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对清欢而言这是一道难题。
上一世清欢没谈过恋爱，也没有约会的经验，但是她有很多想带着许宁舟去的地方。
老城区，以前的厂房都已经拆迁，因背靠一条宽阔的河道，所以被后建成了风景区，就连这条河现在都多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月河。
一条河流，相隔两岸却是不同的景色，河道对面高楼耸立，河道这边的老城区是清一色的朱漆古楼。
清欢和许宁舟一身休闲装扮，头上戴着鸭舌帽，清欢还背着一个毛绒兔子双肩包，运动鞋踏过青石板，俩人就是一对周末出游约会的小情侣。
“到了。”
清欢站在河岸边上，两旁是茂盛葱绿的柳树，柳树叶子随风飘零落在河面上泛起波澜，阳光下波光粼粼。
许宁舟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有些感慨：“虽然建筑都变了，但是这条河还有这条青石板路都在。”
许宁舟牵着清欢的手闲庭信步一般往前走，低沉华丽的嗓音放缓后也格外温柔，轻笑着说：“咱们这算不算旧地重游？”
清欢点头，有些惋惜：“可惜那个工厂已经拆迁了。”
“那是个钢厂，以前我们大院和三院那群小子约架因为场地没找好，打完架回家还要被收拾，后来我们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那个钢厂还是我发现的，因为废弃已久，平时也没什么人去。”
说到这里，许宁舟笑着看向清欢，“还好我发现了那个钢厂，才见到了你这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女。”
从天而降？明明是被人遗弃的小怪物。
“你黑历史还挺多的。”清欢显然对许宁舟小时候的事情很好奇，毕竟一个人不是天生就是大魔王的，像许宁舟这种，从小也是个混世小魔王。
许宁舟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沉思：“早恋算吗？”
“……”清欢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她在河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指着身边的位置对许宁舟说，“来，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早恋这个问题。”
许宁舟在一旁坐了下来，屈起一双大长腿，手肘抵在膝盖处，还不等清欢问呢，他就恶人先告状，“我初恋七岁，张的跟个小仙女似的贼可爱，当初我就想把人偷回家藏起来。”
清欢微垂着眼睫，嘴角弧度都止不住上翘：“小哥哥，你思想很危险啊。”
“唉，谁让我初恋太可爱了，特别是趴我背上，用小奶音喊我哥哥的时候，我当时就想，等回家就把我藏的私房钱全给她买买买。”
清欢点头，脑海里是小宁舟哄骗自己让她叫哥哥的画面，这人真是越大越狡猾，满嘴跑火车。
“结果等我睡一觉醒来，发现我初恋不见了，给我气得都闹绝食了。”许宁舟抓住清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
“你这绝食有点久啊。”清欢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腹肌，笑着调侃他，“有了。”
“都十二年了，小没良心的，你可要对我负责。”
啧，这人青天白日就耍流氓，清欢抽回自己的手，“惹不起惹不起。”
河岸边上就有许多商铺，许宁舟看见有游客拿着手机拍照，也非常接地气的掏出手机，前置镜头，直男审美非常迷。
清欢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有美颜，没有滤镜，舟哥的前置摄像头清晰地把俩人记录在相册里。
“小可爱。”许宁舟突然喊了一声，清欢下意识扭头去看他，然后许宁舟眼疾手快亲了她一口。
一张亲吻照到手，许宁舟美滋滋。
赶在清欢害羞之前，许宁舟起身对她伸出手：“走，咱们也去逛逛。”
好在不是节假日，游客不多，没有造成拥挤，清欢紧握着许宁舟的手，街边的商铺卖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以及所谓的特产摆件，清欢看中一个糖人写字的摊子，拉着许宁舟就往人群里挤。
糖人老板是个大叔，四十出头，坐在摊子后笑呵呵一张脸迎接每一位在摊位前停留的游客。
“客人是要字还是要画？”老板解释，“汉字，英文都能写，画呢只是小人画。”
排了两个人的队伍就到清欢和许宁舟，俩人鸭舌帽戴的低，旁人只能看见鼻梁以下，老板也不介意，显然在这种景区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客人。
“都要，各一对。”清欢打开自己手机的相册，找出CP粉给她和许宁舟画的Q版小人，然后又对老板说，“字的话只要字母就行，一个欢，Huan，一个是舟，Zhou。”
“稍等。”老板把清欢的手机接过去放在摊位旁边，麦芽的糖浆在老板那双巧手下很快就写完了两个人的名字拼音，龙飞凤舞的字母还带着花体，非常好看。
清欢左手拿着欢右手拿着舟，偏头就看见许宁舟在她身后举着手机对着她暗戳戳地拍照，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清欢对着Zhou的糖字舔了一口。
“……”许宁舟都听见自己脑子里弦断的声音，他弯着腰，在清欢耳边发出警告，“宝贝儿，你继续浪，回去我就让你哭。”
清欢抬手就把写着Huan的糖字塞进许宁舟的嘴里，心情很好。
俩人身后排队的是一对高中生小情侣，小姑娘看见清欢手上的糖字抱着男朋友的胳膊撒娇：“我们等会也写小姐姐手上这样的好不好？”
男的小声说：“可你刚才不还说要名字吗？”
小姑娘噘着嘴反驳：“可是小姐姐的情侣字母配一脸，嘤嘤嘤想要。”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再说了，我俩名字拼音又不一样。”
“唔……”小姑娘明显有点纠结。
许宁舟在清欢耳边动作亲昵地用气音交流：“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成年人都要。”
清欢用手肘怼他，劝他做个人别拉仇恨：“付你的账。”
糖字十块一个，糖人二十一个，被人夸配一脸的许总心情很好，无比爽快地掏出一张红钞对老板说：“剩下的给他们。”
突然被指，小姑娘兴奋地捂住嘴道：“大哥哥谢谢你，祝你和小姐姐999。”
“谢谢。”许宁舟牵着清欢离开摊位，顺手又把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发到群里对那些嘲讽自己是单身狗的发小们狠狠撒了一波狗粮。
狗粮撒完就跑，贼刺激！