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白快要走到那口棺材的时候之时,冷不丁之间却又听见棺材底下也传出一声猛犬狂吠的声音。
那声音来的惊人,秦白听到不由的也一愣,就在错神的功夫,就见从那棺材底下钻出来一只得有小驴子大小灰色黑点,头上长着一个有碗口大小的瘤子的巨狗。
这只大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趴在这棺材底下的,一出来见到这么多人,不由得也受了惊,只看见面前的秦白,不多说些别的,一股脑子的就朝着秦白扑了过来。
秦白猛然之下那也措不及防,差点就被这只大狗扑倒,幸好旁边还站着老齐,见状老齐也不由分说,赶紧抽出随身带着的刀子,一个闪身朝着这只大狗砍了过去。
幸好这速度够快,就在秦白快要被扑倒的时候,那刀子正好一刀砍在这大狗的腰上。
这东西和狼的特性差不多都是铜头铁尾麻杆腰,腰部是浑身上下最大的缺陷,老齐一刀下去正好把这只大狗砍成了两截,就见其浑身抽搐了一下,随后就不动了。
那血洒了一地,秦白见状好半天时间,这也才回过神来,此时此刻窝在墙角的那只黑狗见状又叫了两声,扭头就跑了。
“我说这狗为什么会一直叫呢,原来是那棺材底下还趴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秦白强作镇定,装出一脸淡定的样子,开口说了一声,不过那脸色早已惨白无比。
旁边的老齐也不好意思在揭秦白的短了,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只被砍成两截的大狗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
“这条狗可真有意思,大的跟小驴子一样,这脑袋上怎么还有这么大一个瘤子。”
这个问题秦白也回答不了,一般这乡下田间地头的都是土狗,长得大了那顶多和山羊的体积相等,不会再大到哪里去。
像是这么大的狗,可是相貌却和土狗相似,秦白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就在这儿会,那马乡绅听说了停在了义庄的尸体不见了,也跑了过来,一到门口就听见这秦白受惊了的消息,赶紧冲进了义庄。
“大人,让您受惊了。”
马乡绅满脸血的愧疚,觉得这尸体放在自己村子里的义庄却凭空消失,还让这一任父母被村子里面的狗给吓了一跳,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反倒是秦白显得一脸开明的样子,冲着马乡绅微微一笑道:
“没多大要紧事,谁知道这底下还趴着条狗呢,不过你们村子里的狗可真够怪的。”
秦白拿手指了一下被砍成两截的大狗,让马乡绅也看一眼,却见马乡绅也是一惊,最后脸色惨白,口中连连喊了两声造孽啊之类的话。
见着情况中人不由得有些不解,马乡绅这才开口和秦白说道:
“这狗那不是乡间的土狗,是乱葬岗子里的野狗,前几年咱们这地方闹倭寇,死了不少的人,无主的尸体都被草草的埋在了乱葬岗里,那些野狗跑到乱葬岗子里吃了死人的肉,才长得那么大,那脑袋上的毒瘤,就是这些狗吃了人肉,尸毒无法排解,全都到了脑子上形成的。”
说完这话,马乡绅又长长叹了两声造孽啊。
的确年年战乱,容易出一些幺蛾子的事情,秦白看了一眼,那估计是这半夜的时候这只狗闻到了义庄里面死人的味道,所以这才偷偷跑到了这里面来的。
“马乡绅,这地方除了一道正门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进入的侧门没有。”
秦白对于那只吃死人尸体的野狗并不怎么感兴趣,重点还是那具凭空消失的尸体。
好端端的这玩意儿怎么可能说没影就没影了呢,听到这话的马乡绅连连摇头道:
“义庄这种地方没有开后门的习惯,只有一道正门,那尸体说不定是被几只野狗给叼了去了,过去这种事情也常发生,那些畜生只吃尸体,而且都聪明着,会拿脑袋顶棺材盖子。”
这一句话说完,昨天晚上值夜的两个捕快心里面都不由得是心有戚戚焉,要是按马乡绅这么的话,那幸好昨天夜里棺材里面有尸体。
要不然的话,那些野狗扑了一场空,又看见醉倒在门口的两人,那不非得把他们两个人给叼走吃了。
想到这里这两个人不由得是越想越怕,下意识的在口误中默念了两遍,阿弥陀佛。
尸体自然而然不会凭空消失,马乡绅的这个说法倒也得当,秦白不由得点了点头,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
这件事情那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看那尸体的样子,应该是一具从水中飘来的溺死之人,换句话来说,很有可能就属于是自杀的情况。
秦白想了想,也就把这件事情的收尾工作交给了专门负责类似事情的捕快。
自己最重要的还是得在这里等着农司衙门的人来,商量一下这给两个庄子新修水利的事情。
昨天夜里已经有人回到和油府府城里去了,把事情和农司衙门的农官和主管水利的主事都给叫来了。
这会儿这些人也早都到了农田上去了,既然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查不出个结果,那倒不如先去那一头看看情况再说。
正好现在这地方上的乡绅也在这,秦白拉着马乡绅带着所有人,那就朝着这农田上的两人会合。
农司衙门的农官姓官,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主管水利的主事姓田,是从南京工部下派下来的年轻人,沉默寡言,一到田里,那就开始让人丈量起了河道,两人都属于是技术型官僚,秦白和他们那叫做隔行如隔山,压根就聊不到一块去。
下来看看,一是对于这两个村庄的百姓的关心,二是因为自己是这两个当官的直系领导,那必须要指挥监督一下工作。
在那河道上待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那秦白多少就有些呆不下去,一来自己和师爷老齐在那里只能干看着,没什么话可以和他们聊,第二这地方实在太泥泞了,没待一会儿自己就跟是搜刮地皮的一样,脚底下沾上了接近二尺厚的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