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打开,门外,空无一人。
这┅
我的后背噌噌的冒凉气!
开门的前一刻,门外还有人在敲门,这打开门就几秒的功夫,门外的人速度再快,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掉?
我家院子外可是一片开阔,地上的草都被勤快的爷爷用锄头清理的干干净净,虽然不远处有几株树,但树干也都只有手腕粗细,根本是没办法藏人的。
“莫非真的是脏东西找上门了?”
先后在我们村子和秧东村经历的两件事,让我现在对于那些脏东西,很是惧怕。
如果真是脏东西找上门儿了,爷爷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被这古怪的情况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身后的院子内响了起来:“娃,你在找撒?”
这声音出现的很突然,有气无力的,吓得我一个机灵。
回头看去,这一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我身后的院子中,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鬼啊!”
我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昏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让我有些懵的是,我竟然躺在床上。
“昨,昨晚上,我是在做梦?”
昨晚上的经历可是极为的真实的,我不认为我是在做梦。
难道是爷爷把我抱回了床上?
我想着,就要下床去找爷爷,可是就在这时,我却是发现我手里攥着一个东西,张开手一看,我愣住了。
在我的手心有一枚拇指粗,十来厘米长的白玉吊坠。
吊坠的模样是一条鱼,鳞甲分明,状若活物。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们家可是没有这东西的!
我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响,总觉得这条鱼很眼熟,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会眼熟的。
打量了半响,没打量出个所以然,我顺手就把吊坠塞进了口袋,下了床,去找爷爷。
想要问爷爷昨晚上是不是他抱我回床上的。
吊坠是不是他给我的。
可是,我走出屋子,来到堂屋,却并没有看到爷爷,在院子里找了两圈,也没有找到。
最后,我在屋里的桌子上看到了爷爷留给我的纸条。
看了纸条,我才知道爷爷今天早上起得很早,已经出门去我们学校了,爷爷在纸条上告诉我,让我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看看书,写写作业,不要瞎跑。
除此之外,爷爷却并未在纸条上说一个字昨晚上的事情还有我手里的吊坠的事情。
“莫非昨晚上我真的是在做梦?”
我看着手里的纸条,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如果昨晚上的事情是真的,我昏厥在了院子里,爷爷把我抱回了床上,爷爷应该会在纸条上说的,可是,纸条上爷爷却是只字未提。
就算纸条上不提,爷爷也应该会在早上出门的时候,叫醒我,和我说说昨晚上的事。
可是,爷爷早上也没有叫醒我。
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我昨晚很大可能是做梦了。
可,为什么那梦那么真实?
对于昨晚上的事情,我想不通,也无法求证,最终也只能暂时放下。
爷爷不在家,我也没打算出门,就打算在家里写作业,看书,爷爷的叮嘱我可不敢不当回事。
尤其是在先后经历了村子里的事和秧东村的事后,我更加不敢把爷爷的话当耳旁风。
刷了牙,洗了脸,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了,我就待在家里看书。
爷爷离开家的接下来几天时间,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并没有出啥事,晚上也没有人敲门。
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这正常的日子,只是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我刚起床蹲在院子里刷牙,三婶找上了门儿。
三婶一到我家,就问我:“本子,你爷呢?”
我见三婶一脸着急,忙问道:“三婶,你来了?有啥事?我爷前两天就出门儿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啥?”三婶听我这么说,脸色一白,急的哭了起来:“这,这可咋整?你爷去哪儿了?你知道不?”
我看三婶急哭了,一时间也麻了爪子,忙问三婶:“三婶,到底出啥事了?”
三婶听我问她,也不隐瞒我:“前两天,你三叔跟村里你几个大伯二伯在落魂坡收拾庄稼,在落魂坡挖出了个地洞,回来以后,他们几个就卧床不醒,找了村里的大夫去给他们看,大夫说,他们不是得了病!”
“我想,他们肯定是撞了邪了!早上就想来找你爷去给看看,现在你爷不在家,这可咋整啊?”
三婶说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三婶,你不要哭了,我跟你去看看三叔他们,说不定我有法子能救三叔他们!”
“你能救他们?”
三婶根本不相信我有办法救治三叔他们。
“三婶,现在爷爷没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就让我去试试,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我虽然这么说,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气。
虽然跟爷爷这几个月学了不少风水方面的东西,但是对于除邪镇煞方面的手段,爷爷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教我。
救三叔他们?
我只是在安慰三婶罢了!
“好,那你跟我去看看!”
三婶听我这么说,止住了哭泣,点了点头,让我跟她去她们家里看看三叔。
我家距离三叔家并不远,七八分钟,就到了三叔家。
三叔家和我们家差不多,也是石头片垒砌的房子和院墙,房顶也是石板,只不过他们家的房子比我们家多了一个烤烟房(烤烟房是用来烤旱烟的)。
我跟三婶走进三叔家里,第一时间我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极为的古怪,像是鱼腥味儿,但其中却又夹杂着一股榴莲的味道,猝不及防嗅到这股味道,我差点儿yue了(吐了)。
“这是啥味道?”
我随口问三婶。
三婶摇了摇头:“你先进去看你三叔!这味道,就是他回来以后,才有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味道!”
听三婶这么说,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向着三叔家的睡床屋(卧室)走去,一进三叔睡床屋。
看到躺在床上的三叔,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