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彻底的抹除了方回记忆中与之接触的血鱼帮的据点,将所有据点中的人全部吞噬之后,关牧才终于弄清了为什么方回会想要对他的包裹出手,又为什么会不惜亲身追过来也要堵截他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据点的头目干的是黑木教的老本行!
对方和黑木教同出一源,虽然并不是厉掘的弟子,但也是一个喜好研究殡葬,最喜欢刨人家祖坟的存在,而在这一行里面,逆生鬼棺的名气就等同于大乘期的修士和大乘期的灵兵,因为其数量稀少到用手可以数清楚的同时,每一位名气也都大的可怕。
逆生鬼棺这种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再活一世的东西被所有的盗墓贼奉为至宝!
寻常的修士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顶多会觉得关牧背后的包裹十分的奇怪而已,并不会产生出别的什么的想法,然而对于研究过偷坟掘墓这一行的人来说,仅仅就是一眼就能看穿关牧背后背着的东西形状是什么款式的棺椁!
也正因为把关牧背后的东西当成了逆生鬼棺,因此原本是路过茶楼无疑间往里面瞟了一眼的方回直接就动了念想。
在吞噬掉据点头领的记忆以后,起初关牧还处于懵逼之中,完全没有想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当他在那堂主的身上翻出了一根与方回用来与他对赌当赌注的绿色竹节灵药之后,一切就全都对上了,方回手中的那根显是为了方便出手经过处理的,而堂主手中的那根因为没有处理,一拿到手上关牧就问道了极其浓郁的尸臭的味道!
这两根柱子一样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寻常的千年灵药,而是一处修士的墓穴之前,用来遮阴讨吉利的风水物件,由于时间的更迭从普通的灵药进阶成了千年灵药,至于这千年这两株灵药究竟是靠汲取什么东西的能量才能长得如此旺盛,关牧已经不想再去想了。
“吱吱吱!!!”
战傀的怀中,金蚕迫不及待的拱了出来,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跟着关牧杀人它已经尝到了甜头,仅仅就是半天的功夫,金蚕的体积就足足大了一圈,原本金色的身体之下隐隐漂浮着一层血线,正是这一路杀将过来吞噬掉的活人的精血。
“别着急,等老子把阵弄完的,不然直接上咱家这比样的还不得直接给人家剁碎了,你丫的有点耐心行不行!”
关牧一手提着长剑,一手不断的勾勒绘制着阵纹,同时对着胸口的金蚕训斥道。
金蚕已经愈发的通人性,被关牧一顿训就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扭着脑袋缩了回去,一双绿豆眼里十分人性化的出现了委屈的神色,让人看着忍不住心软想要抚摸蹂躏一番。
然而作为一个糙老爷们外加金蚕的饲主,关牧自然不可能被金蚕那胖嘟嘟的迷惑外表所欺骗,根本就没有搭理对方。
能够对金蚕保持和关牧一样观点的就只有刚被关牧袭击不久的血鱼帮据点,那里面的人生前见到的最后一幕要么就是一根瞬间洞穿他们脑袋的金色丝线,要么就是一道灿烂的无法分辨的金光,以及不知会开在身上哪里的血洞。
关牧嘴上在骂着金蚕,手上的工作却是不停,右手飞速的勾勒着各种阵纹甚至都已经带出了残影。
终于,随着最后的一道阵纹融入地下,整个空间之中传来了一声嗡鸣,关牧也停下了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可以开工了。”
“吱吱!!!”
刚刚还委屈巴巴的缩回去的金蚕立刻的从战傀的怀中探出头来叫了两声,只不过这次与刚刚的撒娇卖萌天差地别,金蚕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只有真正凶兽才有的威压,一双绿豆眼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委屈的神色,有的只有嗜血和戾气横生。
“素玄玉鼎阵,枯牢阵,障目遮云阵,起!!!”
关牧单脚重重的往地面上一跺,三道光柱立刻从地底升起,仿若一个被吹大的泡泡一样,瞬间的将关牧贴靠着的建筑,一座二层高的酒楼全部的包裹在其中。
“嘭!”
“嘭嘭!!!”
接二连三的破壁声响起,几道身影直接破开了酒楼的窗户通过最短的距离杀将出来,各自的手中都提着武器,四下的打量着,想要找出搞出动静的真凶。
“究竟是谁?!谁敢袭击我们血鱼帮,是黑狼帮的还是帮的还是酒馆的人,够胆子的你就站出来我们正面决斗,不要藏在暗处就跟老鼠一样,这针的很没意思!”
为首的一个赤裸着上身手持双斧的大汉环视一圈之后吼道。
他并不是傻子,之前的天空虽然没有到月明星稀的程度,但是天空之上也是能够气清晰的看到月色,然而现在的天空之上别说是什么月色了,就连月亮也已经消失不见,整个酒楼的上空全部是有混沌的黑灰色的云朵组成,而且地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向上生长着一株株造型古怪而恐怖的植物,这些植物在破土而出的瞬间还会施放出一股毒瘴!
尽管他们已经和提前的屏住了呼吸,但是这种毒瘴还是以一种不知名的方式透过了他们的防护侵蚀了他们的身体,虽然不知道这毒瘴的最终毒性如何,但是 所有血鱼帮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的灵力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的开始向体外扩散了出去,灵力的逸散除了导致他们的实力正接连不断的逐步退散以外,更致命的是那种对于未知的绝望。
一旦体内的灵力全部散尽,倒是后他们将要面临一些什么,这种绝望的感觉正不住的侵蚀着血鱼帮的一众人的内心。
“该死的家伙!从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不管你是黑狼帮的还是酒馆的人,够胆子的你就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啊!”
身上罩着黑色袍子的小个子此刻已经被这种感觉折磨的有些崩溃,歇斯底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