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到半空中的玻璃瓶,抽屉一打开,立马就跳出了抽屉,在地上乱窜。
我拿着球拍一时之间又是被惊到了又是被吓到了,完全搞不懂这算是怎么回事?
加上最近碰到的怪事恐怖事情过多,半眯着眼看着那在地上跳动的玻璃瓶,忙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球拍,飞快的跑回房间里拿出假道士给我的那本蓝皮书,使劲的又瞄了几眼上面的咒语。
不要怪我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实在是那些咒语可能本身不是普通话的,声音又七呦八呦的,念起来呦口又根本跟电视上的有意义的话不同。
完全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音拼在一块,而且很多字我不认识,上面都是用通用字写着(与什么同音,第几声),加上我又根本不打算做道姑,所以也没用心去练。
这会子碰到这种事情了,我一时情急抓出来应付一下。
我一手拧着球拍,一手抓着那本书,想学着假道士的样子捏着手势,可手明显已经不够用了。
那玻璃瓶还在地上跳动,里面液体已经浮起了浓浓的白泡,并且还闪出了幽幽的光芒。
尽管没有看到鬼魂,可看着那样子我怎么也都那玻璃瓶里的东西不干净,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眼睛时不时的瞄着书上的字,对着玻璃瓶就大声的念着。
可我没念两句,那玻璃瓶一跳就跳到了老鼠夹上,被老鼠夹给夹住了,却还要拉着老鼠夹一块跳。
这下子我可不敢了,看了下时间,我爸妈估计得快回来了,让他们俩看到这场景不被吓晕啊。
我忙从卧室找了一床不要了的被子,朝着那玻璃瓶蒙天盖脑的一包,立马抱起来塞沙发下面。
那东西似乎还在里面跳动,我忙又抽出来,找了一捆绳子把被子又扎了一圈,听不到跳动声音之后,我忙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假道士。
手机一掏出来,想着假道士那天送我下楼时说的话,我手一顿,他让我小事别找他,看样子是真的不想见我了。
可怜我连表白都没有,唯一心动的男生就把我给拒绝了。
滑着屏幕的手慢慢的朝下滑去,找到李容的电话立马就拨了过去,可打了半天都是忙音。
我忙又跑到我妈房间里找出她记电话的本子,抱着本子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面过道上的电话,实在是不敢再呆在客厅里了。
找到李容单位上的电话,那头说李容还在出差,让我们有事可以留言,单位会想办法给我们传达的。
我一听搞得跟李容在坐牢一样,忙说没事挂了电话,却怎么也不敢再送本子回去了。
随手把门一关,打着电话让老爸在广场等我,我马上就来。
等我到的时候,老爸再跟我妈单位的一位叔叔在下棋,见我来了头也不抬一个劲的朝我招手,让我给他看棋。
那叔叔抬头一见我,双眼一睁,指着我一个劲的问我爸这是从哪跑出来的女儿,你家瑾乐呢?
我爸看着我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样子皱了下眉,朝那叔叔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女孩子全靠打扮,你看瑾乐在家里练几天瑜伽就不像以前的样子了。”
那叔叔愣愣的点头,眼睛却依旧贴在我身上,嘀咕着问我在练的什么瑜伽,他让他女儿也练练。
我没想到老爸竟然能信口胡掐,忙说是在网上找的,到时找网址发给他们。
那叔叔立马跟我爸感慨现在的女孩子变化太大,可却是嫁不出去,儿子又娶不进来云云。
我着急的看着悠哉悠哉下棋的老爸,还有那边跳得正欢的老妈,等老妈舞一跳完,他们俩个绝对会回去洗洗睡。
可我现在就是拿不准那瓶东西会怎么样啊,如果撞来撞去玻璃瓶破了,那里面的东西有毒怎么办?
而且一个玻璃瓶总是跳,那种诡异感也可以吓晕我妈那个胆小的。
着急着没办法,我只得一咬牙,打电话给刘水英,让她把上次说要介绍给我的那男的约出来,我爸妈要去见他了。
刘水英开始接到我电话都很乐呵,可一听我约人约得这么急,就是一愣跟着立马狂笑是不是我妈他们逼得太紧。
我忙不迭的点头,看了下时间说晚上十点约在了一个比较远的夜茶店,然后又掏出手机订了旁边的酒店,按我的想法,那夜茶店比较远,见到那个男的以我爸妈的个性肯定要问半天,那就到十一二点了,到时没公交车打车回来又不划算,就只有住那里了。
心里一个劲的骂李容这家伙不顶事,一到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人了。
等我妈跳完舞,我脸色难看的跟他们说我约了人,让他们去见一见的时候,我爸妈几乎都懵掉了,以为是今天给我上的课起效了,立马乐得呵呵笑,却怎么也要回去换一身衣服。
我看着老妈几乎湿透了的队服,心里暗叹怎么没想到这招,忙又捏紧了手里的球拍,想着刚才那东西被我用被子抱着塞沙发下面去了,应该一时半会跑不出来吧。
就算出来好像也起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这样一个东西总在家里跳也真的是渗人,而且那鲜红起泡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血。
可等我们到家的时候,门竟然大开着,老妈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却见客厅里乱成了一团,家里所有门所有柜子所有的抽屉全部都打开了,而沙发上却扔着我包玻璃瓶的那床薄被,里面的玻璃瓶已经不见了。
老爸急急的报了警,老妈又招呼着我看有没有丢东西,就急急的冲进了卧室了。
我也忙回了自己的房间,却见我的卧室估计是战况最惨烈的战场了,那人明显就是冲着那玻璃瓶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晓得是送到了我这里,竟然把我房间翻成了这样。
不过幸好没丢什么东西,刚好那玻璃瓶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被偷走了正好。
想了想又心里过意不去,手不自觉的摸着手机想打电话给假道士,可转念一想难道因为一个跳动的玻璃瓶和我家被盗就去找他,估计在他眼里这种事可以算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了。
听着外面老爸跟警察说着情况,我脑子一转,立马打了个电话给杨队,把情况简要的一说,杨队说他马上就来。
杨队说的马上也是半个小时之后,他带了一队人过来,把来我家清点现场的片警立马谴走了,说他是我的朋友,这个案子由他负责。
那片警的头本来还不服气,认为他这是侵权不说还是抢功,偷东西的人只要楼道口查一下监控就可以找出来了,杨队这不是抢功是什么。
但那片警一看杨队的工作证,立马就闭了嘴了。
等片警一走,杨队又立马化身为居委会的大妈,好言好语的安慰我爸妈,然后又让他们先清理东西,朝我招了招手就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见杨队神神秘秘的,莫名其妙的就跟他到了外面的楼道上。
杨队瞄了瞄我家半开的门,朝我笑道:“你还蛮孝顺的啊!”
我没心情跟他聊这个话题,朝他挥了挥手道:“这件事归你管了哈,我可不想再掺合。”
“可你已经掺合进来了。”杨队沉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放在我面前道:“这是最近发生的二十几起儿童命案,这些全是男孩子,全部都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竟然在不同的地方被人杀害,而他们身上没有半个伤口,全是被放干了血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