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月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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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这僵局的是叶婉婷。

  她进来的时候,原本真诚道歉的佟树深突然哑然无声,沉默的将脸扭向一边。

  我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还冲着我挤出一个笑容来,那种笑容看似慈爱温和,可我却看得出来里面是满满的虚伪。

  “向晚啊,阿姨来看看你!孩子没了可以在要,反正你和阿深都还年轻,可是这身子骨一定要养好,这是阿姨给你炖的鸡汤,快喝点吧!”

  说着她特地将手中的那个,保温盒提高,然后笑着冲我走来。

  “哼!”我轻声冷笑一声,挖苦道:“阿姨您可真是想的开!不过不好意思,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怀孕了,我和佟树深,不会再有孩子了!”

  说完,我只觉得心里仿佛被刀刮一样生疼。

  叶婉婷瞳孔一缩,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医生真的这么说吗?”

  我垂下头去,不肯应答。

  她又马上去询问佟树深:“阿深,医生真的说了向晚不能再生孩子了吗?”

  “妈,别问这些了,这些重要吗?”

  佟树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暴躁。

  “怎么不重要?要是不能给你生个儿子,我们佟家的家业由谁来继承?难道你要让我和你父亲看着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后落入别人的手中吗?”

  叶婉婷凌厉的说着,又犀利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全是厌恶,仿佛在怨我生不出孩子来,怨我肚子不争气。

  “我现在才三十出头,您说这话是盼着我早死吗?”

  佟树深冷冷的说完,转身走到窗子边上,也顾不得医院禁止吸烟的规定,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兀自地抽起来。

  烟味缭绕在整个房间内,呛的我嗓子很不舒服,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很无奈的将烟蒂掐灭,又将窗户开的很大,可是,凛冽的风又灌进来了,席卷着我单薄的身躯,让我瑟瑟发抖。

  我裹紧被子躺了下去,身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我却顾不得这些了,因为这一刻我的心也很痛。

  叶婉婷在手中的那个保温壶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咚!”

  一声翁响响彻耳底,又夹杂上那好生没好气的语气:“向晚,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这态度,前后可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不过,这才是我认识的叶婉婷,她做的直率一些,我对她的讨厌反而会减少一些。

  过了很久,我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佟树深就在我耳边嘟囔起来。

  那沙哑的嗓音一直盘旋在耳畔,我承认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听。

  “向晚,对不起,这次是我太鲁莽了。”

  “向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向晚,我们现在已经有兮兮了,况且我一直很喜欢女儿,我总觉得儿子太调皮,所以,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把所有的安全都放在兮兮身上,我要让我的女儿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多么动人的情话呀!

  可如今在我眼里这些话却全部都是惺惺作态。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婉婷再也没来看过我,不过这也是我所期望的,所以心里并未有任何的落差。

  可是,连带着兮兮也被他们“囚禁”起来了。

  这些天来,我不断的询问佟树深兮兮怎么样,他只是敷衍的和我说兮兮很好。

  虽然我知道自己如今在医院里这么狼狈,要是兮兮看到的话,她肯定会伤心,可是再怎么说兮兮也是我的女儿,几天不见我的思念仿佛如潮水一般我到汹涌。

  终于熬到我出院了。医生说,即便是小产,也要在家好好休养,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佟树深将我带回家后,又彻底到家政公司给我请了一个专门的月嫂,不过这月嫂很是特殊,她只用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需要带娃。

  说来,这也是极大的讽刺,可是,我行动不便,身边要是没个人照料着,恐怕我会更加糟糕。

  那月嫂是个乡下女人,看上去很老实,不过长得却挺标志。第一天见到我,她用满腔浓味的方言跟我说话,虽然极其不适应,可是我也勉强能够听懂她要表达的意思。

  后来,她不再用方言,或许是佟树深私下里教过她。

  回家之后我惊奇的发现兮兮并不在佟树深的公寓,我心里猛地一沉,我早就已经猜想到兮兮肯定又被叶婉婷接走了。

  果然如此,这些天来佟树深的敷衍,其实是欺骗。

  说去找老师,可她却也十分聪明。

  佟树深去上班的空档里,她悄悄地向我询问:“太太啊,你和先生的关系看上去很遭,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没什么矛盾,或许是他工作太忙了,我流了产,他觉得烦!”

  起初她问我这些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她是单纯的八卦,毕竟以前在大院里生活的时候,大槐树下的那些婆婆阿姨们,也爱聚集在一起谈论八卦,这或许是家庭妇女们独特的一种,娱乐方式吧。

  可是后来她的涉及面却越来越广,甚至询问起我一些私事来:“太太,你最近小产,坐月子的一个多月呢,再加上怀孕,你和先生应该几个月没行房事了吧,你不怕先生出轨吗?”

  我眉头拧作一团,盯着她看:“你是知道些什么吗?为什么这么问我?”

  她呵呵一笑,又装傻的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

  她的好奇却同时也勾起了我的好奇。

  或许我曾经太过疏忽大意,从来没有意识到佟树深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我在佟树深身上可以看到他的理智,但我也不能忘记,我之所以会有了孩子再流产,全都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

  这几天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暂时还不能碰冷水,前些天瘫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些瘫痪在床的人很可怜,我只是短短的几天就觉得是煎熬,可想而知那些人该煎熬多久。

  想到这些,我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个慈善机构,突然想捐点钱给那些需要的病人,也算是为自己死去的孩子积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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