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嗖的一下,从黄皮子嘴里窜出来,钻进女人的嘴里。
然后,黄皮子就跳下床,恭敬地跪在白昊辰面前,“四爷,我一直在城北的深山中修炼,之前都没出过山,今天能见到四爷和这位仙姑,小仙愿意鞍前马后,供四爷使唤。”
此刻,躺在床上的大美女悠悠转醒。
她睫毛微颤,睁开眼后,目光发直,扫视了一圈,咧着嘴哇哇大哭,“呜呜呜……要死了……难受!”
一副傻呵呵的模样。
阎老师看不到黄皮子,不明白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哆嗦着站在门口,往屋里巴望着。看到他老婆醒过来哭,他扒在门框后问,“仙姑,仙姑,我老婆没事了吧?”
白昊辰没吭声,然后我就觉得胸口一沉,一阵疲累袭来。
白昊辰从我的身上离开了。
我累的直不起腰,靠在白昊辰的怀里,对阎老师说,“你老婆魂魄回来了,事情也解决了,以后他不会再纠缠你家了。”
“可是我老婆怎么变得傻呵呵了?”
他老婆还在哇哇大哭,扫一眼都能看出来,脑子有问题了。
白昊辰说道,“魂魄回来的晚了,伤到了,他老婆傻了!”
我愣怔了一下,这真是没法跟阎老师提。
可是他老婆傻的也太明显了,糊弄不过去的。我鼓足勇气把白昊辰的话跟阎老师讲了。
阎王爷身形一僵,许久没动地方。
我觉得需不需要安慰他老人家一下,至少给跟他解释一下,他老婆傻了,跟我是没关系的。
然后,就听阎老师说道,“这样倒好,傻了以后,能在家里好好养着,不出去疯跑了!”
说完,他去书房拿来一个红包,就是过年给压岁钱的那种红色的纸袋,直接塞给我,“张伊宁……不对,张仙姑,这点意思,别嫌少昂!”
红包鼓鼓囊囊,看厚度,应该有三沓了,也就是三万。
就这么一会儿,给了我三万!
这给了我很大的动力,人也好像缓过来了。
离开阎老师家,打车去祥云阁。
一路上,黄皮子都跟在我身边,又是谄媚,又是讨好,“小姐姐,你看,我可是用处大着呢,我会的很多,吃的又少,腿脚也快,用我能干很多差事!您这堂口刚开,正确跑腿的,对不对?我多合适呢!”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人手多,干的活就多,那么来钱就多。我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
我应道,“嗯,说的有道理,你留下吧!”
听到我又收一个,白昊辰瞅了我一眼。
我立刻心虚地说,“你啥也不说,我就当你默许了。”
把话说出去,我才觉得脸上挂不住。
严格来说,我的堂口我做主。
就连白昊辰都是我手下的仙儿,我怎么事事都要看他的脸色?
“我想让他留下!”我强调。
“随你!”白昊辰脸色很冷,表情平静,可是我真的能察觉出来,他应该是生气了。
我还想再解释几句,可又觉得画蛇添足。
然后,前面的司机突然问道,“姑娘,你在打电话吗?”
我愣了一下,当即就明白了。
出租车司机根本就看不到白昊辰和黄皮子,还以为我在打电话。
我连忙应承,“对,戴的蓝牙耳机,在接电话。”
说完,就不敢跟白昊辰说话了。
到了祥云阁,我要了一些黄纸和香,付账的时候,给了马叔两沓。
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了,又给我找生意,孝敬他,在情理之中,更何况是我第一次挣钱。
马叔也没推脱,直接把钱收下。然后又递给我两个信封,信封里装着事主的资料和联系方式,“这两单,也归你了。”
我也没客气,毕竟这行来钱快,我正需要钱,回头我还要把便利店的工作辞了,既然做不了了,就不能给人家耽误。
离开祥云阁,回到租的房子。
我铺纸磨墨,然后看着白昊辰,说道,“你写字吧!”
已经收了三个仙家,还没上报上方仙,该往上报了。
其实应该我这个仙姑写的,可是我实在不会写毛笔字。
白昊辰斜倪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主卧。
哟呵!
对我冷暴力了!
我可不能惯着他,对待男人的冷暴力,就得比他还冷。
我抄起毛笔,直接写了他们三个的名字。
女医生的名字叫张红,她是个新鬼,没什么法力,吃了点香气,然后就进了牌位。
田洧川虽然是个炼小鬼,可是他受了伤,非常虚弱,补充了点儿能量,也进去休息了。
黄皮子叫黄旺财。
见我捂着嘴写他的名字,他跳到我旁边,瞪着俩大眼珠子盯着我,“仙姑,我修炼了五百多年了。五百年前,这是个时髦的名字,你知道不?”
我掩住笑意,“对对,挺时髦的,很符合你的气质!”
黄旺财抬头挺胸,“说的有道理!”
把他们三个的牌位摆上,看到最上面白昊辰的牌位,我随意说道,“还是白昊辰的名字好。”
“你倒不傻!”黄旺财摆了我一眼,“我是小山沟里的,能跟那种大仙比吗?他是……”
“他是什么?”虽然白昊辰地位高,又修行的时间长,可是没有修成正果之前,也是妖。黄旺财这意思,好像白昊辰不是妖一样,我突然想弄个明白。
“我可不清楚!”黄旺财岔开话题,“赶紧再上几炷香,他们都需要疗伤的!”
说完,黄旺财也闪了。
他这是明显的欲言又止,有话不想跟我说。
可是他是个有法力的仙家,我也没办法逼着他告诉我,只能想办法问问白昊辰。
上完香,我转身回了主卧。
算了,不跟他冷战了,还是问事要紧。
进了门,我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然后就被直接扔到了大床上。
白昊辰俯身直接压下来,恨不能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他贴在我耳后,低声埋怨,“你要的太多!”
“我要什么了?怎么就要多了?”
我不明白他这是几个意思。
他也完全不想跟我解释,只是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根,我嗷的一声,想反抗。
可没等我伸手,就被他突袭了。
他纠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