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斜照。
风二蛋穿大裤衩,赤着上身,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把一块坏了的瓦片换掉。
昨晚下雨,屋里滴滴答答漏了一夜。
“姐夫。”
卢雨荷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风二蛋急忙答应一声,下意识转身向下观看。
卢雨荷亭亭玉立,一身小碎花短裙,秀发披肩,俏脸微扬,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怀里面抱着一个婴儿,从上向下,衣领微微敞开,为了奶孩子方便,不能完全遮盖。
风二蛋的心呯跳了一下,破旧房屋,雨后瓦上青苔很厚,风二蛋走神,重心不稳,脚下一滑,从屋顶上溜下来。
嘭。
屁股落地,四仰八叉。
落在卢雨荷面前的地面上,卢雨荷短裙下修长的腿立即呈现在眼前。
双腿光滑,一双凉鞋沾满泥土,倒更显得腿部的白皙。
五里村是闻名的穷村,但丝毫不影响姑娘们的水灵,卢雨荷更是村里的一枝花,出水芙蓉般迷人。
和村里大多数姑娘一样,识字不多.
卢雨荷却被城里一位公子哥看中,嫁了过去。
原以为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料好景不长,那公子哥一夜之间把家产输得精光,还酗酒,卢雨荷成了他的出气筒,打骂是常事。
卢雨荷经常躲回娘家。
看着风二蛋躺在泥地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的腿,卢雨荷噗嗤一声笑起来,就像桃花盛开:“傻愣着干什么,我饿了,弄点吃的。”
“好,好。”
风二蛋回过神,急忙起身,眼前依旧晃动着两条白白的腿,有点晕眩。
风二蛋一个人住,是祖宅,偏僻一些,紧靠着村后的小山,但还算不小,还有个院子。
三间正房,院墙边有一间锅屋。
风二蛋让卢雨荷在堂屋桌子旁坐着,自己进锅屋忙活一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端进来,风二蛋轻轻放在卢雨荷面前。
面条汤是野兔肉,闻起来就让卢雨荷淌口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起筷子,稀里哗啦,毫无形象地吃起来。
一口气吃了大半,卢雨荷放慢速度,甩了一下晃到前面的一缕秀发,刚好看到坐在对面的风二蛋,正盯着自己。
“好吃吗?”
见卢雨荷看他,风二蛋也呵呵笑了笑。
“好吃。”
卢雨荷点了点头。
“多吃点、这次住几天,我到山上抓点野鸡野兔,给你解解馋。”
“好啊,有野味,那我以后就在这不走啦。”
卢雨荷笑看着风二蛋,眼波流转。
然而看到风二蛋只是呵呵傻笑,她忍不住微微叹息。
风二蛋长得还算可以,但有点傻,更不用说解什么风情了。
不然,姐姐卢雨花也不会新婚几天就离家出走,一去无踪。
而风二蛋依旧在卢家干活,风风雨雨吃苦受累就是三年。
哇。
孩子的哭声打断卢雨荷的胡思乱想,急忙放下筷子,看了看孩子小声说道;“是饿了吗?”
说完便抱着孩子转过身,用背部挡住了风二蛋的目光。
“看什么看。”孩子安静一些,卢雨荷白了一眼脸颊泛红的风二蛋:“点蚊香,我和孩子要睡了。”
“好,好。”
风二蛋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
“还看。”
卢雨荷俏脸微嗔,瞪了一下眼,瞪得风二蛋心中一慌,急急忙忙跑去点蚊香。
身后,传来卢雨荷咯咯咯的娇笑。
人家是姐夫戏小姨,她是小姨戏姐夫,经常拿风二蛋开玩笑,傻傻地发窘,让卢雨荷很开心。
卢雨荷确实有点累,吃完面条,就回到房间睡下,一觉睡醒,院子里传来哗哗水声,坐起身,床靠近窗户,刚好看到月光下院子里,风二蛋打了一盆水,在洗澡,淡淡月光下,都看得出后背肌肉宽阔,很雄壮。
壮得卢雨荷心中一阵烦乱。
拿出手机,躺在床上开始刷一些视频,分散注意力。
可刷了好一会,心中似乎更加烦乱,把手机放在一边,眼珠一转,忽然惊叫一声。
东厢房,风二蛋刚刚躺下,听到惊叫,猛然跳起身,奔向卢雨荷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灯,一眼就看到卢雨荷手臂支撑,半坐着,一脸惊恐。
“怎么啦?”
风二蛋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异常。
“老鼠,刚才看到老鼠了。”
卢雨荷手指胡乱比划几下,瞪这秀丽的水灵灵大眼。
“老鼠啊,没事,不咬人的,亮着灯就行。”
风二蛋松一口气,心放下来,只要不是蛇就好,院子紧靠着小山,偶尔会有蛇闯进来。
“我害怕。”卢雨荷缩了缩身子,显得可怜兮兮。
“那我陪着你。”
风二蛋立即回答,让卢雨荷心中微微慌乱了一下,这傻子不会忽然开窍,明白点女人心事了吧。
他要是……自己该怎么办。
心更慌,脸更红。
然而,风二蛋只是拉过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卢雨荷,端坐着,真的像一个护卫。
卢雨荷松一口气,又觉得失落。
拿起手机,对着风二蛋光溜溜的后背拍了一个视频,发到网上,备注,这个男人有点傻。
很快,许多评论就溜了出来,五花八门。
真的假的,这世上还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演戏吧,骗流量。
姐们,拿下他。
上,看他能不能坚持住。
抓住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放开他,让我来。
有调侃的,有鼓励的,还有点吃醋的……
卢雨荷一边看手机,一边下意识伸手,轻轻落在风二蛋的后背上。
风二蛋的后背一紧,卢雨荷却没有停下,手掌继续抚摸着。
风二蛋人傻心善,不护力,村里青壮力都出外打工,留下老人妇女和孩子居多,遇到重活他经常帮忙,一来二去,身体壮实如牛。
后背又宽又厚,摸上去充满安全感。
另一边,风二蛋感觉浑身发热,脸红心跳,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却不知道怎么办。
背对着卢雨荷,风二蛋就是因为看到卢雨荷睡衣半解,鼻子发痒,有点流血的冲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别摸了,放过我好不好,你这个妖精。
他有种反身奋不顾身扑过去的冲动。
他知道小姨子喜欢拿自己开玩笑,可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大得风二蛋心中就像火烧,嗓子眼冒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一颗炸弹即将爆炸。
哇。
孩子又哭起来,打断两个人之间紧绷的弦。
“孩子怎么老是哭。”
“奶水少。”卢雨荷叹气。
“听说穿山甲可以下奶,明天上山帮你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