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检查的时候其他人全都被赶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走廊等着。
在这个过程之中,还有好多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过来向张岩询问情况,而且每个岁数都不小,好像也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在人群当中,吴桐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天海医院的院长,张也。
张也看到了吴桐,走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张院长怎么也在这儿?”吴桐有些好奇。
“我和他们家是远房亲戚啊,得病的这个是我堂弟的儿子,所以就过来看一下,顺便帮他们联系一下国内这方面的专家,吴小友,怎么也来了?你也是来给我侄子治疗的?”
“啊?没有,我又不是医生,呵呵,我治疗什么啊。”吴桐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有些奇怪,吗的,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有能力救人?
仔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救白齐的事,是上了新闻的。
肯定是因为那件事。
吴桐在心里骂起了记者。
张也摇了摇头,又指了指病房,“要说我这个大侄子,那可真是好人啊,生病之前没少做好事,要是死了真是可惜。”
还一直瞅着吴桐,好像在暗示吴桐什么。
吴桐也没回复,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亨特在里面检查了足足的有一个多小时。
他的助手也跟着在屋里屋外来回跑,拿资料,取化验,搞得特别忙碌。
出来以后就摇着头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鸟语。
翻译说道,“亨特先生刚才已经对患者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这病肯定是治不好了,但他有办法为患者续命,也就是维持他现在的状态,至少能让患者再多活三年,这你们整个华夏所有医院都做不到的事。”
这句话翻译出来,周围站着的所有华夏专家全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可又没办法反驳,因为他们确实做不到这一点。
张岩问了一句,“那得需要多少钱?”
翻译回复,“五百万米元。”
张远在旁边骂道,“五百万,还米元,那他妈不就是三千多万软妹币吗?三千多万才能活三年,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翻译却很平静,“对不起,我说的是一年的钱,如果你们嫌贵可以选不治,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除了我们亨特先生,患者去全世界任何一家医院都活不过一个月。”
张远再次谩骂,“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他妈不治了。”
翻译也怒了,“张公子也是这个意思吗?”
张岩却咬着牙,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我想救,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翻译特别强硬,“时间可以给你,但要多收一百万米元的定钱,三天之内钱没到账,定钱不退。”
张岩回复,“三天也太急了点。”
翻译骂道,“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看你们家也不像是那么穷的样子,几千万还不是小意思,不行你就出去借点儿呗。”
“借到是行,不过……”
张岩转身走向他的两个姑姑,“大姑二姑,你们能不能帮我凑点钱,我不能看着我爸死啊。”
两个姑姑心中不忍,相互瞅了一眼,却表示每人只能拿十万块软妹币。
张岩又去瞅张远。
张远立刻说道,“你别瞅我,我没钱。”
张岩有些无助,拿出手机各种翻找,想打电话去借。
吴桐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一个星期前在医院求助时的样子,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根本不会理解那种无助的感觉,有多难受。
犹豫了片刻,吴桐还是站出来。
“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张岩转头,有些感动,“兄弟,你是要借给我钱吗?”
吴桐摇头,“不,我想帮忙瞧一下叔叔的病。”
“啊?”张岩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远嘲笑了一声,“得,又来一个骗钱的,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就去试试,也许…我能给他治好。”吴桐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这个时候亨特的翻译却突然伸手挡住了他。
“小兄弟,你说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瞅你这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吧,满屋子这些白大褂,哪个不比你强,他们都无能为力,你在这儿逞什么能,还他妈能治好,你不吹能死?”
吴桐推开他的手,“我说了我去试试,我又不收钱,你管我呢?”
亨特走过来问翻译吴桐说什么。
翻译完之后亨特大怒。
吓的翻译再次抓住吴桐的衣服,大喊“不行,亨特先生说了,他已经检查过了,你现在过去,谁知道你会干什么?”
然后又冲着张岩说道,“张公子,亨特先生现在很生气,觉得你不信任他,这小子明显是个骗子,如果你现在不把他撵走,那我们就不用再合作了。”
张岩瞬间慌了,也过来了挡在吴桐的面前,“兄弟,你…”
这个时候在后面站着的张也,却突然走了过来,“小岩,反正你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你就让他进去看看吧,这个小伙子是我们天海的人,虽然年轻,但在医术方面还是有些造诣的,我可以担保,他绝对不是骗子。”
张也作为天海医院的院长,在华夏医术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其他专家听他这么说也都纷纷表示赞同。
张岩又瞅了一眼吴桐,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坚定,就点头同意了。
吴桐甩开翻译的手,大步往里走。
这个时候亨特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
翻译大喊道,“张总,你可得考虑清楚,你们让这小子进去可以,可如果他不行,到时候再找我们,就不是一年五百万了,而是一年一千万米元了。”
“一千万?为什么啊。”
“为什么?谁叫你们不相信享特先生,偏要去相信一个骗子。”
吴桐听到这,实在是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回头冲着享特问了一句,“你个米国佬,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你有什么证据?”
亨特听完翻译轻蔑的一笑,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翻译解释说,“渐衰症,就没有治好的先例,维持生命最长的几个记录也都是我们享特先生保持的,他没有这方面的发言权,谁有?”
吴桐反问,“那我要是给治好了,又怎么说?”
亨特直接笑出了声。
翻译立刻回复,“你要是能治好,亨特先生愿意把收到的定金和诊金十倍奉还。”
“好,这是你说的。”吴桐打开病房的门,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其他专家和亲属全部趴到门口看。
孙璐怕吴桐会暴露系统,急忙跑过来挡在门口,“我男朋友给人看病,也是需要保密的,你们不能看。”
“擦!”张远骂了一句,去厕所抽起了烟。
其他人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