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瘪瘪嘴，这行就是这样。价格取决于卖主的心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不能让我父亲继续受罪，花点钱我心里是能接受的。所以，不管陈铁嘴要五百万还是一千万，我都会想办法筹到钱。
“我怎么付钱给你？你现在转账吗？”
“嗯，转，我总要先筹钱，否则我没有钱准备材料。我手里的钱从不超过一千元。总之，这条巷子里的女人都是我的情妇，随便吃睡。”陈铁嘴骄傲地说。
我讨厌盯着他看：“小心别生病！如果你死在路边，没人会来收你的尸体！”
陈铁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在手机上查看了银行卡的余额。扣除五百万，只剩下八十块了。
那我吃什么呢？
……
在这个圈子里，钱来的快，花得也快，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生意。只剩下八十块了。接下去我该如何生活？
也许我的焦虑太明显了。晚上，白昊辰突然问：“你们缺钱吗？”
“嗯，最近有点紧。”
“我让夏家送来一些，你想要多少？”他问。
一听他提夏家，我就对他咬牙切齿：“我不要钱！我不要夏家的钱！我没那么穷，好吗？”
我对夏家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夏锦裳。
总之，我一点也不喜欢夏家。我充满了厌恶。
白昊辰见我反抗，便不再提。看来，他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即使有，也是在山里。
我刚想挣扎，手机就响了，我匆忙地说了声，“喂！”。
“……有事吗？马师傅？”我懒洋洋地说。
“有事！”马师傅焦急地说：“我告诉你，我刚才在旅馆门口看见一个女人在打车，浑身是阴气，脑子也不正常！我现在开着车，跟在她的出租车后面……那个出租车司机刚才还一溜歪斜地开！我怀疑在车里干不正常的事呢，也许是被鬼附身了！我现在就把位置发给你，快来！”
我看马师傅把车开到了城乡结合部。我急着通知柳清玄来接我。我没法打车去追踪这些东西。
白昊辰拽着我的手，拉着我直接上了车，他开车。
我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我看白昊辰拿出手机，我还以为他要告诉柳清玄不用开车了，可仔细一看，他给夏锦裳发了一条微信。
我的心有点酸。我拿了很长时间，说：“……没什么。”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伸手抓住我说：“我们去等十字路口的阴凉处。”
我看着他冰冷的脸，不禁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好吧。”
我点头，我不问，我不说太多。
没有问他是否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也没有提醒他，他就忘了保存我的号码。
也许我对他来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除了生下精神的胎儿和无尽的午夜徘徊。
……
我马师傅的车停城市和农村的交界处。它离寡妇巷的小路很近。那里有一间像贫民窟一样的廉价出租房。他的车熄火了，钥匙也拔了，但他消失了。
“清玄，你在这里看着车，随时准备开车。”我看了看手机上马师傅发送的位置，他显然下了车。
我看见他在一堆塑料桶后面。他拿着一个铜护身符，向我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不远处的垃圾场附近有一辆出租车。司机所在位置的两个影子纠缠在一起。这可能是因为空间太小，无法移动。司机生气地打开车门，把那个人拉了下来。
没有灯，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在车里的座位上，一个影子站在车外。
“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是艳鬼。我该怎么办？现在跳出来抓她？你应该可以强行逮捕这个炼魂的人？”马师傅看了看白昊辰。
白昊辰摇摇头说：“等一等。”
“……等他们结束战争？”马师傅的脸臭死了。他说自己做这些事情很舒服。看别人的现场表演真是要命。
那个鬼拿阳气给鬼王吃。她必须回到鬼王身边。这一次，我们会一起解决，这样她就不会再害人了。”白昊辰举起手，画了一个符文。符文在他掌心闪烁着银光。他强迫他拿着它，把它打碎成星星碎片，随着风消散了。
“你在干什么？”马师傅忍不住问。
“……没什么，这次就让他们逃不掉吧。”白昊辰冷冷地回答。
我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一下，吓得我拿着包跑了回去。我躲在墙根下，一看，原来是陈铁嘴！
“嘿，张伊宁，你爸爸需要的东西我都有了。有些东西是活的，你需要养着。你什么时候来取？”陈铁嘴油腻腻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我环顾四周，这里离陈铁嘴破旧的院子不远。往前两步就是寡妇巷的后巷，离陈铁嘴的院子只有一两百米。
“我现在可以去吗？我在你家的后巷。”我看到那边那两个黑影摆出一副厮打许久的架势。我决定先去陈铁嘴。毕竟，我父亲的身体比这个女鬼重要多了。
“后巷？好吧，来吧。这里晚上很黑。小心别和那些女人说话!他们习惯了阴气。如果他们闻到你的阳气，他们会认为你是个寻欢作乐的鬼，是他们的大客户。”陈铁嘴知道寡妇巷的阴气晚上很重。
难怪我上次来的时候，所有女人都在关注我。我的里里外外都闻到了白昊辰的味道。他们认为我是被妖附身的人。
我悄悄地给马师傅发了个短信，说我会去陈铁嘴等他们，只要走直路200米就行了。我马师傅急着要我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很快就给我发了一个OK。
我从远处看了看白昊辰的身影。他冷冷地看着远处纠结的黑影。他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就像陈铁嘴说的那样。这些人只是在他眼前移动肉块，就像鼹鼠蚂蚁一样。
关于我的什么？
我知道，在他的眼里，期望自己与众不同，担心得失是愚蠢和无助的。
我转身走到黑暗的寡妇巷。事实上，我应该告诉他的，但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号码和微信。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而且，我马师傅应该告诉他。
我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到陈铁嘴的院子里。门还开着。我正要举起手去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张粉红色的脸从门后出现了——
我吓坏了，真想大喊一声。一只手从门后迅速伸出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她手里拿着一个刺鼻的棉垫。当它被放在我的鼻子上时，一股气味使我眩晕。
门板嘎吱作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听见陈铁嘴问：“张伊宁？嗯……没有人吗？奇怪的……”
在我身后，那个女人搂着我的脖子。她身上有难闻的香水味。当我滑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侧脸。是被陈铁嘴捏的那个女人。
……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扇狭窄的窗户，一根孤零零的绳子和一条红色的内裤——寡妇巷里的一座青砖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