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优雅地捏起我的下巴。
“什么?”我尽可能地婉约妩媚,尾音上扬轻柔,魅惑地想勾住他的心。
“我行不行?”白昊辰眸子里的欲望显而易见。
我根本就不想动了,眼睫微压,喏喏地白了他一眼。
“不行吗?”白昊辰到嘴边的的得意变成了挑衅,“那再细细体会一次……”
“可……可以了,”我连忙喊道,“很好,非常好,很不错!”
我是在表扬他,向他谄媚,可因为这个赞扬他?
我也惊愕于自己的没底线,“你……我很满意!”
这是心里话,我半句黄都没撒,可是脸上更挂不住了。
“从此以后,每天都保你满意!”他性感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自信,一种经验丰富的自信。
这让我的心里更加没底,我明摆着就是他眼中的小白兔。
白昊辰倒是神色不变,眸子里闪过几分满足,随后抱着我,站起身,去了另外的房间。
房间是明显的新房的布置,床品什么的都是红色,带喜字的,很明显,这是马老头准备的。
一想到马师傅知道我和白昊辰的关系,还给我们准备了房间。
我的脸更红了。
看着白昊辰随着我的姿势,侧身躺在我身边,他的白色衬衣是解开的,坚实的肌肉触手可及,极具由惑。
只看了他几眼,我就抵抗不住,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然后手探向白昊辰健硕的胸膛。
感受着白昊辰强力的心跳,抬头看向他的墨眸,是那么温柔,那么深沉。
但是,我游走的手,突然被他擒住,“好了,先睡一会儿,等你睡醒,咱们去租个房子住。”
啥?
咱们租房子住?
谁出钱?
他一个妖,肯定是没钱了,指望我,我自己平常吃饭还要靠打工呢!
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也没反驳他的话,眼皮就抬不起来了。
再睁眼的时候,就听到手机铃声。
我连眼皮都没睁,摩挲着拿到手机,就往上划了一下,接听。
“张伊宁,你去哪儿了?”安亚欣急了,“你到学校了吗?下节课是阎王爷的课,你赶紧来吧!”
阎王爷是我们市场经济学老师的外号,他姓阎,又很严格。曾经有个一直拿奖学金的学长,因为无故旷了两次课,就被挂科重修了,奖学金就也丢了。
实事求是的讲,阎王爷就是我们经管系学生心中的阎王爷。
我腾的一下坐起来,下午两点。
他是下午第二节课,还有半个多小时。
“亚欣,我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拔腿就跑向门外。
马师傅在门市里卖手串,瞅见我跑出来,他喊我,“小张,四爷让你等着他,哪都别去!”
我一边往外跑,一边冲他喊,“等不了了,我要赶回去上课,马叔,回见!”
“你再等等,等四爷跟你一起,要不然……”我已经跑出去很远,根本听不到马老头喊什么。
跑出小区,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拦到出租车,我索性跑到主干道边上,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呼哧呼哧地骑着,赶了一辆19路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路也很顺,只是过零七大桥的时候,遇到了车祸,堵车了。
公交车缓慢驶过路边,看到撞的七零八碎的两辆豪车,我心里一哆嗦,“撞的太厉害了!”
尽管两辆车的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可血还是流了一大片。
没有尸体,驾驶员应该已经被抬走了,有交警疏导过往的车辆。
“这得开的多快呀!人够呛了!满地血!”公交车司机都忍不住感叹,“有钱有啥用,有命才有用!”
我非常赞同司机大哥这话,有命才有用。
我供奉白昊辰,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命吗?
一想到白昊辰,我就想起他眼中的暗刃,想搞懂他跟我家的因缘际会。
可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想还是傍晚给奶奶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
因为在跨河大桥上堵了一会儿,我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就剩下两分钟。
希望阎王爷看在我掐着点儿迟到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
我进了校门,飞快地往第二教学楼跑去。
刚跑到篮球场边上,就感觉踢到了一块砖,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膝盖和手都疼,肯定擦伤了,脚脖子也扭了一下,我强撑着,撒摸了一圈,脚底下的地砖很平整,根本就没有翘起来的。
这个点了,甬路上也没有人,都已经坐进教室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可又摇了摇头,认为不太可能。
大学校园更应该是热血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不存在的。
可能是昨晚的经历超出了我的认知,才导致我胡思乱想。
我右手手指岔开,朝着自己的前额,夸夸夸地往后梳了几下头发。这是奶奶教我的,让不干净的东西远离的方法。
我强撑着,拐着腿儿站到了502教室门口。
可能是看我浑身血刺啦胡的很多伤,阎王爷并没有为难我,随口说了句下次注意点儿,就放我进去听课了。
我坐到安亚欣旁边,呼哧呼哧喘粗气。
安亚欣把《市场经济学》的课本递给我,捂着嘴小声说,“阎王爷今天很高兴,你走了狗屎运!”
我苦笑,“谢了,要不是你,我可就倒霉了!”
“咱俩之间,甭这么客气!”安亚欣冲我挤眉弄眼,“交代吧,你昨晚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
去守灵了!
实情是这样,可却不能说实话,我随口说道,“我去医科大学了!”
我高中同桌上的医科大学,学的医学影像专业,还有另外几个老乡,有时候大家也来找我玩。安亚欣也见过我同桌,也就不再问了。
然后,她话锋一转,直接问我,“你把你那个单相思的男神给拿下了?”
她说的那个人,人家学的临床医学,已经跟同班的班花恋爱了。
我连表白都没来的及,更别提拿下了。
之前见了他,我可能心里还荡漾一下,现在安亚欣这么一问,我反倒想起了白昊辰。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难道我……喜欢上那个千年老狐狸了?
“哎,我说……”安亚欣直接直接拍了拍我,猥琐地说道,“你该不会跟我解释,脖子上的印记是刮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