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秦白感觉自己每回进入庙宇当中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这当中暗藏杀机,亦或者是其中有案子等待自己破解。
这一会站在庙门口秦白不由得愣住了脚步,心中暗自多少有些紧张,旁边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见到秦白踌躇不前,不由的看了他一眼道:
“秦大人,请您放心,如果是真想让你死,刚刚我就不必救两位于乱军之中,让你们被弓箭射成刺猬不就行了。”
话说来也是如此,秦白又想了想,自己想要破解达普鬼虫背后的秘密,光靠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山神庙当中的人无非是几种,朝廷当中的东西两党,或者是清流派,更有甚者是镇守九边的武将派,无论哪一种,现如今自己必须得往一个方向靠一靠,才能够保存自己的势力。
想到这里,秦白不由得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山神庙的大门。
嘎吱吱一声,秦白走了进去,扭头一看那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把老齐留在了山神庙的门口。
“大人一人进去就好,我们在这外面替大人守着。”神秘人说完这话,伸手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秦白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座狭小的山神庙,里头只有一进的院子,分做两间殿,前殿有镇殿将军的塑像,在供桌和塑像的背后用木头隔开,成了一间后殿。
想来要见秦白的人应该就在后面,秦白深呼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把那有达普鬼虫的红布用自己后面的斗篷包好,背在了身上,这才朝着后殿走了进去。
那山神庙多年以来向来缺少供奉,庙宇几乎等同于年久失修,显得异常的昏暗,那后殿连个用来采光的天井都没有,虽是大白天也黑漆漆的一片,是在各自墙角的位置点着几盏油灯,勉强用来照明。
秦白一走进去,虽说是如此黑暗,但是也不能看见这后殿山神爷的塑像前面摆着4把交椅,上面各自坐着一个人,而且更让秦白意外的是,那4个人秦白竟然认识三个。
自己的老岳丈郡公爷,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高老头,还有大理寺卿张博洋,至于剩下一个,坐在郡公爷的对面,全场第二高的位置,只不过因为那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再加上秦白也少和京城官场的人打交道,所以并认不出来那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是眼前这三人到场,已经足以让秦白感觉到异常的意外,这算是怎么回事。
“岳父,高老头,老张,你们这……”
秦白愣了好久,这才从口中挤出一句话道:
“难道这些全是你们的一盘棋不成。”
“贤婿何出此言,这朝堂之上,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郡公爷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道:
“现如今你做的事,已经足以让整件事情翻盘,这是国家之幸,朝廷之幸,皇上之幸。”
看到自己老岳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出这一句话,那秦白差点没有气的吐血,自己拼了命的寻找真相,甚至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对了,就是解开达普鬼虫后面的阴谋。
可是现如今看来,这结果很有可能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而自己就像是棋盘当中一颗,随时准备用来牺牲一般的棋子,天夏的情,况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接受。
“背后的控局者是陵素道长,我说的对不对,皇帝吃了有达普鬼虫的药丸,所以只能躲在深宫之中,不能接触阳光,因此朝廷之上的政务才交给内阁处理,没错吧,这些你们都知道。”
秦白冷冷的开口道。
那四个人沉吟良久,高老头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你所说的没有一件事情是错的,自从李固死了之后,我便明白过来这里面的事情,所以特意向皇上请旨,让你进京调查这件事情,是何用意你心里应该明白。”
秦白听到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笑了起来道:
“皇上,笑话,这皇上吃了达普鬼虫的药丸,受制于陵素道长,又怎么可能同意让我进京调查这件案子,无非就是那陵素道长想找一个背锅的,告诉全天下人繁星楼里面的东西不能碰。”
说完这句话,秦白又把手指只向了张博洋道:
“老张,你的故事编得太好了,到现在我才想明白,李固并不是死于陵素道长之手,而他根本就是陵素道长安插在内阁当中的人,是你们知道达普鬼虫的秘密,所以偷偷在李固的饭菜里面埋上了达普鬼虫,借着陵素道长的刀,杀了他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医院里面剩下来的最后的那两只达普鬼虫,你已经被你们给用了。”
张博洋听到这话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秦白此时此刻,全然不顾,伸手指了指坐在第二位的人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大人应该是内阁当中的某一位次辅或者首辅吧。”
这话一出口,那位在暗处,没有灯光,看不清相貌的人,微微一笑,伸手给秦白鼓了鼓掌道:
“果然是大明第一神探,名不虚传,看来我们找你来帮忙,那是找对了人,只有你才能够救得了当今圣上,救得了整个朝堂。”
说完这句话,那人从椅子上起身,朝着秦白的方向走了过来,靠的近了秦白这才看清楚,这人身高大概在六尺上下,须发皆白,但是生的剑眉星目,五官极其端正,颇具龙章凤姿,看这样子,便知道定是位极人臣之人。
“你是内阁首辅夏恒。”
秦白皱了皱眉头,微微试探性的开口道了一句。
“正是在下,夏恒夏伯清。”
“可真热闹的,在场的人在朝堂之上一句话,大明都要抖三抖,竟然连一个臭道士都对付不了,还要找我一个吃江湖饭的人,说出去,各位大人也不怕被人笑话。”
秦白冷笑一声,可是听到这话,却见夏恒一脸惭愧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