰富多彩的,我想他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应该会充满激情,在感情上可能不善于表达他们自己的感受和情绪己的感受和情绪,在我们看来很好笑很有意义的事,到了他面前他内心世界是很平静的。就在奶奶说他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反抗,以逃避来避免矛盾争吵,或者走向另一极端——大发雷霆。只有在那时他可以看到他的脾气。比如:有时候我和建是习惯性吵架,他从来不会来劝架,只有我们吵架呼到太过人时他才出面制止。

  这性格的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成家,以前别人给他说媒,那说媒的人把那通信地址给叔叔让他写信给那个女的,可叔叔写好了把他放在床底下不寄出去。路途也很多人上门给他说亲事都没成。到现在他也想成家的时候翅找不到合适的,我们都想叔叔成家,因为他的心里也很苦。因为叔叔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他、管束下他,他有时候会打打麻将、抽烟、喝酒。

  这下可好了,他们亲人都来了还这么大架势和惭势我招架不住,只好利索的收拾准备出门。到学校当那一张薄薄的成绩单发下来到我手中,让我目瞪口呆,大吃一惊,我差点落榜了。当时我很担心我上不了中学,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关,我没有好好发挥优势到最挂状态。我头一个念头就想到罪魁祸手就是——梅兴。当时我心情很失落、压抑、各种情愫夹杂,我简直是糟糕透了。程鸿在快接近期末考试的时候骑自己车去大溪河游泳,从桥上摔下最后骨折了,毕业考试也没有参加。

  我们这代80年代的人都说赶上好时代,没受什么罪,也没享什么福。我经常在想:人的成长虽然都有着共同的社会文化环境,但由于生存环境的不同、社会角色的殊异,还有就是思想教育不同,经历不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入这样的一个文化体系。80年代的我们出生的时代是中国开始从历史的黑暗中走出,在各种力量的推动下建构一种市场化和商业化的逻辑的时代。80年代初,整个社会的一体化被打破,但由于多年的政治和意识形态惯性,这种一体化的被打破只是凸显了社会的分层。随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解放思想”的意识形态地位的确立,旧的正统意识形态虽然还在继续它的惯性,但也留下了一种异质性的空间,使各种思想得以被引进并不可遏制地生长。从而,80年代掀起的文化热和“新启蒙”,实际上构成了在这个时代出生的人的先天性文化土壤,我们甚至可以说80年代人就是从这个文化土壤里破土而出的。在80年代,与文化热、“新启蒙”遥相呼应的是城乡的经济快速发展,整个社会弥漫在“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乐观主义之中。当父辈们在漫长的苦难中终于能收听到收音机时,这个仍然与父辈隔膜、就像是一个异质性的遥远的存在物已经植入了这些刚出生不久的80年代人的最初的无意识记忆。

  书上说我们80年代的人是出生在一个徘徊,彷徨的年代。当我站在熙嚷的十字路口时,我分不出东南西北时我在想:有人说,八十年代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年代。我信。因为我们在社会的主流地位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因为六、七十年代的人们始终都是整个社会的中坚力量。因为他们常常被六、七十年代的前辈们压的喘不过气来……也有人说,八十年代是一个纯真的年代。我也信。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八十年代的村子里永远都是一幅茅草屋、炊烟、唯美的画面。八十年代的一拨人爱幻想。改革的大旗在八十年代举起以后,唯美的幻想也就成了这一代人心底永久的烙印。我也加入了这拨人的队伍。

  我怀揣着梦想在刹那间打碎。我不敢回家,不敢面对亲人的目光和期盼。到最后是那个体育分救了我,我的体育考试没有参加,我是个残疾人用残疾人证是可以免考的,加满分30分的,这张证还要多感谢我的父亲,要不是他我真上不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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