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谈杀星渐晓命理受愚蒙难知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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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李辉枝谦让了一会,只得领情,也不敢说出口来回敬,及至一尝仙家的美酒比凡家味美异常,真乃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杯盛来琥珀光。

  二人对饮了几杯,李辉枝就问道:“今日蒙大娘子这番盛情,小生何以报德”那仙女答曰:“奴家与相公前世有缘,休得过谦。”李辉枝问道:“就是咱前世有缘,娘子何以……”仙女说道:“相公有所不知,仙奴本非凡体,然在螃螗山成人,只因昔日有一人吃桃未尽,尚有炯桃半个就抛在粪坑之中,适有一位姓李的善人看见,说道:‘上边虽带烂,桃半个为何抛在粪中,也未免太伤天地生物之功!’那李善人遂从粪中取出,用清水洗净,抛在螃螗山上,接年雨水调和,余生蒙荡,风吹雨洒入百余年,日精月华八百余年,一日得遇庄上康翁,也该仙奴出世,将此桃折了一枝,仙奴的精神也就归一枝花容来到苏州,蒙康翁珍爱,当时栽种园内,逐日灌溉培养,以致长成弱枝。因昨日相公在园观花,在金桃儿面前称名道姓,仙奴在旁忽想起仙奴的恩人原是姓李,仙奴今日正要投桃报李,心下方安。”二人愈谈愈深,天色已晚,两个侍女秉过银烛,说道:“时至花睡之期,仙奴今日与李恩人一处同眠罢!”两个侍女头前引路,二人随后又到了一座兰室卧房,真乃是凤凰仙鸟褥麒麟,神兽衾百般的仙器,人间罕有。

  二人到在房中,侍女各自出去,二人宽衣解带,云雨欢乐,自不必说。及至云雨已毕,仙女叫李相公起来,李相公说:“时已夜半,起去做甚”仙女说:“相公有所不知,今晚有煞星临园,你我出去看个明白,不可惊慌。”李辉枝听说此言,流水起来,即速穿上衣服合那仙姑一同走到八角亭子旁边,那仙姑说:“煞星就在此处,原非吉地,宜速避之。”二人方走到那座亭前,只见三个人从园外跑将进来,果然上了亭子。

  一人手执短刀一把,对准那个人的颈下刺去,当下气绝命危,又去杀那一个,那一个哀求了半晌,方才释放。二人就在亭子上商议了一更时分,方才出去。

  明公,你说园中有两个人看他行凶,难道白公子独无眼睛么那知这仙家的行踪原有幻境,所隔就是对面而立,也是视而不见的。所以楼台亭阁以至池山林木,皆是仙家的屏障。这李辉枝见二人已经走远,遂向仙姑问道:“方才杀人的凶手,好像白公子”仙姑道:“不必管他。”李辉枝说:“可惜!这场冤枉明日必须移祸于康建身边。”仙姑说:“相公有所不知,那康翁今年是太岁压运,有三年的大灾,灾出运转,自然有人解救。若当时替他伸冤告状,康建出了囚牢,必然死在今年之中。论康翁也是仙奴的一个恩人,仙奴本当解救,但他迁就如此,不可违天而行。日后我自有报答。”李辉枝在一旁,嗟叹了半晌,那仙姑从鬓边取下一枝红玉簪来,交与李辉枝,说道:“相公,天已将明,你可回家去罢。若要来时,务期手执玉簪,只管出入无妨。”

  李辉枝欲留恋,见仙姑手执玉簪执意送别,因而遂口答曰:“今日蒙仙姑这番雅爱,小生终身托庇,感戴非轻。”伸手接过玉簪,深深一揖拜谢而去。那仙姑送至园外方回,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宋上门得了银子,跑在自己门首,惊惊慌慌叫开大门,说道:“罢了!罢了!几乎被人杀死!”他父亲宋宗周问道:“你逐日在外胡闹,早晚并不着家,一点好事不做,自然惹出没趣来,理当如此。”宋上门说道:“爹爹有所不知,俺昨晚合姜大哥闲游,遇着康建那个贼人,他将俺两个邀在他桃花园内吃酒,俺两个只当是好意,不料吃到更深夜静,他就生了歹心,上前搂着姜大哥发笑。说道:‘要如此如此。’姜大哥哪里肯依,你说康建那个老儿见他再三不允,恐怕明日事情败露,难以见人,因而老羞成怒,取出刀子一把,对着那姜大哥颈下就是一刀,孩儿一看如此凶恶,当下舍命跑来,倘若迟误片时,也叫他将我杀了。

  像这样行凶的恶人,杀害人命,当时若不出首告状,日后定有挂累。”宋宗周听说此言,吃了一大惊,说道:“这事快去对姜家说知,明早一同出首便了。”说时迟那时快,及至到了姜家,见了姜勾本的父亲,一五一十说毕,天已大明。

  二人先来到园中,果然亭子上有姜勾本的死尸,先就骂了一场,左邻右舍就议论纷纷不一。你说那姜宋二人同进了苏州城里,到了衙门口写了状子,打的传报。那知县当时着人伺候,乘轿出城来到桃花园中,地保、康建跪接不题。

  书要简捷为妙。当时着忤作验尸,从林边摸出凶器,吩咐姜从周领尸压埋,又面谕桃花园以后不准闲人来往以杜弊端。遂将康建押进城,往衙门去讫。要知康建的官司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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