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冷笑:“人家不愿意说,这就是问题,咱们赶紧走,趁着天好,先去探探路,我瞅着怎么要下雨呢?”
我抬头看看天,确实阴沉沉的,老杨一脚油门出去,沿着小路往前走。
现在的农村建设还是不错的,乡镇农村的路都十分平坦,虽然不是很宽,但是比泥巴路好多了。
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就到了,导航前面显示就是吴家岭,不过没见到任何标志。
下车放眼看过去,连绵起伏的山脉中,零星有几簇炊烟,看来山里有人家。
“小风,你看这里风水怎样?”
老杨问我,我抬头看过去,心中有数。
“立冢安坟必要依傍山水,这山势走向倒是不错,看似断了其实蜿蜒而回,如果这里真的有帝王墓,那么必定有水。”
听见我的话,乔奈挑挑眉头:“那倒不见得,我看了地图,这附近没有水,连条小溪都没有。”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凡古墓,都讲究风水宝地,更何况是帝王墓。”
“进去看看再说,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村落。”
老杨一马当先,将车停在路边,接下里的路已经很窄了,车不通 ,只能甩着两条腿过去。
我们几人跟上。
乔奈这个考古系的女学生,现在也是一身简装,换下了皮衣,套上冲锋衣,脚底依旧是马丁靴,
身后一个大背包,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见山脚下的一户人家,不得不说,这地方是真的荒凉啊!
木栅栏围着一个小院,里面散养着几只鸡鸭, 孤零零地没有一点生气。
“有人吗?”
我走进去站在院子里问道,三间破败的瓦房,屋子里黑漆漆的,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
我又喊了两声,这时右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看见他我顿时乐了,这不是那孩子吗?
“你…… ”
“快走快走,你们怎么来了!”
他抓着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推,我一愣 。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才给你吃了馒头,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老杨也上前来。那孩子却焦急不已,这就要将我推出去 。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阳子,来客人了吗?让他们进来吧!”
紧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有些诡异。
笑的我心里发毛。
阳子,也就是那个孩子,连忙道:“他们路过的!”
“你这孩子,路过的进来喝口水就是了。”
老太太冲着我们招手,老杨率先过去,阳子也只好松手。
四人进了小屋,老太太点燃了一根蜡烛,见状我有些吃惊:“这里没通电吗?”
“通了,只是一个月二十块的电费,我们穷,出不起 ,就不用了。”
她的解释倒也说的过去。
这屋子,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桌椅都黑漆漆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至于家具,除了一个半人高的五斗橱,就只剩下一张床。
除此意外,什么都没有。
刚坐下,阳子就给我们端来了水,只是那碗都缺了口,碗底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喝。
老太太却笑呵呵提醒我们:“乡下没什么好东西,喝水喝水,阳子,去,杀只鸡,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我顿时被老太太的朴实打动,心里想刚才还觉得她笑的瘆人呢!
这会连家里为数不多留着下蛋的鸡都要杀。
老杨也是,他赶紧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老太太。
她一看见钱,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这可使不得。”
“没关系,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这是城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我们是来考察的,奶奶,借您的屋子歇歇脚。”
老杨指着乔奈,撒谎都不打草稿。
乔奈也拿出自己的学生证放在桌上,老太太连声答应。
“阳子,去把那两间屋子收拾一下,你们就安心在这住着,没事!”
门口的阳子欲言又止,但还是去收拾屋子去了。
我起身借口去上厕所,溜到了一边,拉着阳子小声道:“怎么了你,你们家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就住一晚上,晚上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开门出声,记住了。”
阳子压低声音,说完转身跑去抓鸡,我蹙眉,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这孩子神色慌慌,一定有问题。
还没等我问出个好歹,不远处一行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头的正是萧云。
好家伙,居然跟上来了,看来这次不得不正面迎敌了。
大头和老杨也走了出来,看见萧云老杨瞠目结舌 。
“没完没了了,赶紧的,把房间分了,让他们没地住!”
我扫了一眼正在杀鸡的阳子,他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继续。
我笑道:“让给他们就是,我们露营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
老杨呆住了。
我把他拉到一边,说了我的推测。
老杨有些震惊,扭头看了一眼屋子里
“那老太太不会有鬼吧?都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
我摇头:“阳子不会骗我,这个地方有猫腻 ,我说不清楚,但是她刚才的笑确实瘆人。”
“看看吧,要是萧云不争就算了,我们也要当心,他要是争,我就让给他。”
老杨点点头。
没过一会,萧云一行人到了。
看见我,萧云冷笑,随即示意手下掏出一沓钱递给阳子。
“小子,借宿。”
阳子站起来,看了看我:“满了,他们先来的。”
“谁给的钱多就是谁的,是不是啊马小风?”
萧云点燃了一支香烟,趾高气扬看着我。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刘承应跟他身边的那个降头师,他们两人脸色青黑,明显被那些阴魂折腾了一夜 ,活该!
此时看见我,他们两人也没好脸色。
老杨跳了出来:“先来后到,房间我们占了,想要可以,拿钱来买!”
老杨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堵住右边的屋子。
大头站到左边,两人跟个门神一样 ,我看着萧云耸耸肩:“不好意思,萧公子,你看,出多少钱才能让我这两个兄弟舒坦呢?”
“妈的,给脸不要脸!”
萧云火了 ,冲到跟前就打,我结了个金山印,挑衅看着他。
走到一半他止住了脚步:“马小风,这地方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们几个人跟我斗 ,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我不禁冷笑:“我一条贱命不值钱,萧公子你那么金贵,你都不觉得亏,我亏什么!”
闻言萧云的脸立马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