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第一次他是在药效的情况下做的，心疼简直一下子到了顶峰。
时隔五年，再次进入她紧致干涩的身体，心里既是激动的，也是怜惜的。
他也记起了有一次在咖啡厅里，隔着包间的帘子看到她在外面穿着工作制服，立在台前被肥得流油的外国老板责骂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她眼里轻盈的泪光和脸上委屈。
他差一点就没有忍住要走过去替她摆平可恶的资本家，但他知道那不是时候，像她那么倔强执着的人，他不能那么干，所以他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出钱买下那一家咖啡厅，那样再也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欺负他的人的。
他要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公主，在外面受到了多少委屈和艰难，才重新愿意回到了他的怀抱----陆璟宸觉得，这是他人生中得到最大也是最美的回报。
他低头下去，把她流出来的泪水，一一吻进了嘴里，他又开始深吻她，带着要愈合她心里的伤口的霸道强劲。
他其实没有想过她回来他身边的第一次是要在酒店里，但是，他宁愿让她沉寂在情欲里，让她累到在他怀里，也不愿意她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令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最后，他低声在她耳边问：“慕涵，就在里面行吗？”
顾慕涵已经被他折腾得没有一丝丝力气，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慕涵脑子里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
她想起了流产之后两人的缠绵，即使没有安全措施，他也是在紧要关头及时退出来的，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冲冷水澡，回来又将她抱在怀里，深更半夜也舍不得睡，嘴唇一直在她身上和脸上游走。
那时候，他是在赎罪，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他那么小心翼翼，他几乎将她当成了一个国宝一样对待，但是自己后来还是决定要走。
其实论狠心，他哪里又能及得上自己。
他将所有的过错通通归为己有，但是她满心的东西都被他潜移默化，也是任性着自己也有责任。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逝去的，他们最希望看到却又与他们无缘的，通通都过去了，什么都不及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还在彼此身边。
然后，顾慕涵含着笑意，埋在陆璟宸肩窝里轻轻点点头。
她已经记不起到底做了几次，她只记得最后自己软着身子躺在他怀里，只记得灵魂为之狠狠震动，只记得陆璟宸每每到最后释放的那一刻时，趴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当他滚烫的身子和身下的温热在她身体里不断颤抖，最后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她身体深处时，所有的忧愁烦恼通通消散不见了。
她只记得他似火的身子和低沉沙哑的每一句我爱你。
......
“你问我这么多年怎么解决的。”陆璟宸突然开口，竟然还隐隐失笑。
她却听出了那笑里的苦涩。
看着她略显好奇的脸，陆璟宸又在她额头上印下一记吻。
又缓缓地开口：“我如同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一般，一直等着现在这一刻的满腔热血。”
顾慕涵原本眼里还未退去的迷离一下子就换上了湿意，又流出了泪来。
所以，他刚刚那个深狠的齿印，就是在“报复”她。
还真是，顾慕涵突然破涕为笑，却跟他一样，笑里带着太多无奈的沧桑。
原本想要打趣的话题，现在却怎么也开不起玩笑了。
只是把她纤细亮白的手放在陆璟宸的俊脸上，从他的眉眼慢慢转向挺立的鼻梁和玫瑰般的唇瓣上。
还有，他那短短的胡渣。
他每天早上都会用刮胡刀剃胡子，却依然还是那么扎人。
顾慕涵摸了一会，最后手放在他的嘴唇上，细声地说：“咱家璟宸最乖了。懂得洁身自好。”
陆璟宸凝视了她一眼，缓缓道：“哦，那有什么奖励没有？”
顾慕涵盯着他，一下子恢复心神来：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过不狡猾的时候。
顾慕涵想不出什么东西是他需要的，便笑着问：“你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你还缺少什么？”
“我还差一个太太，一段婚姻，一个家庭。”陆璟宸一口气全部说完，这个答案，好像就是他早就想好放在嘴边一直未说出来的答案。
心里狠狠地一震，她缓声呆滞开口：“你......”
“没错，我在向你求婚。”
顾慕涵双眼睁得大大的，这个男人果然非比寻常，表白给一个风雪夜归人，现在就连求婚也是这样简单，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下跪，甚至现在，他们现在还在床上，他们刚刚才.....结束一场至死方休的欢爱。
他暗黑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她。脸上是一脸的严肃。
看顾慕涵半天不开口，陆璟宸又道：“慕涵，别再让我等了。”
眼泪又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那样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却是一字一句敲击在她的灵魂上。
慕涵，别再让我等了，那样抬头只见月疏星稀、低头只见昏黄孤灯的日子，慕涵，我不想等了。
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我这一颗赤诚之心，一辈子只为你发光发热。
但他抬头能见顾慕涵眼里温暖的光，他清晰地看着顾慕涵那张白皙漂亮的脸缓缓沉下来，然后“啵”的一声，她的吻停留在了他的唇上，她只是一直贴在上面，一动不动。
他也不动，就这么静静地贴合在一起好一会。
然后，她翻身埋在陆璟宸怀里，轻声说：“好。”
她的语气温柔宁静，像一首舒缓轻柔的音乐般缓缓而来，却让陆璟宸听得整颗心都暖热一片。
伸手把她搂紧了好一些，双手紧扣在她的背后，甚至把她的双腿交叉夹在自己的双腿间，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半圆弧，合成了一个满圆。
顾慕涵微微笑了，她埋在陆璟宸怀里，能够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