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了?”我的心怦怦直跳。
夏锦裳冷笑道:“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是真正快乐的人。你就会躺在四爷旁边吧……外面怎么了?你自己不去看看吗?”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被白昊辰的结界所覆盖,夏锦裳带着上官家的徒弟们设置了一个驱魔阵来阻止恶灵。我没看清楚。
黑暗中有一团火。那是山前的茅亭。
这个亭子是用来辟邪的风水建筑。为什么会着火呢?
“刚才,法阵的震位被打破了……法阵反其道而行之,雷火毁了半山亭。”夏锦裳皱起眉头说:“后援法师都赶过来了。”
“马师傅怎么办?”每个人都去了,马师傅也去了?
夏锦裳白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我的自私,“老马已经过去了。”
“马师傅,他……他不知道如何封印邪恶的法阵……你怎么能让他过去呢!”我急得刚要出门,就被上官家的两个人拦住了。
“他听不懂没关系。只要召集足够多的人。他和悟慧和尚已经走了。”
足够多的人吗?
“我们需要四个贵族家庭的长子和孙子。他一定要补上,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来玩的吗!上官家为这次法阵牺牲了许多人!”夏锦裳的怒气莫名其妙地上升,冲我吼了起来。
既嫉妒自己是姜琪云的女仆,又焦虑自己是上官家的继承人。
但这不是我的错,对吧?
“夏锦裳,你应该管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分割公共和私人。”我压制住愤怒,试图平静下来,对她说。
夏锦裳冷笑道。
“我不会公报私仇,我是奉命行事!要不是四爷开恩,还得再推迟两年?两年前已经接近极限了!在这两年里,有多少人的生命填满了法阵?”
“你知道四爷因为怜悯你,加了多少业障吗?”
“你的生死再重要与数百条贵族子弟的生命相比,哪一方更重要?”
“可惜,你太能缠磨人了,四爷就会怜悯你!哼……你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么狐媚!”
她的话使我气得发抖。
我不相信白昊辰的遗憾是因为那天晚上没有欢乐。他说,一个人长大了,就会磨炼自己的耐心。
看到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夏锦裳开心地笑了。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早就应该死了了,你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你的傻乎乎,你让四爷下不了决心。张伊宁,你有什么本事?”
“然而,你的肚子真是争气啊!好在,你肚子里有宝宝。否则,四爷怎么能改变原来阵眼……”
什么?原来的阵列眼?
我看着她。她是什么意思?
看到我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夏锦裳非常高兴:“张伊宁,你真笨,法阵需要阵眼,那么你面前的阵眼是谁?”
阵列眼是谁…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的,没有阵列眼是不可能封印邪恶的法阵的。在没有灵胎之前,谁来充当阵列眼?
“在你出生之前,我们不得不用人来填充阵列眼……当阵眼的法力维持不下去,又有新人加入,凡人的法力有限,牺牲又太大时,四爷只能派一个擅长妖术封魔的属下到上官家……他十几岁时进入阵眼维持法阵,那年我姐姐被送上了斩妖台……”
“他已经维持了快三十年了,阵眼的法力已经耗尽。今晚,震位被攻破了。无论能否修复,这都是一个信号。每个人都知道贞燕的毁灭迟早会发生!幸运的是,你肚子里的宝宝成形了,这一切明天就会结束。”
她的微笑很奇怪,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微笑:“……不久,之前的阵眼就可以回复四爷了。”
我压抑着心中的混乱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但我刚一开口,那嘶哑的声音就暴露出我的恐惧和不安:“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什么都不要做,看看你的愚蠢。我忍不住要提醒你不要去想自己有多棒。比你有能耐的,很多都牺牲了!你只是怀孕了,就整天哭闹。你能要点儿脸吗?”夏锦裳冷笑一声。
上官家和其他人的眼睛也麻木了。也许他们也认为我让白昊辰心烦意乱,导致了更多人的死亡。
如果白昊辰需要我的生命,我就不会那么胆小懦弱,而他需要的是我肚子里的宝宝。在我感动了他之后,我怎么舍得放弃宝宝们呢?
也许就像他说的,我太多疑了。
我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太不真实了。我得不到的,把握不了的,却又不愿意放弃。
夏锦裳把我推到院子里,关上了门。当我以为她要把我软禁起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又是夏锦裳……
“这是奇怪的吗?多亏了四爷的恩赐,我们的属下得到了重生,完成了任务,就能保持完整的灵魂,直到他们回到地府。”她残忍地看着我。
我觉得她的眼睛有问题。她这样走进来想干什么?
“咱们走吧,张伊宁。我要让你尝尝在鬼洞里走是什么滋味!”
我不想和她去任何地方。我立刻打开了她的手:“我不去。”
“没有?”她冷笑着说,举起手来,施了一个禁咒,堵住了我的嘴。我的手腕好像被荆棘缠住了,被她拖了出来。
“嗯,四爷没时间跟你说话。你真以为我不敢碰你吗?去吧!”
我被她从侧门拉了出来,绕到帐篷后面。除了家门口的上官家徒弟,我周围的所有人都冲到了法阵的震位方向。
我没有办法寻求帮助。
“不要试图挣脱这个枷锁。这是我们妖界最顶层的法术。你的身体不能被解开。再挣扎,小心刺穿你娇嫩的肌肤!”她把我拉下山坡。
我不想去那边!
所有的鬼影都晃来晃去,阴森恐怖。脚下的土地就像薄冰一样不可靠。好像随时都会踩上去,掉进蛇蛆纠缠的鬼洞里!
黑雾笼罩在我的脸上。天太冷了,我的牙齿都在颤抖。周围的鬼魂无法思考。他们在不断地重复死前的行为。
我真的看到了泰迪精说的事情。有人强奸妇女。然而,被奸杀的女人似乎疯了。她疯狂地摇着头,张开了吃人肉的嘴,一下接一下地咬那个施暴的人。
一些人倒在山脊边缘抽搐,表现出狂犬病毒发作的症状。他们不停地射出含着白色泡沫的精……其他人绝望地抓着地面咆哮,他们的皮肤都磨破了,露出了白骨森然!
这是白家村在最后一刻留下的画面,就像疯狂的恶灵和凶猛的鬼魂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