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洪大人心头不由是一阵颤抖紧张,急匆匆穿好了官服站在第三进垂花门门口等着锦衣卫前来。
不过打老远那就看见进来的人是秦白和华生,眉头不由一皱,这胡子也有些气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等到这两个人走到面前的时候,还没得秦白开口,洪大人率先吼道:
“你们两个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假冒锦衣卫前来我府上,这算是什么意思。”
华生一听到他这话,心头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哎哟了一声,眼神有些紧张地看向了秦白,不过看见秦白脸上写满了淡定,一时之间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瞧您这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岂有此理,这难道我就不能兼职当个锦衣卫吗。”秦白一脸诙谐的冲着洪大人笑了一声。
“朽木不可雕,也不和你们计较这个,下回要是想来我这儿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声,没必要这样,这回你们两个人来这儿是干什么。”犹
这洪大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读书人的迂腐,不过那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只在表面摆一摆架子,并不为难秦白他们。
对于他这个样子,秦白心里面不由的到,有几丝的满意点了点头道:
“是这样的,调查侦探之事,讲究盘根索骥,有些事情可能还要在你们这儿调查一些细节,才能知道尊夫人的去向,所以我们想看看尊夫人平时的住处,不知道可不可以。”
实话实说,这个话秦白问出来也有些难为情,毕竟16世纪所以人不讲究个人的隐私,不过却讲究个人的德行,这已婚女子住房绣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外人参观。
洪大人听到秦白的这话,不由的也有些难为情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这个恐怕有些不好吧,这我夫人是在外面丢失的,你在我的家里面又能看出什么线索来呢。”
“非也,只要是人呆过的地方,那都会留下相应的痕迹,或者就和他后来的失踪有关。”秦白明白他心里面的顾忌,不由的摆出一脸肯定的样子说道:
“只要您让我去稍微看看,这就有很大可能能找出接下来的线索,这一点务必请你相信。”
洪大人听完这话不由的又思考了良久,随后很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这人那倒也算是通情达理,洪大人转身把秦白带到了书房旁边的跨院,不过却没有让华生进来。
毕竟一个人已经足够了,这终归是个小妾,身份不正,前面三进了位置并没有她的一席之地,洪大人只能够把她安排在这儿最旁边的一个院子里。
可是这大概其也能看得出来,洪大人对于自己的这位小妾也算得上上心,跨院里种着各色鲜花,初春之际兰花盛开,梅花未败,透着一股子清新淡雅。
整个跨院并不带厢房,只有一间主室,上面还挂着锁。
“自从她不在这里了之后,我就让人把这间屋子给锁上了,几天之内都没人去过里面。”
听到这话的秦白,不由的大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好,只有人越少进去过,这才能保留越多的线索。”
“我是真害怕她回不来了,留点念想罢了。”洪大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音未落,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
才刚刚开门,迎着面秦白就闻到了一股子很淡,但是又非常持久的香味,应该是一股子莲花的清香。
这味道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才明白过来,这香味好像就是叶如诗经常用的那种。
不过这个时候那可不是他自己多感受这种香味的时候,秦白在洪大人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屋子当中。
屋子不大,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八步床,旁边靠着梳妆镜,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应该是洪光平时用来在他房间里面读书用的书桌,除此之外就剩下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张圆桌了。
看这样子这位小妾平时的私房钱应该不多,日子也和这位大人在朝堂上一样清廉。
见到这个样子,秦白不由地啧了啧舌头道:
“看来大人这一家内都可以称得上是朝廷里的清官典范,这年头还有当官的小妾房间里面这么穷的,也是难得。”
洪光一时半会之间竟然听不出来秦白这话到底是褒是贬,不由得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到他这副囧样,秦白下意识微微一笑,走到了梳妆台面前,这上面除了一面铜镜之外,只剩下一个并不算大的首饰盒,打开一看只有一只手镯。
跟过来的洪大人看见秦白的目光注视在这上面,不由得笑了一声道:
“说来惭愧,当时我娶她过门的时候手头有些紧,所以没有配什么首饰,只有一对手镯,平时只带一只。”
秦白听完这话,目光不由得多在这手镯上面留了一下,因为很简单,这虽然只有一对手镯,不过这手镯那倒也不算是普通。
那是典型的翡翠种,而且在这手镯上面还有略微的雕刻,留下来的那只手镯是一只凤,看来带走的那只应该是一只凰。
典型传统的凤求凰图案,雕工精湛,不由得惹人眼球。
“光看这对翡翠手镯,那就能知道结果吗。”洪大人看见秦白的目光在这上面盯了好久,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听到这话,平白不由的尴尬的笑了一声,赶紧把这翡翠手镯放了下来,把目光往这桌子上扫视了一眼,并问道:
“洪大人,这平日里二太太的日常支出事去大太太那里拿的吗。”
听到秦白问自己这么隐私的问题,洪大人又是一愣,但是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笑了一声道:
“这都是我给的,他们两个聊不到一块去,所以我考虑到这不想让他们两个人都为难,所以平时我这二房的帐都从我这里走。”
“您一个月大概给多少开支。”秦白并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