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里的东西不断捶打着集装箱,发出嘭嘭嘭,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给人感觉那集装箱里的怪物像是随时都能砸开那铁皮制作的集装箱,从里面冲出来。
在这嘭嘭嘭的响声中,周围的怪物和蝙蝠如同蚁群一般,向着我们扑了上来。
这个时候我们根本不敢在原地逗留。
我们不断的前行着,离开了仓库后,进入了一条通道里,到了这里,四周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这里是没有安装电灯,还是这里的电灯坏了。
我们只能靠手里的手电筒照明。
在手电筒的照明下,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条巨大的甬道,高有四五米,宽有两三米。
进入了这条甬道后,我们终于摆脱了身后的怪物。
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下来。
几人在甬道里稍作休息后,终于从先前的紧张情绪里摆脱了出来。
先前的一番遭遇,虽然没有出现伤亡情况,可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充满了危机。
要是出现一点差池,我们就不可能囫囵的出现在这里了。
等到大家都喘匀了气,我看向王疯子,问出了困扰了我整个晚上的疑惑:“王大爷(ye),我们这次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
王疯子听到我问他,打算装聋作哑不回答我。
我看出了王疯子的意图,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王疯子,补充说道:“王大爷,你要是再不给我个准话,大不了我留在这儿,等着那些怪物吃了我。”
都已经把我带到了这里,到了现在,还不给我个敞亮话。
这次,王疯子也看出了我的态度,知道不告诉我是不行了,最终还是说出了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这日军地下要塞里边儿,有关东军的科研人员研究的一些科研成果,李红日他们几个是咱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这次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从这里挖掘出那日本鬼子留在这里边儿的科研成果!”
说着话,王疯子抽出了腰上的旱烟袋,点燃了一锅旱烟,吸了一口,又接着朝下说下去。
“至于带着你娃娃来这里,那是因为,你娃娃的血具有破煞的能力,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东西,没有你,是办不成的!”
听王疯子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怒声说道:“王大爷,如果只是这样,你应该没必要,对我隐瞒吧?我虽然是个小娃,但我不傻,都到了这里了,就算你让我死,看在咱们是同村的份儿上,你也让我做个明白鬼成不成?”
王疯子见我情绪激动,吸了一口气后,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娃子倒是聪明的紧,话都说到了这里,我就全都告诉你,只所以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要借你除掉你太爷爷!”
“除,除掉我太爷爷?王疯子,我太爷爷还真在这地下?”
进入堰坝村的时候,王疯子就和我说过,我今晚会见到我太爷爷,可当时我是并不怎么相信的。
现在,听王疯子这意思,他已经确定了我太爷爷就在这日军的地下要塞里边儿。
见我还抱着怀疑的态度,王疯子把手里的烟袋锅在鞋底子上磕了磕,这才回答我:“先前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
我啥时见过的?
王疯子,我太爷爷死了也有几十年了,你用这话糊弄我有意思么?
见我还是不信,王疯子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人死了,就不能再出现了?”
难道┅。
听王疯子这么说,我心中有了猜测。
当然,在今晚刚进入堰坝村的时候,听王疯子说到我会见到我太爷爷的时候,我也有所猜测。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去多想。
如今,再次听到王疯子说到我太爷爷这件事上来,再联想到这一段时间我经历的种种。
我对于心中的那个猜测,终于不再持怀疑态度。
可,就算我心中相信了王疯子的话,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儿。
王疯子对于我的怀疑,也不恼,接着为我解答起了疑惑:“娃娃,你听好了,接下来我就给你说些让你长见识的东西。”
说到这里,王疯子的脸色变得严肃了不少。
略作停顿后,王疯子终于说到了正题。
“据南宋临川王刘义庆所书《幽冥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ni),聻死为希,希死为夷’。用通俗一些话的来讲,就是人死以后,会变成鬼,鬼要是死了以后,会变成聻,嗯,人死变成鬼,这不用我说,你也是明白,那,我就只给你说说,这鬼死以后,变成的聻,聻死以后变成的希,希死以后变成的夷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人死了以后,会变成鬼,这不论是农村人,还是城市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这是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说法。
至于这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这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今儿还是头一遭听王疯子说到这些。
听王疯子这么说,我点了点头。
再看李红日董久川和小哥,他们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对于王疯子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他们都知道。
这让我对于这些家伙的见识之深,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一时间,我对于这些家伙来自于什么部门,又产生出了一些好起来。
当然这好奇只是在我的心里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我更加好奇的是,王疯子所说的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王疯子见我点头,开始为我说起了这鬼死为聻。
“通过种种古籍上的说法,总结,聻就如同鬼之于人,它们是一种比之鬼要凶残的东西,以鬼为食,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查一些资料,不难发现,一些古籍上有这样一个说法;‘制鬼之能,无过渐耳’,这渐耳就代表的是聻。”
“而,古时候,一些人家也会在大门上张贴书写‘聻’字的斗方(正方形的纸张书写的字,类似福字),用以驱鬼辟邪,由此可见,聻这个东西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王疯子的引经据典我听不太明白,但是他说的这聻的大致意思,我却是终于弄清楚了个大概。
在王疯子的话音落下后,我随即,又开口询问起了王疯子:“那聻死为希,希死为夷,这希和夷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中暗暗嘀咕着,这一切又与我太爷爷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太爷爷是聻?还是希?又或者是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