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见方矛如此冷漠的态度,佣人非常识趣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已经疯癫了的三夫人也看到方矛,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杀出一条路来到了方矛的身前。
”你在干什么,一个妇道人家,成何体统!“
看着眼前的女人,方矛皱起眉头眼中充满着嫌弃训斥道。
“老爷!!!你要给回儿做主啊!回儿的命牌,碎了,他被人杀了啊!!!“
三夫人直接哭嚎出声,模样惨烈无比。
“我已经知道了,不需要你再提醒我。”
方矛冷漠的道。
“老爷!你一定要替回儿报仇啊!这孩子太苦了,在方家因为身份的问题一直备受排挤,好不容易在外面闯出了一点名堂,然而却被人……”
三夫人并没有听懂方矛话中的意思,而是选择继续哭嚎,而且还开始数落起方家的不是。
然而她殊不知这样的话语对于她所期待的结果不仅不会有丝毫的益处,反而会给她带来令她无法接受的后果。
果然,方矛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去,把三夫人带回去,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
方矛脸色阴沉语气淡漠的命令道。
“是!”
老爷的命令没有佣人敢违背,几个佣人应了一声然后就朝着三夫人逼近。
“老爷……老爷!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给回儿报仇?!姓方的!方矛!!!老娘当初瞎了眼睛在被你糟蹋以后答应了你!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你什么都能干出来!你为了名声可以去娶一个丫鬟,不过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连自己的儿子死了都能坐视不理,等到你所有的儿子全死了的时候我到想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淡定!!!”
女人到疯狂的时候是恐怖的,三夫人在意识到了方家的老爷对于庶子的死亡并没有什么情感上的波动,而且还要软禁她以后,立刻也就撕破了最后一层的理智和伪装,直接对着方矛歇斯底里的骂道,仿佛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积怨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带走,关起来!!!”
方矛的脸色也是第一次的出现了波动,从那种冷漠的淡然之中生出的是极端的愤怒,对着一旁被三夫人气势所摄的用人低吼道。
“夫人,得罪了!!!”
感受到方矛是动了真火,这些佣人再也不敢耽搁时间,告罪一声之后直接动手,强行擒住了已经发狂的三夫人。
然而三夫人虽然身体被擒,嘴上却是始终都没有停止过,不住的攻击着方矛的软肋。
“姓方的!你现在天天被那小妖精迷的死去回来,忘了自己不行的事了吗?你应该也能猜到吧,猜到那小妖精每次在你完事了之后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的不行甚至都让她没有感觉!还有,你以为你做了穆家的走狗就真的能够安心的在左侍郎的位置上安稳的坐着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回儿在穆家的朋友带过来消息,穆家对于你的无能早就已经失去兴趣了,他们迟早要把你这个工具人一脚踢开!到时候你看看你还算是个什么东西!再看看那小妖精还是否会天天愿意和你这个不行的人玩!”
“啪!!!”
三夫人刁钻狠毒的咒骂最终成功的刺痛了方矛的内心,陷入愤怒的方矛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三夫人的脸上,这一掌甚至动用了灵力,三夫人的脸颊瞬间肿的老高,半嘴的牙齿全部脱离了位置随着一口血沫全都吐飞了出去,而三夫人也被这含怒的一掌打昏了过去,模样凄惨无比。
“带下去!”
方矛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命令道,一众家丁谁也不敢说话,立刻按照方矛的命令将已经昏迷的三夫人拖了下去。
“阿瑞。”
方矛淡淡的喊了一声,后院的方向立刻有一道人影走出,凑到了方矛的旁边应声道。
“老爷。”
“去给我查一下是谁杀了方回,他的死活不重要,究竟是谁下的手这一定很重要,对了,他不是和血鱼帮走的很近吗,把这个消息也透露给血鱼帮,我倒是很好奇他们这群疯子会有什么反应。”
方矛从怀中取出一方纯白色的手帕缓慢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道。
“是,老爷。”
被称为阿瑞的人点头应了一声就准备告退。
“这些人,都换了吧。”
方矛目视着厢房内外慌乱的忙里忙外的佣人语气平淡的道。
“明白。”
阿瑞应了一声,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微笑。
入夜,一群神色淡漠的军士往来于方府的后门,不断的将一些大小不一的麻袋扔到马车之上,足足装了三车有余,麻袋的重量将马车的车轮压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马车朝着城外的方向行驶而去。
驾车的军士脸色淡漠,仿佛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然而看护车辆的军士之中明显还有新丁的存在,不时的将目光瞥向这些大小不一的麻袋,十分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想看看吗?”
一旁的老兵脸上带着一抹难明的笑容道。
“啊,可以吗?这不是侍郎家中的货物?”
年轻的军士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是货物,是垃圾,没有问题的,你看吧,凡事都有这一步的。”
年长的军士呵呵笑着道。
新兵一听这话,再也安奈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好奇,直接打开了马车上最大的一个麻袋,借着依稀的月光朝着里面看了过去。
看清麻袋之中的东西的一瞬间,新兵脸上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脸上,眼中的神色先是惊恐,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则变成了恐惧,一把系上袋子以后立刻趴到车边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一旁的老兵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对于眼前是一幕觉得十分的有趣,然而新兵的脸色却是异样的惨白,他这一辈子还没用见过这样令人难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