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心脏病的福源和老板之外,唯一一个能接触到这把雌雄阴阳壶的人就只剩下头柜掌柜的李保川了。
这人现在就在柜上干活,秦白让人把他给叫了进来,这小子年级大概也在30多岁,个子高高大大,看上去相当精壮,一见到秦白等人,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半晌之后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掌柜的,几位大人这是要当什么东西吗。”
“不是的,有些话要问你。”福源和老板气息微弱,勉强开口说道。
秦白没有说别的话,伸手把那把壶放在了李保川的面前道:
“你可认识这个。”
李保川还没说话可是表情已经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很短暂的时间之后,这人的表情迅速就回转过来,并且变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说道:
“不对啊,我记得这东西我已经放到库房里面去了,怎么又跑这地方来了?难不成是哪个小伙子偷偷把这东西给拿出来了,这怪我没有带好手下人。”
福源和当铺那并不算是一家小买卖,里外几间门脸的大生意,除了几个掌柜的之外,这底下还有十几号帮忙打杂的小伙计,兴许是哪个打杂的小伙计,偷偷从库房里面把这东西给拿了出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李保川说完这话之后当下就表示这要出去问问那些小伙计,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出去之后,秦白偷偷嘱咐老齐在后面跟紧他。
不到半个时辰,老齐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而手里面正拎着李保川。
“大人,这小子说是出去找那些小伙子说话,没想到偷偷溜回家里了,看了这样子是要跑路。”
李保川两只眼睛被打得乌黑,嘴角都流血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来之前已经被老齐给收拾了一通,秦白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地问话道:
“是你用阴阳壶灌上了毒药,杀了袁镇河的,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你和他媳妇通奸,并且此时他的媳妇儿应该就在你的家中。”
秦白说话的语气极其平静,似乎是把这一整件事情娓娓道来一般。
到了此时,此刻的李保川也没有了在狡辩的语气,点了点头道:
“正是如此。”
在这种地方处理一件相当恐怖的分尸杀人案,很显然是不合理的事情,秦白让人把李保川顺带着还有袁镇河的老婆袁李氏带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之上进行审问。
一对奸夫淫.妇跪倒在公堂之上,两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异常的慌张,李保川甚至差点没有尿了裤子,几次昏厥过去。
对于杀人的细节之类,都有旁边的记录官记录,让秦白感到疑惑的只有两点。
第一这那一把雌雄阴阳壶是杀人工具,按照正常的道理而言,哪怕是再愚蠢的杀人,凶手杀完人之后也知道把作案工具给扔了。
另外一点,杀完人之后,将尸体分解可以理解,不过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到各个衙门的茅房当中,这一个不是故意让官府的人引起注意吗。
秦白问完这两个问题,李保川竟然也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道:
“那天晚上我把袁镇河杀了之后,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没有办法不这么做。”
“怪事,尸体诈尸了。”秦白问道。
李保川摇了摇头,只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李保川和袁镇河两个人是师兄弟,杀人哪天正好是袁镇河的32岁生日,袁镇河特意让自己老婆准备了一桌酒菜,叫上李保川给自己庆生。
那一对奸夫淫.妇已经通奸有染多年,本来就准备借着这一天,用那把雌雄阴阳壶解决了袁镇河,好做一世夫妻。
原本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当中,袁镇河只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李保川看到这种景象,原本打算的是等袁镇河死透了之后,将尸体肢解送出城外。
不过正当自己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突然之间袁镇河突然从那地上站了起来,一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原来那袁镇河压根没有喝几杯酒,毒酒只是让他暂时昏厥过去,并没有彻底死亡,倒在地上一会儿之后,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
这让李保川吓了一大跳,不过一刹那之后,李保川就不再想别的了,从墙角把袁家用来砍柴的斧头给抬了起来,趁着袁镇河中毒还没有缓过来劲的时间,一斧头直接朝着他的脑袋劈了下去。
很快连着几斧头就把袁镇河给大卸八块了。
做完这一套举动之后,可把他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吓得够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就在这个时候,袁家的大门突然被一道风吹开了。
原本李保川还以为是夜里风大,正准备壮着胆子走过去,关门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在门外伸出了一双手,一把抓住了李保川了,随后另外一双手推开了门。
一个黑影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好一对谋杀亲夫的奸夫淫.妇,你们刚刚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了。”
那黑影冷森森阴惨惨的说道。
李保川刚刚杀完人里面脑袋里面那还透着一股子狠劲,顾不得多想,索性准备来个杀人灭口,抡起斧子就准备朝着面前的黑影砍去。
可谁能想到面前这人一脚就把李保川踢到了墙角,指着尸体说道:
“想要活命,把尸体给我,两个人现在就滚,要不然的话你们两个也得这样。”
“你是谁。”李保川壮着胆子说道。
“你管不着,我们在做一个交易,这些尸体留给我,这条性命你就可以留着,如若不然,我会把你们三个的尸体一块扔着整座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李保川听完这话暗自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没等他多做考虑,面前的黑影已经把扔在袁镇河尸体旁边的那把斧头给举了起来。
事实的情况便是容不得他再多考虑,匆忙之间李保川只能带上袁李氏还有那个三岁大的小孩借着月色匆匆的离开了袁家的大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