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关牧跟着明德四处乱跑,对关牧来说是乱跑,因为人家算的东西他也看不懂。
在了解了关牧的生辰八字,以及多久到的渡劫期,到达渡劫期哪个层次了,全都问的轻轻楚楚后,结合天地灵气,明德终于算出来,关牧跟自己的渡劫时间是差不多的。
那么之前的雷声便是提前的预警,眼见着天劫将至,关牧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挺过天劫的袭击。
见关牧如此担忧,明德反而十分放松,他甚至劝解关牧说:“这天劫没什么好怕的,之前来我们青城山渡劫的修士多了去了,我们每一次都会改进渡劫密室,没事的。”
话虽如此,关牧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询问一下渡劫室的存活率。
“那他们都挺过去了吗?”
“这倒没有,不过这次一定可以,我们改进了。”
明德对着自信的说到。
这一说,关牧更害怕了,零存活率,这不就是百分百送死吗?
可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赌一把。
其实明德才没有这么好心,他想利用关牧也是渡劫期,正好又是跟自己差不多的时间历劫,那到时候将天雷引到关牧身上,自己不就可以渡劫成功。
现如今关牧既然是渡劫期,自然也就得加入长老们三天一次的封印犹锂行动当中去。
徐晃近日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生怕黑猫再次来找自己,果然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在徐晃今日的梦境中,黑猫又出现了,
“好久不见啊徐晃。”黑猫热情的打着招呼。
徐晃冷哼一声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还嫌欺骗我的不够吗?犹锂大人。”
犹锂尴尬一笑,还是好声好气的对着徐晃解释道:“这不是怕你对我的身份害怕嘛,既然是合作关系,身份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
徐晃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身份有什么重要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想到这,徐晃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于是他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黑猫已经大半个月都没来找过自己了,这一次找自己定没有什么好事。
谁知黑猫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开口说道:“我就是来跟你解释解释,没什么别的事,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嘛。”
徐晃白了一眼,都是合作关系有什么好解释的,定是想骗我帮他办事,不得不说,徐晃在这了解人性一方面还是很聪明的。
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毕竟这犹锂是魔也不是人。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找找看,青城山有没有一枚戒指,黑漆漆的,反正一看就是我魔族之物。”
犹锂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我呢,你给我什么好处?”
徐晃对犹锂问到,不可能自己白帮他吧,他能进入这青城山都是靠自己的帮忙,还没找他要奖赏呢。他可不要得寸进尺。
“关牧好像快到渡劫的日子了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密室如何进去,到时候你趁他们经受天劫无法动弹时,便可杀了他。”
犹锂慢慢悠悠的开口说到。
徐晃一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恨关牧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关牧对他的百般关心,徐晃竟有些 心软。
“怎么了?你不会是对关牧心软了吧?”
犹锂见徐晃久久没有回应,见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恨意,便知道徐晃已经心软了,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杀了关牧的心已经不再了。
“我怎么可能心软,你别瞎说,我在想如何让他死的更痛苦。”
徐晃不肯承认自己的心软,还是逞强着说要杀死关牧,取得他的金丹,然后自己得道成仙。
犹锂见他不肯承认,便也没再与他争执,毕竟恩怨是徐晃跟关牧的,自己只是提供一个消息作为两边的合作条件。
这一路走来,关牧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是相当多了,带着自己修炼,徐晃现在能修炼到这么高,都是关牧的功劳,是他把棺材借自己睡。
为了自己一个谎言而到处找欺负自己的人,准备灭了整个家族为自己报仇。
为了给自己报仇,不怕惹事将道匀大弟子给打了。
这一切的种种都印在徐晃心里挥之不去,若不是为了得道成仙,自己又怎么会忍心杀掉一个对自己如此的好的大哥呢。
黑猫离开后,徐晃便醒了,他望着旁边空荡荡的床铺便知道,给自己留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到时候关牧飞升,自己就更没机会杀他了。
“千万别心慈手软!”
徐晃对着自己说到,成仙比什么事都重要,然后便又沉沉的睡去。
另一边的关牧正在为渡劫所作准备,在密室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关牧的,一张是明德的。
等密室收拾好了,关牧与明德便准备搬来这里住下,一直等到渡劫过后再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现在距离天劫,倒计时还有一个月。
收拾好东西的关牧要准备到密室当中去了,关牧还是依旧带上了自己的棺材,还有玉镯。
玉镯这些日子都在沉睡,可能是冬眠了吧,关牧想到。
临走时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徐晃,想着还有些嘱咐没有交代,正想着徐晃便醒了,你看这可怕的默契。
徐晃睡眼惺忪的望着关牧,问道:“你这是要搬进去了吗?”
关牧点点头,趁着徐晃醒了,赶紧对着徐晃开始嘱咐起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好生修炼,要是道匀欺负你,你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去找师父,师父会帮你的,另外那犹锂要是有什么异动,你别冲在前面,你打不过他的......”
听着这些没完没了的交代,徐晃有些不耐烦的连声答应。
“我要是没能出来的话,就跟着师父好好修炼吧,师父是个好师父。”
关牧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关牧走后,看似不耐烦的徐晃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泪,
因为这一别,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