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个秃驴和我还有王疯子在村外交手,从两个秃驴口中,我可是清楚的听到了两个秃驴是明楼的某个大人物的人。
在秧东村我和爷爷对付那爷孙俩,最后关头,那王冕被我们拿下,也留下了一句话。
我和爷爷破坏了他们背后的人的大事,他和我们爷孙俩没完。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得罪的是一个人。
可是,现在看来,貌似是弄错了。
听着眼前的四个秃驴的话,我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是一个人,或许我今天还有可能活下来,可是,现在来的是四个人,我今晚上想活下来,怕是没有太大的希望了。
看着眼前的四个秃驴,我深吸了一口气,讥讽道:“对付我一个娃娃,出动你们四个人,也太瞧得起我了!”
“不过,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废话什么?想要取老子的小命,就来吧!”
见我没有半点儿犯怵,明智眼神变得阴厉了下来:“好,这就成全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
明智的话音落下,四个秃驴齐齐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
那木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紫檀木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一些虫子的纹路,纹路正中央刻着一个明字。
四人拿出木盒,在祭台的四个方向站定,将我围在了中央。
看着他们的动作,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是做什么,但我却是预感到了将要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因此,我暗暗将手伸进了怀中,捏住了一张符箓。
而也就在我捏住符箓的下一刻,四个秃驴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手中的木盒子。
木盒子打开,我就看到了木盒子里的事物。
四人手中的木盒子里各躺着一只虫子,虫子的样子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宛若夏蝉,只是颜色却是不同。
分别为暗红、淡金、雪白、紫黑四色。
看到这四只虫子,我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感觉像是被四条不断吞吐蛇信随时扑向我的毒蛇盯上了。
这些虫子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有这样的恶意?
就在我暗暗嘀咕中,明智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们爷孙俩,灭了我的白姑、血姑、青龙,实在是百死难赎,你们可知道我为了那三只虫子,耗费了多少心血?我恨不得吃了你们的肉,剁了你们的骨头。”
“只是没想到,你那老不死的爷爷,竟然运气那么好,跑出了村子!”
明智的话音落下,明心阴柔的女声响起了起来,一脸可惜。
“不过,让我安慰的是,你小子留在了村子里,有了你的血肉,足以让我这四只异虫进化,从而融合成为真正的虫王!”
明心的声音落下,明白稚嫩的童音格格响了起来。
“有了这只虫王,再吞了你们全村人的血肉,我就可以修炼成功真正的三清术!福祸所依,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爷孙俩,不然我想要找到你这种体质,恐怕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在明白的话音落下后,明道比较正常一些的声音也接着响了起来,他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钟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四人接连开口说话,给我感觉,像是同一个人在说话,而非是四个人在这里夸夸而谈。
这样的感觉只是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并未太过在意,当下我的内心已然被四人所说的话带来的愤怒填满。
没想到这四个秃驴不光光是想要对付我,还想要要了我们全村人的命。
看来今晚我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我能不能活下来了,今晚那怕是我死在这里,我也要阻止这四个秃驴。
不然,我们全村人都要完蛋!
我在心中做出和四个秃驴玉石俱焚的决定的同时,也在脑子里拼凑出了我们村还有秧东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全貌。
老龙潭张青青被虫子附身,秧东村王冕爷孙俩异变,从外面来到我们村的两个秃驴搞出来的青龙。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四个秃驴操纵的。
这让我联想到了红姐所说的王佛儿,这四个秃驴和王佛儿简直就是同一类人,想到这里,我立刻想到了先前他们所说的三清术。
莫非眼前这四个人与王佛儿有什么关系?
在堰坝村牛头山武乡侯墓里我见到曾文辿和王佛儿的时候,曾文辿曾和我说过,我已经入了他们的局。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了事实。
只是不知道我这个入了局的人,今晚是否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改变我们村所有人的命运。
就在我脑子里思绪流转中,四个秃驴嘴里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声古怪的嘶鸣声。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夏天里树林里叫个不听的蝉声。
在他们发出这样的嘶鸣声后,他们手中打开的木盒子里,四只虫子开始震动翅膀。
一瞬间一股阴寒到极点的气息,从四个秃驴的方向向我席卷而来。
且,在他们手中的木盒子里开始涌出一股股黑色的气流,顷刻间,他们四个人手中的木盒子就变成了四个大烟囱。
不知道是我的听觉出现了变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骤然间,远处村子里的狗叫声以及林子里的夜鸟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下来,天地间,变得越来越安静。
我的汗毛在这一刻噌噌的竖了起来,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有丝毫犹豫,我从怀中掏出了符箓,也不看是什么符箓,抖手向着一个秃驴的方向丢了出去。
这一丢不要紧,四个秃驴手中的盒子里翻滚的黑气,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立刻疯狂向着我卷了上来。
眼见这一幕,我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没有丝毫犹豫,就向着祭台下跳去,想要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可是,在这时四个秃驴不约而同的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就凭这些鬼画符,能做什么?”
“娃娃,你这是痴人说梦!”
“来,给你机会,继续拿出你的手段!”
“看看你能怎么蹦跶?”
对于他们的话,我没有去理会,跳下祭台之中,我再次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符箓。
这一次,我像是撒黄纸一般,把所有的符箓都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