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服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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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並行而不悖也。又按後周書柳慶傳。慶出後第四叔。及遭父憂。議者不許為服重。慶泣而言曰。禮緣人情。若於出後之家。更有苴斬之服。可奪此以從彼。今四叔薨背已久。情事不追。豈容奪禮。乖違天性。時論不能抑。遂以苫終喪。此與今律意正合。然則古人亦有行之者。不自滋今日始也。至於夫為人後。其妻為夫本生父母降服大功。歷代遵行。惟俞汝言曰。禮。婦為舅姑齊衰不杖期。夫為人後。降服大功。今既服舅姑三年。自應從夫改不杖期。信如俞言。亦當如孫之服祖父母。出嫁女之服本宗父母可也。而今乃有持重服一年者。此禮律所不載也。滋不敢出也。愚昧之見。是否有當。伏希教之。勿使滋陷於非禮為幸。

  為人後者為本生祖父母服議

  張履

  為人後者。為本生祖父母之服。自禮經及古今喪服諸書。俱無文。徐氏讀禮通考載宋崔凱議。謂當大功。而汪氏中述學。謂小功兄弟之服。不可服其祖。齊衰三月。降則無服。準之經意。服本服無疑。女子適人者。為其父母期。為曾祖祖父母不降。傳曰。不敢降其祖也。此其例矣。其嗣子戶部喜孫力持此論。以余座主大宗伯蕭山湯公方主禮典。謂余宜請於公。準此定制。為萬世明法。余以女子適人。有歸宗之義。故上不降祖。下不降昆弟之為父後者。此崔凱議中語。儀禮喪服傳曰。為昆弟之為父後者。何以亦期也。婦人雖在外。必有歸宗。曰小宗。故服期也。孔氏倫曰。婦人歸宗。故不敢降其祖。為人後者。持重大宗。降其小宗。與歸宗義異。故於昆弟之為父後者。無不降之文。則為本生祖父母。亦未可以女子不降其祖為例。然服以功服。實義所未安。此當深求比類。未易以臆見言也。粵日謁公於邸第。遂以戶部說進。陳所疑。公曰。然。宜降其月數。而不變其服。若得齊衰九月之例。則揆諸情而安。協諸義而協。可以折禮之中矣。余退而考之禮記大傳。注曰。公子不得宗君。君命適昆弟為之宗。使之宗之。所宗者適。則如大宗。死為之齊衰九月。孔氏曰。以君在。厭兄弟。降一等。故九月。以其為大宗。故齊衰。儀禮喪服不杖期章。注。丈夫婦人之為小宗。各如其親之服。辟大宗。疏。大宗則五服外。皆齊衰三月。五服內。月算如邦人。亦皆齊衰。無大功小功緦麻。案喪服記宗子孤為殤條下。鄭注。與此疏不合。亦自與大傳注乖異。存考。案此則齊衰自期以下三月以上並有。九月雖於經無文。而經師推校所得。自足依据。況禮可義起。為曾祖服齊衰三月。後世增為五月。未有非之者也。今如注疏說。既有齊衰九月。則為人後者。為其本生祖父母。可援以為制無疑矣。既以復於公。遂私存其議如此。

  程易疇答段若膺論為人後者服其本生親降一等書云。為其祖父母世叔父母本期而降。當為大功。為其曾祖父母本齊衰三月而降。當為緦麻。沈果堂集亦云。為祖大功九月。為曾祖緦麻三月。又云。還為本親。自曾祖而止。案曾祖父母無月算可降。則不得已降緦麻可矣。後世既為之齊衰五月。則降當齊衰三月。自記

  出後之子為本生祖父母服議

  沈欽韓

  為人後為其父母期。於兄弟降一等。有如兄弟之服者。經雖不言而可類推。不必疑於身之祖父母也灼然。若出者之子。於出者之父母。晉太康中斷為大功。劉智王彪之等從之。此主於恩。而視父之例降一等者也。賀循崔凱等以為恩止其身。不及於後。此斷於義。而以所後之親疏為服紀者也。試論之曰。以義斷者。甚合於古而可通於今。以恩重者。苟循於俗而甚悖於禮。何則。小宗雖絕不為後。大宗不可絕。故取族之支子後之。緣人之情。適子自不當後人耳。非謂大宗不得以適子後也。適子且不為後。則無昆弟者不為後益明。父母於己為輕。而所後者視己為重。一則枝蘗。一則根本。自。不得重其所而輕而輕其所重猶以為天性之愛。不可頓減其本親之恩。故於兄弟降一等。出降之名。不可傳世。何則。子以初生為對。故不沒既出之名。孫以繼體為正。莫分其一成之實。恩殺於既往。義隆於方起。尊祖敬宗。祖可參兩哉。故慈母妾母不世祭。傳曰。於子祭。於孫止。親在一家。猶不顧其私。以所主為重。宗道猶君道。古者以門外之治斷之無疑也。今世之為後者。固非若大宗之重。義有不得已者。推伯仲之分。計親疏之序。親昆弟之子在。從父昆弟不越之也。從父昆弟之子在。從祖昆弟之子不越之也。不必驟推緦麻無服之列於其祖。令有之。亦義所不得已者也。吾謂深合於古而可通於今是也。若曰。

  以祖孫之至戚。而等諸路人。似非人情。且服本親。不傷於厚。在俗之情。既推其子若孫而遠之矣。又覬其於我偏厚焉。是不過分虛名於所後者。而利其有。以波及父若祖也。嗚呼。此薄惡之行也。傳曰。昆弟之義無分。然而有分者。辟子之私也。子不私其父。則不成為子。不當以恩無兩隆。義有專壹乎。於子之身。同其所分。則移其所厚。況繩武而祔食者哉。賀循云。絕其恩者。以一其心。此不易之論也。若猶為期功之差。介於疑似之閒。則降一等之文。何不云其子於祖父亦如之。良以義所不可通也。記云。為母之黨服。則不為繼母之黨服。不為出母之黨服。則服繼母之黨。鄭以為雖外親。亦無二統。然則宗可有二統哉。且孫不為出祖母服。即可知所出之祖父母無降衰矣。設曰功固殺於期。則孫為祖後者。可得謂既持三年於其所後。而便為所出之祖父母服期乎。經於小功章始見從祖祖父。其例嚴而不容紊。吾故曰為大功之說者。苟循於俗而甚悖於古是也。或曰。子之言。非教人以厚也。應之曰。此厚俗之本也。誠\私其子若孫。毋輕以其子為人後。誠\欲厚乎父與祖。毋輕其宗而為人後。見其族之為緦麻。為無服。而猶命之後。是固不欲有其子若孫。知其反而為緦麻。為無服。猶後於人。彼又自絕其父與祖。何以區區之服為。曰。若何而可以置後。曰。賢者不當絕。貴者可不絕。非賢非貴。則亦愚鬼而已矣。以其貲散諸宗可也。無宗沒於官可也。令曰。非其倫而為人後者。不齒士伍。

  答湯茗孫論本生祖服書

  胡培翬

  來教。謂為人後者為其本生祖父母。當仍服期。據儀禮女子子出嫁為祖父母期。傳云不敢降其祖可證。培翬按此說已見通典。崔凱曾駮之而義未盡。凱謂當服大功。於儀禮後大宗之義尚未合。詳拙著為人後者為其本宗服述。凱云。女子出適人有歸宗之義。故上不降祖。下不降昆弟之為父後者。與孔倫謂婦人歸宗故不敢降其祖義同。此已足見為人後者之不得以女子例矣。然猶不僅此也。女子出嫁。祖父母止一而已。不聞又有祖父母也。夫之祖父母。從服大功九月。不服期。若為人後者。既有所後之祖父母為服期矣。而又為本生祖父母服期。非二祖乎。且女子不降祖。經已著之。傳特明之。本生祖果服期。經傳何以無一語及之乎。朱子嘗云。如今有人為人後者。一日。所後之父與所生之父相對坐。其子來喚所後父為父。終不成又喚所生父為父。這自是道理不如此。以是推之。其無二祖服明矣。女子出嫁。與出為人後。似同實異。不得不辨。非敢故違尊教也。至謂本生曾祖。亦服本服不降。則尤為臆斷矣。願詳察之。

  殤不當立後議

  沈垚

  乾隆時。有為殤請立後者。援陳澔喪服小記注為證。大吏据以入奏。禮部失攷。遂準其請。且著為令。夫殤無為人父之道。陳澔注禮多誤。此則謬更顯然。不可為訓。宗子殤死。但為大宗立後。不為此殤立後。喪服記曰。宗子孤為殤。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鄭康成曰。謂與宗子絕屬者也。記又曰。親則月算如邦人。鄭康成曰。與宗子有期之親者。成人服齊衰期。而長殤大功衰九月。中殤七月。下殤小功衰五月。有大功之親者。成人服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長殤中殤。大功衰五月。下殤。小功衰三月。有小功之親者。成人服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其殤與絕屬者同。緦麻之親。成人及殤。皆與絕屬同。然則宗子為殤。族人皆以殤服服之矣。曾子問曰。宗子為殤死。庶子勿為後也。鄭康成曰。族人以其倫代之。不敘昭穆。立之廟。孔穎達曰。宗子兄弟行。無限親疏。皆得代之。不以父服服此殤。喪服小記曰。為殤後者。以其服服之。鄭康成曰。言為後者。據承之也。殤無為人父之道。以本親之服服之。孔穎達曰。族人後大宗。不得後此殤者為之子。以殤者之父為父而以兄弟之服服此殤。然則為殤後者。為殤者父後也。為殤者父後。則與此殤為齊衰兄弟之親長殤服大功衰九月。中殤七月。下殤服小功衰五月矣。以其服服之者。此之謂也。若謂為殤後。即為殤子。則與曾子問之言不合。宗子殤。吉祭特牲不舉。肺無肵俎。不告利成。以無尸故。無元酒。以禮降故。若謂為後即為子。則子無殤父之義。何不以成人禮祭父。而但為陰厭也。陳氏於曾子問注。襲用鄭義。而於喪服小記。忽創為新說。前後乖違。其謬本不足辯。然貽誤後人。頗不小矣。夫孔疏謂為殤者父後。

  誠\恐人之誤解也。然即謂為此殤後。亦不得如陳澔之說。蓋為後即為子者。指昭穆相當者言也。為後不為子者。指昭穆不相當者言也。不為子而服子服者。天子諸侯之禮也。雖子行不服子服者。大夫家後大宗者服殤之禮也。天子諸侯。繼統不繼世。孫繼祖。兄繼弟。皆為後。非為子也。或以諸父繼從子。或且以諸祖繼從孫。亦為後。非為子也。雖不為子。其服則斬。而禮亦如子。以先有君臣之分。而天子諸侯之喪。皆斬衰。無它服。不獨受重者必服尊服也。衛文公大布之衣。大白之冠。是其證也。雖不為子。本宗則絕。天子諸侯為所生之服無明文。或亦服期。或練冠以燕居。如庶子王服母之制。皆未可知。而斷無加尊於所生之禮。則可以義斷者也卿大夫有田邑者。亦繼爵不繼世。春秋列國大夫。有見誅。或出亡。其先祀未可滅。則皆得立後。而昭穆不必盡相當。宗子為殤而死。假令兄弟行無可繼。主宗事者。得不以子行為後乎。又無。得不以孫行為後乎。又無。則大宗究不可絕。得不以父行祖行代主宗事乎。子行而為後。則服此殤。如服叔父之殤。孫行而為後。如絕屬者服宗子之殤。父行而代主宗事。如服昆弟之殤。祖行而代主宗事。亦如諸屬者服宗子之殤。所以然者。後大宗以承尊統義。亦非繇繼世也。

  子行孫行而服此殤之母。則服為人後之重服。父行於此殤之母。則嫂也。祖行於此殤之母。則昆弟之子之妻也。服窮矣。當亦如絕屬者服宗子之母之服。而於所生之小宗。則降。此亦可以義斷者也。喪服經言為人後。而不言為人子。原容昭穆有不相當故也。然則為殤後者。雖子行。亦不服子服矣。豈得如陳氏服即子為父之服之說哉。夫為殤後而不服重服。則仍後大宗而非後殤矣。讀書者豈可以辭害意。使小記之言。與曾子問相戾乎。陳氏之誤。徒以丈夫冠而不為殤。婦人笄而不為殤。因謂不為殤。則得立後。不知禮正不如此也。不為殤甚多。而得立後之人甚少。年少而爵為大夫。則不為殤。然不必立後也。能執干戈以衛社稷。亦不為殤。然亦不為立後也。鄭康成曰。未踰年之君。魯子般子惡。皆不稱公。書卒。弗諡不成於君也。不成於君。則不立廟。敘昭穆。凡無廟者為壇祭之。夫未踰年之君。不必未冠。然不得廟祭。則爵為大夫而蚤死。雖不為殤。禮亦必有所降。若是大宗。雖得立後。不必與此大夫為子。況不為殤之大夫。不必皆不可絕之大宗乎。又安可謂不為殤。即得立後以為子哉。夫記明言為殤後。而陳氏乃言不為殤則得立後。陳氏言不為殤得立後。今雖為殤。而亦援陳說以立後。於是無。父道之殤。

  居然有服重服之子。而貪利喪心之徒。公然棄其父。而父此無父道之殤也。不可謂非陳氏釋經之誤有以啟之。故君子立言不可不慎。古者女未廟見而死。歸葬于女氏之黨。言未成婦也。今則有未婚而歸女柩於夫氏者矣。古者娶女有吉日而女死。齊衰而弔。既葬而除。夫死亦如之。言未親迎之未定為夫婦也。今則有死而女歸。其家與鬼為婚者矣。一生一死。非禮相接。瀆亂陰陽。媟嫚人鬼。嫁殤遷葬。古媒氏所禁。今則相習成風。莫識其非。或不如是。反以為無情不義。其故總繇禮教陵遲。風俗衰敝。或情緣於溺愛。或意起於防爭。有整頓風俗之心者。方當禁之不遑。忍導其流而揚其波也。夫為殤立後。固與冥婚遷葬之事相連者也。陳氏之說。不合禮制。當請於朝。亟加刊正。

  天子諸侯之禮。不為子而服子服。以臣服本如子也。大夫不臣。其族父行祖行代主宗事。似無服重服之義。然族人為此殤之母。皆以宗子母服服之。而此代主宗事之人。有為後之實者。亦但如不為後之族。同服齊衰三月。則又似輕重不倫。且無別矣。竊疑受重者必服尊服。凡為成人後之禮皆然。不獨天子諸侯也。但無明文可據。故姑以為如絕屬者服宗子母之服。

  答陳仲虎為小宗殤後宜還服本生書

  張履

  承示貴邑廩生某。丁本生憂。學師欲其開缺。詳某為殤後。未曾服斬。今本生子已亡。不應無重服之人。請令某持三年服。而尊意謂次房子嗣長房。而本生絕。或以孫承長房。身自歸宗。或以所生次子還承本生。今某之本生有孫。承重服斬。未便禁其降服。唯降服期。當與服官一例開缺。而据學政全書。無開缺例。以是為疑。履愚竊謂閣下所疑。是也。至謂某之當降服。似有可商。不自揆淺\陋。輒抒鄙見。幸大雅裁之。蓋立後者。宗法也。宗法明。而後服制之輕重可得而徐辨。案古唯世適為大宗。餘自高祖以下之適。並為小宗。今則概目長子為大宗。是大宗之名與古同。而大宗之實與古異也。古唯大宗立後。小宗無後則絕。今則長房必立後。一依古持重大宗之例。降其本生。為次房立後亦如此。尤非禮不復論。是立後之義。又與古異也。然世俗之所行。功令之所許。沿襲已久。諒難遽正。則既為之後。雖本生絕。身亦不得歸宗。或兼承其祧。或以次子還承。無不可者。若本生不絕。則固降服無疑也。雖然。此固為後成人者言之。

  若為殤後。則又有說。禮。殤無為人父之道。曾子問云。宗子為殤而死。庶子弗為後也。注云。族人以其倫代之。是也。小記云。丈夫冠而不為殤。為殤後者。以其服服之。謂在殤而蚤冠。為之後者。即服之三年之服。此從吳澄陳澔說。所謂為人後者為之子。是也。是則古之殤不殤。立後不立後。繫乎冠與未冠。古及冠之期必冠。故此專指年未及冠者。今俗冠禮行於昏。而律未昏不立後。唯陣亡及聘妻守志者。得立後。又獨子夭亡。而族中實無昭穆相當。可為其父之繼者。方準為未昏之子立後。是今之殤不殤。立後不立後。繫乎昏與未昏。殤不殤。繫乎昏與未昏。是指年未冠者。立後不立後。繫乎昏與未昏。是兼指年已逾冠者。則試據古法之大小宗權之。其為大宗與。謂世適。雖未及冠之年。而既冠且昏。立後宜也。已及冠之年。而未冠未昏。立後亦宜也。今既因昏而冠。則冠或因昏而遲。要當以冠之年為斷。其為小宗與。謂長房。若父在。並不得謂之小宗。未及冠之年。而既冠且昏。立後可也。即踰冠之年。而未冠未昏。不立後可也。小宗則當以昏不昏為斷。今某之為殤後。豈世適大宗。當如小記所云以其服服之者耶。殆亦小宗之殤。未冠未昏。日月已過。待其弟之子生而為之後者也。此於禮與律。並不當立後。為之後者過。然則為本生之降服與否。亦從可以意斷矣。為大宗後也者。雖未及為所後重服。亦不得為本生之無後者服斬。即為殤後亦然。以承宗子祭祀之重。不得顧其私親也。為小宗後也者。苟未及為所後重服。且當為本生之有後者服斬。誤為殤後者。又不待言。以與持重大宗者異。不得薄其本親也。然則如某者。揆諸情禮。本生雖有後。直當為之服斬。今學師欲為之開缺。而徒以本生無人服斬為辭。某又不自請為本生服斬。而待學師之詭詳。其意各有所為。不僅禮教之不明已也。閣下以為何如。民閒一承雙祧。兩家各為娶妻。並為正室。此豈禮之所有。某身任部曹。而下同草野之俗。以瀆夫婦之倫。閣下議之。誠\是。案嘉慶十九年禮部議及常州劉禮部逢祿禮無二適議。辨之已詳。謹錄以奉覽。

  持重大宗雖殤後不當還服本生再答書

  張履

  前奉答廩生某誤為小宗殤後。當還為本生之有後者服斬。來書未蒙駮難。想不以為謬也。又承問貴鄉長沙太守之伯祖。有子某。年逾冠。未昏。以不才被逐。不知所終。太守為伯祖後。服重。古有以孫後祖者。然功令。三代不能無父。故仍以某為父。既請封所後祖。因並封其所父。而以本身之封。貤封其本生。本生自有後。太守當仍請歸宗為本生服斬否乎。又云。某雖逾冠而未昏。既以昏不昏。斷殤不殤。則某仍為殤。太守雖為祖後。並為殤後。似當還服本生斬矣。然某既邀封典。今太守又歸宗以奪其嗣。是某既為父逐。又為其父所後之孫逐。將有衛輒以子拒父之嫌。履案。某非殤也。然父之而請封。非也。而太守固不當歸宗服本生斬也。曷言乎某非殤也。蓋鄙人所謂古之殤不殤。繫乎冠不冠。今之殤不殤。繫乎昏不昏者。據年未及冠者言之也。若年已逾冠。雖未昏不為殤。故曰某非殤。曷言乎父之而請封非也。今律未昏不立後。則某雖非殤。而實同於殤。況又以不才被逐。不知所終乎。蒯瞶實生輒。靈雖不子其子。輒不可不父其父。若太守之於某。非其所生。不得以蒯瞶比。太守為伯祖後。而功令三代不能無父。則當據實請於有司。有司不能決。則當咨於部。部議當依古閒代立後法。直以從孫繼伯祖。而闕其父。其官而請封也。例封及祖。則兼封本生。封不及祖。亦以為人後者為之子之義。

  變例以封其祖。而以本身之封。貤封本生。斯為得之。今乃以未昏被逐不知所終之某為父。謂他人父。可如是其苟且乎。而又為之請封。朝廷之恩典。可如是其濫邀乎。且幸太守官高。封得及祖耳。假令封不及祖。將遺其為後服重之祖。而顧加於未昏被逐不知所終之某。揆諸情禮。不已傎乎。故曰父之而請封非。曷言乎太守之。不得歸宗服本生斬也。據喪禮。為人後者為其父母期。雷氏次宗云。不言所後之父。以其所後父。或蚤卒。今所後者。或後祖父。或後曾祖父。來諭云古有以孫後祖是也。然則太守既為伯祖後。即所謂為人後者。既為伯祖後而服重。即所謂持重於大宗降其小宗者。今既概目長子為大宗。伯祖雖非世適。亦如此。本生無後。亦當依今兼承祧為小宗服期之例。況本生固有後乎。故曰太守不得歸宗服本生斬。且服本生斬。亦與歸宗不同。歸宗者。去其所後而歸本宗。服本生斬者。所後非世適大宗。苟未及為重服。則還為本生服斬。以盡其情。如前書所云非必歸宗也。太守固不當還服斬者。非獨不得歸宗已也。或曰。然則三代以某為父。其籍在官。且請封矣。是可以更正乎。曰。此非鄙人所敢議也。論其禮之失。及不當還服斬而已。閣下以為何如。來諭又云。一子承兩祧。不得並娶。禮制昭然。毫無疑矣。若支子嗣支子。原娶卒。無子。無力更娶。本支欲廣嗣育。為續娶可乎。以為並娶。而所娶既卒。則無並娶之嫌矣。以為止宜納妾。而所娶既卒。則不必守納妾之條矣。

  續娶生二子。一為本支後。又以一為承嗣支後。為承嗣支後者。固以前母為母矣。其為本支後者。將亦以為前母乎。子封典及之乎。不以為前母。則不當封。以為父之前妻。則當封。夫封典及續娶乎。非妾則當給封。非承嗣支所娶。則不當封。兩門並娶。先後不同。時與部文微異。禮有疑焉。履按無嫌並娶。及不必守納妾之條。固已。若謂非承嗣支所娶。而夫之封典不之及。則似不然。何則。妻之義從夫。未有夫屬彼支。而妻得獨屬本支者也。故原娶而在也。本支但可為之納妾。而不可為之娶妻。原娶而卒也。本支雖可為之續娶。而不可使自別於夫。續娶所生子。還為本支後者。以父前妻為前母與否。當先問此子。仍以所生為父乎。抑別以本支之世叔父為父乎。仍以所生為父。則父前妻。固即前母也。若別以世叔父為父。則即同出後之義。而以其父為本生父。母為本生母。父之前妻。為本生前母。封典之不得先及。又豈獨前母乎。然以義度之。則固當以所生為父。何以言之。假令本支之世叔父而無子。則當父其世叔父。以祖其本生祖。世叔父而自有子。則雖還承其本生祖。而仍當父其出後之父。今本支但以欲廣嗣育之故。為出後之子續娶。而以其所生之子歸宗。是本支固未嘗絕也。歸宗之子。仍當繫於出後之父。明也。此又於來書之外推說之如此。幸有以正之。抑鄙人有臆見。古者小宗無後絕。

  今概目長子為大宗。為之立後。又有為支子後者。又有以長子之子後支子者。此古所無也。又小宗子兼承大宗祧者。為大宗服斬。為小宗期。大宗子兼承小宗祧。小宗子兼承小宗祧者。並為本生服斬。為所兼承之小宗期。似斟酌盡善矣。而所謂大宗。要非古之大宗也。鄙人前書所謂今既目長子為大宗。則為之後者。本生雖絕。身亦不得歸宗。或兼承其祧。或以次子還承。又謂為之後者。苟未及為重服。且當為本生之有後者服斬。及此書所謂既為伯祖後而重服。則不得還服本生斬。而封典先及伯祖支子。嗣支子所生子還宗。苟本支之世叔父無子。即當父其世叔父云云。猶皆徇今為說。竊意小宗無後絕之義。斷不能行於今。而持重大宗。降其小宗之禮。亦斷不可冒乎古。除世適大宗。當一如禮經而外。凡今所謂為大宗後。為小宗後。又凡所謂小宗子兼承大宗祧。大宗子兼承小宗祧。小宗子兼承小宗祧者。當概為本生服斬。為所後所兼承者期。而為所後及所兼承大宗者之期。宜為之杖禫丁憂。以異夫凡為旁期者。其官而請封也。概先及本生。而以本身之封。貤封其所後所兼承。三代直書本生為父。而兼書所後所兼承之大宗為嗣父。大宗子兼承小宗。及小宗子兼承小宗者。三代籍貫。本不以所兼承之小宗為父。若本生絕。則出後者概行歸宗。而以所生子後之。亦仍以本為重。惟自幼被撫養以至成立者。則為所後服重。而降其本生。如此。方為義之至當。而惜乎世必不能行也。閣下通儒。請更以質之。是否。幸不吝往復。

  劉端臨遺書。喪服小記為慈母後者。案為妾母後者。賀瑒曰。雖有子道。服於慈母三年。而猶為己母不異。異於後大宗而降本也。愚謂今世為人後者。不必皆大宗。而輕降其父母之服。甚無謂也。當準此例。雖為後。不降本生。庶合禮意。

  獨子兼祧兩房服制論

  王人定

  鄉人有子二。弟死無子。以次子繼之。子服為後服斬衰三年。踰數年。長子夭。己亦未再生子而身死。其族謂大宗不可絕。仍欲取其子還以承祀。其弟俟別擇他房者為繼。然子年已十六。禫後。其弟婦為之娶妻。且報捐。填寫所後父矣。乃堅執不可。於是計以一子兼祧兩房。議定。又疑所服。請於予。予曰。我朝自乾隆四十年欽奉特旨。準以獨子兼承兩房宗祧。所以補古禮之缺。濟人道之窮。曠古未有之令典也。而兩房父母服制。具載禮部則例。至嘉慶十八年。又載大宗獨子兼承祧次房者。本生父母故。丁憂二十七箇月。次房承祧父母故。治喪一年。次房獨子兼承祧大宗者。本生父母故。治喪一年。承祧大宗父母故。丁憂二十七箇月。嘉慶二十年。又載同屬小宗。而以獨子兼承兩祧。自當以所生為重。為所生父母服三年。為兼承祧之父母服。內不準應試出仕。其平日考試報捐。應填寫所生父名。道光九年。又載小宗子出繼小宗。如已為所後父母丁憂持服。嗣經兼承兩房者。自應照禮不貳斬之義。為本生父母服。如雖出繼在前。尚未為所後父母丁憂持服。旋經兼祧兩房者。應仍以本生為重。為本生父母服三年。為兼祧父母服。今此子謂大宗兼承祧次房。服本生父母三年。而此子已為所後服矣。謂已為所後父母持服丁憂。服本生父母。而此子又非同屬小宗者。然出繼與兼承兩祧有殊。此子初有兄。而已出繼次房。雖屬大宗之子。自應為所後服三年後。而兼承大宗之祧。雖以本生為重。而禮無二斬。亦不得不降為本生服。然則喪禮之狀刺。不可書孤子乎。予曰。然。書降服子。猶是書出繼子也。何以見為兼承兩祧者。予曰。禮無明文。又律例未及。無已。則降服子上書明兼承兩祧。第未識世之議禮者以為有當否也。旋又以其本生母擬於服滿後別為之娶。各以婦之所育者為後問。予曰。可。此又有例也。獨子承祧兩房。祗應娶嫡妻一人。其置側室以廣嗣育。例所不禁。不得兩門均為娶妻。

  上湯尚書論兼祧服制書

  張履

  竊見禮部議。據例大宗子兼祧小宗。小宗子兼祧大宗。均服大宗三年。為小宗期。小宗子兼祧小宗。為其父三年。為所兼祧期。若小宗子後小宗。嗣以本宗絕。改為兼祧。舊一依為人後例。降其所生。今議若未為所後持重服。宜還服其父三年。惟已為所後服重。則為其父宜期。禮不貳斬。履愚竊以為禮。不貳斬為支子後大宗者言。非為今之後小宗而還承本宗者言。議者之說。猶為未盡也。禮。為人後者為其父母期。傳曰。何以期也。不貳斬也。何以不貳斬也。持重於大宗者。降其小宗也。為人後者孰後。後大宗也。又曰。大宗者。收族者也。不可以絕。故族人以支子後之。適子不得後大宗。然則不貳斬者。為支子後大宗者言也。今法目長子支子為大小宗。在古皆屬小宗。而兼祧之與為人後也又異。為人後者。重在所後。兼祧者。重在所生。惟小宗兼祧大宗。則大宗重耳。今以小宗後小宗。本宗絕。已還本宗。其為兼祧。仍以此兼彼。非以彼兼此。重在所生。而輕在所兼。雖已重所輕者於前。要不得輕所重者於後。今以還承本宗之宜重而不使。得與為人後者比。是輕重失倫也。以今後小宗而還承本宗。而執古支子後大宗之不貳斬。

  是名實違異也。蓋不貳斬者。緣義有輕重。非為並隆者言也。並隆則並斬。子為父。臣為君。父為長子。喪服傳。女子一適人者。下疏云。丈夫容有貳斬。故有為長子皆斬。近則子為母。為繼母。是也。非獨此也。婦人亦有貳斬。禮。女子已嫁者。為其父母期。傳曰。婦人不貳斬也。而賈疏謂天子女嫁諸侯。諸侯女嫁大夫。為夫斬仍為其父母不降。是也。夫禮非從天降也。非從地出也。人情而已矣。如既還承本宗。而僅同降服。遂無人焉為之重服者。人亦安賴有子。人子之心。又何以安焉。且古者小宗無後絕。今則有以大宗後小宗者矣。使大宗絕而還承。將亦謂已為所後服重。而不為所生大宗斬耶。大宗禮不可絕。雖孤不嫌為後。將孤子已服父斬。而後後大宗。亦不為所後大宗斬耶。故有未及為所後持服。亦不得為所生服重者。所以明為人後之義也。有已為所後持服。亦不必為所生服重者。所以明還承本宗之義也。然則為母如之何。曰。母猶父也。其為所後母已服斬無論。未服。則為之期可也。此係禮制之重。而夫子方以事出。使未得主議。故不揣鄙陋。獻其瞽說如此。是否伏俟斟酌。

  又見禮官議。引刑部則例。為人後者之子孫。於本生親屬。祇論所後宗親屬服制。獨子兼祧。非出繼比。獨子之子。專承別房者。仍依為人後禮。為本親降一等。至其子孫為本親。宜一如刑部例。履謂如此。則所後在五服之外。身為父母服期。而其子遂即無服矣。按禮為人後者。其妻為舅姑大功。舅姑義服且不再降。豈祖之正服而再降。用王彪之答謝襲書語。○鄭注以不貳降。釋文降。一本作隆。校勘記云。考文引宋本作隆。衛氏集說同。盧云。宋本作隆是也。案王彪之在唐以前引作不二降。而其說如此。是所見本作降。惟注意似謂以不貳故降。非作不再降。●而不再降之義。固經旨中所具。蓋為人後。或在五服外。而妻為舅姑定以大功。非不再降而何。且至於絕。為人後者。與女子子之嫁者同以出降。女子子嫁他族。其子猶為母黨服。豈為同宗後者。其子反不得為本親服。且古者族人為宗子齊衰三月。使出後者之子。繼為宗子。其祖當以宗子服服其孫。豈孫獨不服其祖。竊以為人後者之子孫。為其本親。禮雖無明文。要即統於為人後者。從降一等。禮官引例。似所未安。或謂五服之親。有犯刑以服定。既重所後。不絕本親。則罪名兩重。恐非恤刑之意。履謂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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