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牧的神识一样一样的扫过自己掌握的功法,很多功法由于适用性的问题很少使用,但是它们所演化的经文却是始终的悬浮在这精神世界之中,在这一片经文的角落之中,并没有填充了精神世界的青气环绕,俨然一片独立的天地,位于所有经文最上方的一大片完全由古字编撰的经文战局了所有经文的主导地位,那是关牧至今还处于一头雾水并没有深入研究的经文,寰宇化元经。
得到这篇功法以后,由于其中仅学的术法和棺体的鬼脸花纹出现了相性冲突因此关牧也没有深入的研究,然而此刻在不得不沉浸于精神世界仔细的审视自身的时候,关牧仰望着寰宇化元经的经文,愈发的觉得这篇功法异常的玄妙。
“以后再研究吧,还是先摆脱了这死鱼的身体才是王道。”
静静的观察了一会之后,关牧心中感叹了一声,放弃了对于寰宇化元经的深入研究,把视线放到了下方,一株看似与杂草无异,但是却纯纯属于精神世界中的外来者本身还有着强盗属性的绿植。
玉种来历诡异,更是莫名其妙的就扎根在了精神世界之中,并且生长出两片叶子,每次都会在关牧吸收灵魂能量的时候跑出来强行的分一杯羹,但是这个吃白食的却是从来没有回馈给关牧任何的东西,唯一的一点用处就是会在精神世界之中生成淡淡的青气,不过这些青气由于是在精神世界之中存在的,数量也不是很可观,完全是鸡肋一样的存在。
关牧的神识死死的盯着玉种生长出来的两片叶子发愣,现在仔细想来,关牧发现自己像是被操控了意识一样,印象中好像从来不及得玉种扎过根,但是每次被抢劫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很“习以为常”的错觉,以往的时候没有太过的在意,现在想起来简直是细思极恐。
“你丫的不会是在操控老子的意志吧,到时候一边麻痹着老子一边扎根,最后莫名其妙的把老子的精神世界当成寄养库把老子吸干?”
关牧的神识盯着玉种的叶子胡思乱想道,越想越觉得来气,投向玉种的意识中恶意指数不断的上涨。
“你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能帮老子恢复意识,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立刻让老子挣脱这里,把那层该死的鱼皮脱掉,不然老子我就把你铲出去,连根拔起!”
关牧对着一株只有两片叶子的草威胁道。
然而这样的神识传讯玉种变幻的草叶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依旧在那里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缓缓的摇动着仅有的两片叶子,缓缓的生成着为数不多的青气,安静的就仿佛真的是一株没有丝毫意识的植物。
“喂!你丫的别给小爷我装聋嗷,之前明明就是你让小爷恢复了意识,现在想给我装死物,那你未免太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了!”
关牧继续神识朝着那植株传讯威胁道。
然而这一切就仿佛是对牛弹琴,或者干脆叫做对草说话,玉种生出的绿植依旧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完全的无视了关牧的一切言行。
“难不成真的没有灵智?我叼了,这里除了这个鬼东西能当救命稻草用老子我还能用什么,总不能用那个见鬼的卷轴吧……”
关牧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有些衰弱,扫了一眼纯纯死物的悬停在精神世界之中的鬼骨卷轴,有气无力的道。
不过这里是他自己的精神世界,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跟他说话,也没有任何东西给他一个回应。
渐渐地,关牧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那群护卫还都带着术法准备杀他呢,要是再耽搁耽搁就算是等到出去了,战傀估计也早让人给拆碎了,那样他又得回到以往那种最憋屈的只能龟缩在棺体里什么也做不了的状态。
脾气一上来之后,关牧也不管其他的,直接以神识支配其自己的精神世界,神识入主精神世界以后,整个精神世界之中的一切在关牧的眼中变得更加的清晰透彻。
掌握了精神世界之后关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操控着整个精神世界之中的一切开始排斥扎根在精神世界之中那株发了芽的绿植,关牧的目的相当的明确,如果你不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帮助,那么还想在精神世界之中分赃灵魂能量,打劫他还不容易才收刮来的成果,这绝无可能!
整个精神世界的排斥无疑是相当巨大的,这表明了关牧本人从里到外的抗拒,除非关牧意识涣散被外来的攻击打碎神识,那么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他就拥有着绝对主导的地位,这一点不容任何外来的因素抗衡。
在举整个精神世界之力的排斥过后,聚集在精神世界之中的青气一下子仿若是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原本一直无视关牧意识的植株终于是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玉种生成的植株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侵扰,两片叶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韵律,而是仿若被狂风席卷一样的晃动起来。
“怎么样?!哼哼!想在老子这里吃白食,那绝对是门都没有!”
关牧的声音在精神世界之中响彻,仿若神谕,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他自己就是绝对的主宰,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原本散发着道道诡异波动的鬼骨卷轴在关牧宣誓争主权的时候,也非常识趣的隐藏了自己的波动,让自己变得不再那么显眼。
注意到了这一幕以后,关牧信心大涨,虽然以他的神识强度想要对玉种造成什么破坏纯粹就是一种奢望,那明显是很高层次的东西,但是不让对方居住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这一点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死吃白食的,快给老子我想办法,不然老子摆脱不掉外面的那个该死的空间老子就一定要摆脱了你!”
关牧再次发力,整个精神世界都震颤了起来,玉种扎根的那一片区域的震荡最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