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辰没有停下来。他把我直接带到悬崖边的一个大亭子里。他把我放下:“好了,你可以睁开你的眼睛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很多很多的鬼在山脚下爬行。这样的景色和亭子的高度使我头晕目眩。白昊辰挽着我的后腰,冷冷地说:“张伊宁,你看上去就像个小三。我还要找阎王大哥办事呢,你不要让我难堪。”
“什么?找阎王大哥办事?你跟阎王爷称兄道弟?!”
他点了点头:“嗯……我,柳清安,还有阎王大哥……不过……”
“不过什么?”
他笑着瞥了我一眼:“你也看到了,我混的最差……但是,有你在的话,我心里还能平衡一些……”
这个微笑不能再轻了,但我觉得雪融化了,冰消失了,像三月的太阳一样明亮。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很不容易。我忍不住咬着嘴唇偷偷笑了。
一个侍女跪在他身后说:“四爷,请喝茶!”
所谓的茶,就是两杯清茶,有清香的雾,青绿的茶水,里面飘着一颗暗红的枣子。
白昊辰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两个有心……我不常喝酒。你现在不能喝酒。还是用茶好。”
我要和他喝杯茶。
听着外面传来的仙乐,我……喝茶……
半杯茶被咽下去,剩下的从唇角和舌头之间溢出,滑过下巴,流过脖子,消失在裙子里。
他微凉的舌尖顺着水迹往下伸,卷起一股小水流。他比一开始有耐心多了,尽管……我还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窗外,有一朵血淋淋的花,被一层冰冷的月光镀着,盛开着。
我站在窗边,想伸手把花钩住。
但我身后的白昊辰不让我动。我复杂的衣服缠在一起了。我的衣领一直开到腰后,挡在身上的斗篷早就被他扔到一边了。
他弯下腰在我肩膀上留下一个记号,用低沉的声音说:“还有力气赏花吗?”
“嗯……”我举起手去够那朵花,但我被身后的碰撞震得发抖。我身下的罗汉睡椅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尤其刺耳。
他看到我坚持要摸那朵花,便把我转过来拥抱我。他修长的手指掐下花茎,把花带了进来。
“你喜欢吗?”
“嗯……啊!”
他把花压碎,把花瓣撒在我胸前。我感到胸口一阵刺痛。我忍不住轻声歌唱,我的指甲嵌在他的肩膀上。
他特别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控制我的所有反应,这大概会把我变成他身下的一滩水,溶解在他的身体里。
声音太大了。我听了很惭愧。外面有侍女。听到这么大的声音真的很好吗?
“嗯?”他邪恶的眼睛在晚上特别令人迷惑。
“外面有人……”我的嘴唇都快要碎了,但他说得太多了。
“就把他们当成纸人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把我抱起来扔到大床上。
当窗帘落下时,我终于放松了一点:“昊……”
“嗯?”
“不要有别的女人,我不喜欢。”
他愣住了,冷笑着说:“张伊宁,这是枕头风吗?你有多在乎我?”
“是的,我还是有点在乎。”我被他顽皮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耳朵尖也被烫红了。我喃喃自语道:“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在意……”
“好吧,再说一遍。”他挺起瘦削结实的身躯,俯视着,像个君临。
“如果我没有爱上你……”
“再说一遍。”他清晰的声音和他的暴力行为完全不同。就像冰与火。冷得发抖,但热得快要把我烧成灰烬了!
“如果……啊!”这很伤我的心。他咬着我柔软的肉,眼睛里微弱的火焰显示出明显的警告。
“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咬着嘴唇,承认了自己的自卑。
他的眼神不再冰冷,窗帘里的世界在红烛的阴影下轻轻颤动。
用爱的眼神交流思想。
“这是什么?”他看见四处散落的小锦缎袋。
……
那是侍女让我收起来的耳环。我懒洋洋地看着他,不想说话。
白昊辰弯下腰问:“怕疼吗?”
我点了点头。打耳洞似乎很痛。安亚欣打耳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打到肉上是多么可怕……安亚欣还打了好几个。真是自虐。
白昊辰笑着说:“不会很疼吧?至少不会比第一次时更痛……”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这些话。他的声音很冷,但他的行动并没有停止。我就像飘落的云,飘着,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啊……!”我一半的身体因疼痛而麻木,整个身体紧紧地蜷缩着。
他喘着气低下头,凑到我耳边,咧着嘴笑着说:“……咬紧牙冠呢?嗯?”
一小滴血从耳垂里流出来,被他的舌尖轻轻地卷走了。他竟然在我糊涂的时候用耳环上的银针给我扎了耳洞!
我的抗议被他粉碎了,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很快他又对另一个耳垂做了同样的事。
疼痛使我头皮麻木,在颤抖中放弃了抵抗。
“耳垂就是福特的形象。如果你打耳洞,你应该记得穿些配套的衣服。记住,你应该穿红色的。”他低声说。
“嗯……”我感到他恍惚地躺在我的胸前。那里崎岖的伤疤很难看。我退缩了,想要避开。
“在这里……这是丑陋的……”
“哼……那你别看!”
我哪里有力量睁开他的目光?
……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枕边的一朵曼珠沙华花朵。我周围的人消失了。他总是悄无声息地消失。我已经习惯了。
我在梳妆的时候,看见胸前的血咒伤疤变成了一朵花,一朵盛开在黄泉河畔的花。
昨晚他曾把一朵花揉成一团,铺在我的胸前。这时,花的图案盖住了伤疤,显得妖娆而绚烂。
侍女低声说:“夫人,柳清玄大人要您到外面去见他。”
当我在黎明看到这些少女时,她们柔软顺从,但她们的皮肤是白色的,没有血色。想到白昊辰说要把他们当纸人看待,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她们真的是纸人吗?
“我明白了……”我昨晚从漂亮的房间逃了出来。
这是地府。不管有多么的华丽和壮观,有一种寒冷和杀戮的气氛,这里的人大多是鬼。
魂魄是两个概念。魂魄可以被扣留,可以随着死亡而消散。
“住的还习惯吗?”柳清玄微笑着在我身边飘来飘去:“柳清玄好像还在可怜你,他没有让你下不了床,嘻嘻……”
我下不了床。只是我的腿根部被他的压力压得太大了。现在我的腿根很疼。
“你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