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三品大员坐在吏部衙门门口,旁边还坐着一个班头还有师爷模样打扮的人,那样子让沿街的百姓不由得纷纷驻足。
那还以为是秦白是由于工资或者职称待遇,评级不公平所以来吏部衙门上访的。
要说这一等那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连菜市场上面的卖菜的那都已经推车回家,吏部衙门门口把灯笼点亮,门口的岗哨换了两班,还是没有看见这吏部衙门,把青龙门打开。
见这样子老齐不由的有些愤愤不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奶奶的,那个姓王的老头难不成是在戏耍我们,就他那个老身子骨,怎么可能连着在里面议上一天的事情,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进去。”
说完话老齐咬了咬牙,也不想再多说些别的,就准备直接硬闯吏部衙门。
可这三个人这才刚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往里面闯,就将门口几个站岗的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秦白等人的面前。
“几位大人,我们也是上命所差,实属无奈,您今天要是从这里面闯了进去,我们没把你拦住的话,那难免要挨上一顿军棍,求您三位饶了我们一条小命吧。”
有道是举拳不打笑脸人,并且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秦白心里也明白,纵使给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对自己。
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想到这儿,秦白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开口道了一句,罢了罢了。
看到这样子啊,那老齐和师爷俩人却是一脸的不甘心,有些不明白秦白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咱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个白天了,大不了就在这里继续和他们耗下去,我就不信了那几个当官的还有可能一辈子不从这衙门里面出来。”
老齐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你可别不信,吏部衙门里面有吃有喝,而且高床厚被,想在里面待着,一点都不难,他能在里面待上10天半个月,你们两个难不成还能在这门口守着10天半个月。”
那懒凳就是条木头板子,坐上一天的时间,这哥儿仨都觉得屁股有些开花了,要是再这么待下去,那非得把这条命耗在这里不可。
老齐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上下也打了一个寒颤。
说话之间,秦白朝着这吏部衙门旁边走了过去,这一处衙门那相当于部委级别的,占地面积相当大,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处正门。
既然人家不请他们走正门进去,那迫于无奈他们哥三个,那也只能从侧门进入。
换句话说翻墙头呗。
好在这吏部衙门不是军事重地,并没有做到十步一岗,百步一哨,并且在不少地方那墙头因为年久失修,墙面上出现了不少的凹槽,正好和是他们几人攀爬。
翻过那面墙,正好是吏部衙门的二堂,过了二堂就是西花厅,秦白来过几次这个衙门和那位王老尚书见面,所以对于这里的地理形式还算熟悉。
基本上这位过了花甲之年的尚书那都在西花厅的书房办公,走到门口,那就听见书房里面传来几声咳嗽之声,被烛光映的朦朦胧胧的窗户纸只透出几个人的人影。
“姓秦的那小子应该走了吧。”老尚书开口问道。
旁边一个年轻人赶忙回答道:
“回大人的话,已经走了,这足足在门口待了一天的时间,可把我们紧张的够呛。”
“没想到我这半条腿已经踩到棺材里的人,还要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到哪里说理的事情去,回去告诉夫人,今天夜里我就留在衙门里面处理公文了。”
王老尚书有些无奈的开口说了一声,随后一挥袖子,那就准备让那年轻人回去。
秦白的门口听到这话,可是把自己给气的够呛,和着这人那压根就不是在议事,那就是不想见自己。
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朝廷之上的三品官,主要的工作那就是审理案件,基本上六部九卿多多少少都得给自己一些面子。
“这鸟官也太欺负人了,这不是在倚老卖老吗,看我进去不抽他丫的。”
老齐听完这个话之后,气得一撸袖子,那意思不用多说,恨不得直接进去一把,把这老书虫给拽起来打上一顿。
旁边的秦白压住了老齐心里面的那股子怒火,正等屋子里面的年轻人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秦白一把走上前去,原本那小子嘴里还想说上几句话,不过低头一看秦白手中的双眼火铳已经顶在了他的肚子上了,下意识之间这小子立刻把双手举了起来。
“几位,有话好说啊。”
“如此戏弄本官,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白把这小子推进了屋子里面,那老尚书只见年轻人走了进来,一脸疑惑的开口道了一句:
“王福,不是叫你回府去吗,又回来干什么。”
说完这话秦白这才看见,继续走进来的三人为首的就是秦白,不由的一脸疑惑地认了一下,随后看见秦白首里面的双眼火铳,表情立刻转为惊恐。
“秦大人,你怎么进来了。”
“够奇怪的吧,这明明叫底下的人严防死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本官进来。”
“故意避而不见,咱们同朝为官,哪怕大人你年长我几十岁,这么做也是有失长辈的风范。”
秦白的表情有些愤,不过在整整大出自己两级的这个老尚书面前,也不敢太过于发作。
王老尚书见状竟然气得连连咳嗽了两声,随后摆了摆手道:
“本官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还请你出去。”
“大理寺查案,有些事情需要吏部衙门帮忙调取档案,我身为大理寺卿别说见到尚书大人了,就连衙门都进不来,这又成何体统,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是见的也得见,不见的也得见。”
秦白一挑眉毛,瞬间又恢复了他当年在夫子街上的那股子市井之气,那表情瞬间就把这个读书人出身的老尚书给看得连连发愣。
旁边的那个管家模样的年轻人也不敢再多说些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