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樱戏谑的眼神令南宫宸颇感无奈,为何别人家的妻子像是从醋坛里边捞出来的,而自家妻子一板一眼的,感觉头脑都用在了别的地方。
“即便没有她凤存在,太子和皇帝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对于他们而言,我已经是挡在路上的绊脚石了。”
或许他曾经是皇帝用来收买人心的垫脚石,如今已经是威胁他皇位稳固的关键原因之一,就冲着这么一点,皇帝和太子也不会轻易让他好过。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想对付我,尽管对付便是了。”
南宫宸说话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好似对将要到来的事情毫不畏惧,看得唐落樱钦佩的同时,也有点担忧。
“不都说上位者为尊么,为何你一点都不怕他们的样子?”
因为他原本才是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南宫宸露出一抹苦笑,在心中默默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年他才是先皇立的太子,皇位应该是传给他的,是南宫煜以他年幼为名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夺去了,这段历史或许传言与史书上都不曾记载,但是南宫宸自己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才是应该坐在皇位上的人。
唐落樱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见他神情凝重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必然是沉重的事情,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她为了缓和气氛便笑着提议道:“不如我们偷偷跟上去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你看如何?”
如若她们两个人对于太子与安雅的关系仅仅是误会的话,那么碰见了也没什么,如若不是,碰见他们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的私会,岂不是等于抓住了太子的把柄?
唐落樱一想到太子心情会变的不愉悦,整个人就开心了起来。
之前太子那样针对他,甚至为了悔婚不惜毁掉她的清白,原主也正是因此而死,她确实应该向太子复仇的。
说罢她不管南宫宸究竟做何想法,拉着他的手便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他们远远的跟在安雅身后,确认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时,才会悄悄说上两三句话。
唐落樱的想法要比南宫宸纯洁许多,她甚至在亲眼看见安雅与太子同进一间之后,仍旧以为他们之间仅仅是私会而已,直到她和南宫宸趴在屋顶偷听时,耳边不断传来黏腻的吟声,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整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们他们这是——”
与她的反应行成鲜明对比的是南宫宸不咸不淡的反应,就好似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在他预料之中般。
“太子就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老实可欺,实际上你要是跟他走得近些了,你会发现可欺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当初你要是仍旧没有醒悟过来,始终迷恋他的话,现在估计跟安雅差不多。”
南宫宸说话的时候,眼眸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他看不起安雅,即便后者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他还是对她持以鄙夷态度,毕竟在古代人眼中,婚前私通是件失德的的事情,普通人家的女儿如果做出了这样的行为,恐怕是要被浸猪笼的。
像安雅这样的身份,必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被人贬低倒也正常。
只是可惜了她凝望南宫宸时眼角眉梢抹不掉的爱意了,唐落樱实在是弄不明白,既然安雅心中的那个人是南宫宸,那么她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满腔的感情掩藏起来,转而去跟太子做这等苟且之事呢?
事情的原因,大概只有安雅自己明白。
待云雨初歇,她静静躺在软塌上,神情都是迷离的,瞳孔中倒映着太子的脸,心心念念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南宫宸。
她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埋在心底。
太子脸上尽是满足之色,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他觉察到了安雅情绪不对,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高兴?”
安雅没有说话,神情迷离的盯着他看,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女人心上太子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拥着怀中温软的人儿,脑海中闪过和汇总各样的猜测。
女子相对与男子,肯定是比较注重名节名分的,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人家清白,而且还不许下任何承诺,难怪安雅不开心。
太子捏起安雅的下巴,强硬的让她的眼眸望向自己,神情郑重的承诺道:“你相信我,本宫既然要了你的身体,我就不会不对你负责,改日我定当向母后求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最后边三个字让安雅娇躯一震,方才迷离的眼神又成了平日里含情脉脉的模样:“太子殿下,方才我只是不小心想起了以前的某些事情,所以有点感慨罢了。”
她顿了顿,好似羞涩般埋首在他怀中,声音闷闷道:“至于什么太子妃不太子妃的,或是名分地位,其实我都不是很在乎,我唯一希望的事情便是能够待在太子殿下身边。”
如此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来,但凡听着都会觉得心头一酥,屋顶上偷听的唐落樱尚且如此,更何况直接被语言攻击的太子了,更是脸颊绯红,眼眸明亮。
他根本就不曾设想过安雅会骗自己,他只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更何况在与唐落樱相对比之下,她的所有给人以一种仙女的感觉。
“你这么善解人意,我怎么能够让你受委屈,婚约之事,就这么定下了。”
房顶上偷听的两个人把他们之间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唐落樱的心灵遭受到了冲击:“原来你们男人喜欢的都是这样的女子,她这明明就是在演戏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么?”
俗话说以柔克刚果然不是假的,安雅的手段和招数简直刷新了唐落樱的三观。
她神情困惑的盯着南宫宸,竟然发现后者同样也在盯着她。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太子那般没有眼力,至少我不是,与她想比我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